当天空褪去了黑色的锦袍,披上了纯白的外衣,东方御才停止了动作,将香兰娇美柔软的身躯搂在怀里心疼不已,她瘦了,瘦的全身仿佛都只剩下了骨头,香兰,这几个月你都经历了什么,怎么会中蛊毒了?是谁对你下的手?为什么我一不在你身边,你连自己都保护不好了?
两颗温热的液体从东方御的眼中滑落,滴在了香兰略显苍白的脸颊上,睡梦中的人儿一脸安祥,浑然不知。东方御此时拥着香兰,就仿佛拥有了全世界一样的满足,香兰属于他,彻彻底底的属于他,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就是死也无憾了。
突然东方御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他急忙坐起身子,拿过桌上一件自己的衣服,用力撕开衣服的内衬,从里面拿出一个手指头大小的黑色玻璃瓶子,这就是鬼医给他的那颗‘永生丹’,之前他一直将它埋在树林的大树下,直到离开‘魔影鬼岛’的时候,他才从土里掏出来,悄悄的藏在了身上,随身携带。他毫不犹豫的打开瓶子,从里面倒出一颗如花生米大小的红色药丸,经过了这么长的时间,药丸还是鲜红如初。
东方御拿起那颗‘永生丹’将它小心翼翼的喂进了香兰的嘴里,又起身倒了半怀温水,先喝到自己嘴里,再俯下身用嘴喂给香兰,反复几次后,当他确定那颗药已经顺着水流滑进了香兰的胃里,这才松了一口气。
望着香兰依然昏迷不醒的容颜,东方御轻轻的开口说:“‘鬼医’,希望你这‘永生丹’真的有你说的那么神奇,可以一直保护香兰平安无事”。然后才拿起昨晚被他从香兰身上脱下的睡衣,动作无比温柔的替她穿上。
做完这些后,东方御抬腕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的5:23,离他与龙洁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了37分钟,他急忙的穿好衣服,俯身在香兰的额头上印下了轻轻一吻,一脸歉意的说:“对不起,香兰,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现在还不是我们见面的时候,我相信有一天我们一定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宝贝,等我”。
说完,他拿出桌上的按键手机,正准备转身离开时,才想起来香兰身上身无分文,连回别墅的车费都没有,于是他从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三叠百元大钞装进了香兰的睡衣口袋里,替她掖好被子,深深的凝视了她一眼,最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时值中午,冬日的天空终于出现了的久违的太阳,暖暖的阳光洒落大地,给白雪茫茫的大地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黄,这时,席梦思床上的香兰缓缓的睁开了眼睛,入目的却是全然陌生的房间,而且这个房间条件简陋,环境恶劣,白粉刷成的墙,偏头竟还是水泥地板,这是哪里?难道自己是在做梦。
香兰又闭上眼睛,再缓缓的睁开,还是这间房子,难道这并不是梦,可是这是哪里?她为什么会在这里?大脑努力的回想,她记得她昨夜准备睡觉,阳台似乎忘记了关门,寒风吹动窗帘,她打算去关上,结果走过去,她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站在那里,她吓了一跳,正要开口,结果……结果就失去了知觉,难道是那个男人将她带到这里的。
想到这里,香兰惊的想从床上坐起来,她一动,才感觉全身就痛,由于是下身传来的剧痛,让她倒抽了一口冷气,就算再笨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急忙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还是穿着昨夜的睡衣睡裤,她一愣以为刚刚只是错觉,可是下身那火辣辣的疼依然无比清晰的告诉她,自己昨晚经历了什么?她慌乱的解开睡衣的扣子,青紫交加的吻痕布满全身,下身私密处更是红肿不堪,以及雪白的床单上,那一抹耀眼的红色,让香兰的整个身子如坠冰窟,脑袋轰隆一下炸开,无力的倒在床上,失声痛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发生这种事?一股浓浓的悲伤笼罩着脆弱的香兰,心里涌起深深的绝望。
御,对不起,对不起,我最终还是背叛了你,我的身子已经脏了,肮脏不堪,这样的我连去另一个世界里陪伴你的资格都没有了,我该怎么办?苍天,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惩罚我。
香兰将自己紧紧的裹在被子里,哭的肝肠寸断,将多日来压在心中的痛苦和难过都统统划成了泪水,尽情的宣泄,不知道过了多久,哭声才渐渐的停止,不知道是哭累了,还是心死了,原本如星辰般美丽的眼睛,失去了原本耀眼的光芒,变得暗淡无光,甚至是空洞麻木,就如一具被巫师抽走了魂魄的傀儡娃娃,毫无生气。
她就那样静静的躺在床上,双眼无神的望着头顶的楼顶,一动不动,仿佛就如一具死尸,只有眼角的泪水还在无声的滑落,染湿了大片的枕巾。
市中心医院里,白玉梅依然还在抢救,二十多个小时过去了,可是她依然没有脱离危险,书承龙一夜之间,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失去了往日的威严与风采,变得颓废不堪,一蹶不振,双目赤红,担心和焦虑尽现眼底,时间慢慢的流逝,可是每一分每一秒对他而言,都是无尽的折磨。他总是期待下一秒,就会有转危为安的奇迹发生,可是很遗憾,等待的仿佛是永无境止的失望。
书香玉坐在对面的长椅上,有些气愤难平的抱怨道:“如果妈咪不去参加姐姐的婚礼,她就不会出车祸,都是姐姐的错,她就是个扫把星,她害了东方家,害死了慕容老爷爷,现在就来害妈咪……”。
“你给我闭嘴,你妈咪现在在里面生死未卜,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不等她说完,书承龙严肃的训斥声传来。
书香玉闻言,急忙识相的闭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说一句,可是心里却狠狠的骂道:“死老头,你敢凶我,这笔账我给你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