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所有情节、人物关系及对话均源于艺术加工,与现实中的任何个人、团体、事件无关,请勿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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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的走廊灯光将钎城的身影拉得修长,他手里那管小小的、透明的药膏,在冷白光线映照下,像是一个确凿的“罪证”,无声地诉说着方才消防通道里那场逾矩的、激烈的亲密。九尾握着门把手的手指微微收紧,心脏在胸腔里撞得生疼,混合着未褪的羞臊和一种破罐破摔般的、隐秘的兴奋。
他侧身让开通道,钎城便自然地走了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房门。“咔哒”一声轻响,将外界的一切窥探与规则暂时隔绝在外,营造出一个只属于他们两人的、危险的私密空间。
九尾背靠着门板,看着钎城走向书桌的背影,感觉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而粘稠起来。他舔了舔似乎真的有些刺痛的下唇,那里还残留着对方强势的气息和一点点……可能是破皮了的细微痛感。
“真破了?”钎城将药膏放在桌上,转过身,目光落在九尾脸上,那眼神在房间柔和的灯光下,不再像消防通道里那般具有侵略性,却依旧深邃得让人心慌。
九尾强装镇定,抬了抬下巴,语气带着点挑衅:“你自己干的好事,自己看呗。”
钎城没说话,迈步走近。他比九尾略高一些,靠近时带来一片无形的压迫感。九尾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紧紧抵着门板,无处可逃。
钎城伸出手,指尖微凉,轻轻托住了九尾的下巴,力道不容拒绝地将他的脸抬起些许,凑近仔细查看他的唇瓣。他的动作算不上多么温柔,甚至带着点审视的意味,但指尖接触皮肤的触感,和他近在咫尺的、温热的呼吸,都让九尾的耳根不受控制地迅速烧了起来。
“有点红。”钎城看了几秒,得出结论,声音低哑,“没破皮。”
他的指尖在九尾下唇边缘极轻地摩挲了一下,那细微的动作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狎昵,让九尾浑身一颤,几乎要软倒下去。
“那……那也疼!”九尾梗着脖子,试图维持自己那点摇摇欲坠的“气势”。
钎城看着他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松开了手。“娇气。”他转身走回桌边,拿起那管药膏,“过来,给你涂点。”
九尾磨蹭了一下,还是慢吞吞地走了过去,在离钎城半步远的地方站定。钎城拧开药膏,挤了一点点在指尖,示意他抬头。
冰凉的药膏触碰到微肿的唇瓣,带来一丝舒缓的刺激。钎城涂药的动作很轻,很专注,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可能存在的伤口(虽然并没有),他的目光低垂,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小片阴影,神情认真得仿佛在对待什么精密仪器。
九尾仰着头,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因为专注而微微抿起的唇线,心脏像是被泡在温水里,软得一塌糊涂。他忽然发现,他好像……更喜欢这样安静温柔的周诣涛。比那个在黑暗中强势吻他的周诣涛,更让他心动,也更让他……不知所措。
“好了。”钎城收回手,将药膏盖子拧好。
九尾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尝到一点淡淡的、清凉的药味。“谢了。”他声音有点闷。
钎城“嗯”了一声,将药膏放在他桌上,“留着,下次再用。”
下次?九尾的脸又有点热。这家伙……是在预定下次吗?
房间内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关系突破了那层看不见的薄膜,但随之而来的并非全然的无拘无束,反而是一种更复杂的、需要重新适应和界定的尴尬与试探。他们不再是纯粹的队友,但也无法立刻成为可以光明正大牵手拥抱的恋人。“规则”像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顶,提醒着他们此刻的亲密是偷来的,是见不得光的。
“那个……”九尾抓了抓头发,试图找点话题打破这令人心慌的寂静,“明天训练……”
“照常。”钎城接口,语气恢复了平时的沉稳,“和以前一样。”
九尾明白他的意思。在外面,在所有人面前,他们必须“和以前一样”。他点了点头,心里却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酸涩。明明更近了一步,却要装作若无其事,甚至比之前更加疏远,这感觉并不好受。
钎城似乎看出了他的情绪,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安抚的力量:“私下里,随你。”
九尾猛地抬头看他。
钎城与他对视着,眼神平静,却仿佛在说: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你可以不用那么坚强,可以娇气,可以耍赖,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
这句话像是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九尾心里某个紧锁的盒子,所有的不安和委屈都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他鼻子一酸,差点掉下泪来,赶紧低下头,掩饰性地咳了一声。
“……知道了。”他闷闷地应道。
钎城没再说什么,只是抬手,很轻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做过千百遍。“早点休息。”
说完,他便转身走向门口,拧开门把手,离开了房间。
房门再次合拢,房间里只剩下九尾一个人,和他唇上那点冰凉的药膏,以及头顶残留的、温柔触感。他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咸交织在一起,最后都融汇成一种滚烫的、名为“周诣涛”的暖流,汹涌地冲刷着他的四肢百骸。
《兄弟 我真的遇到真爱了》—— 而且,他的真爱,是个外冷内热、心思细腻、行动力超强的,绝世好男人!
这一夜,九尾睡得格外沉,也格外安稳。梦里不再有不确定的迷雾和焦灼的试探,只有周诣涛那双沉静的眼睛,和那句“私下里,随你”的低语。
第二天训练,九尾努力调整状态,试图将昨晚那些翻江倒海的情绪压下去,投入到枯燥却必要的练习中。他谨记着钎城的话——“和以前一样”。
于是,在训练室里,他依旧是那个操作犀利、偶尔嘴臭、和钎城零交流的九尾。当冰尘布置战术时,他认真听着,目光不会特意看向钎城;当不然插科打诨时,他会不耐烦地怼回去,不会留意钎城有没有笑;当林莫又凑过来问问题时,他依旧会敷衍几句,不会去在意钎城是否看向这边。
他做得很好,好到几乎骗过了自己。
直到一次短暂的休息间隙,九尾起身去洗手间。他洗完手,对着镜子整理了一下额前有些汗湿的碎发,一抬头,却从镜子的反射里,看到钎城不知何时也站在了洗手间门口,并没有进来,只是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他。
那双眼睛里,没有了昨晚的温柔和强势,也没有了平时的平静无波,而是带着一种……审视?或者说,是某种不动声色的观察。
九尾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对着镜子里的钎城,露出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仿佛在说:看什么看?老子演得好吧?
钎城接收到了他的信号,几不可察地挑了挑眉,嘴角似乎勾起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弧度,随即转身离开了。
就那么一个短暂的对视,一个几乎不存在的笑意,却像一剂强效兴奋剂,瞬间注入了九尾的四肢百骸。他感觉自己又能行了!这点“演技”算什么?为了私下里那个“随你”的周诣涛,他能在人前演一辈子!
他深吸一口气,昂首挺胸地走回训练室,感觉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然而,考验总是不期而至。下午,领队通知需要拍摄一组新的战队定妆照和宣传短片。这意味着,他们又要在镜头前,进行长时间的、必须“符合规则”的互动。
化妆,换队服,调整灯光,摆拍……整个过程漫长而枯燥。摄影师要求他们摆出各种或严肃、或轻松、或展现团队协作的姿势。按照“规矩”,九尾和钎城被刻意安排在了队伍的两端,中间隔着冰尘、不然和清清。
在拍摄一个需要互相击掌鼓励的镜头时,九尾需要和身边的清清击掌,而钎城则需要和另一侧的不然击掌。当九尾抬起手,与清清的手掌相触时,他的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极快地穿过中间的三个人,瞟向了另一端的钎城。
恰在此时,钎城也正抬手与不然击掌,他的目光,也同样穿越了人海,精准地捕捉到了九尾的视线。
隔着喧嚣的摄影棚,隔着调整设备的工作人员,隔着必须遵守的“规则”,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短暂交汇。
没有笑容,没有言语,甚至连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但九尾却清晰地读懂了那眼神里的内容——是安抚,是鼓励,是“再忍忍”,也是“我知道你在”。
就那么一瞬间,九尾感觉自己所有因为被迫疏远而产生的烦躁和委屈,都被那双平静而深邃的眼睛抚平了。他迅速收回目光,配合着摄影师完成接下来的拍摄,心情却奇异地平静了下来。
他甚至开始觉得,这种在人群中对望的隐秘刺激,这种只有他们两人懂的、穿越人海的默契,似乎……也比光明正大的牵手,更多了几分惊心动魄的浪漫?
拍摄终于结束,众人疲惫地返回基地。在大巴上,九尾依旧戴着耳机假装看窗外,心里却不再有昨天的焦灼不安。他知道,无论外面如何风雨,关起门来,他拥有一个独属于他的周诣涛。
回到房间,九尾洗完澡,瘫在床上,点开微信。
【九尾】:今天演技,满分。
【钎城】:嗯,还行。
【九尾】:就只是还行?!周诣涛你要求是不是太高了?
【钎城】:击掌的时候,眼神飘了0.5秒。
【九尾】:……你他妈是用秒表计时的吗?!
【钎城】:下次注意。
【九尾】:还有下次?!
【钎城】:嗯,很多下次。
看着屏幕上那句“很多下次”,九尾抱着手机,再次脸埋进了枕头里,无声地笑了起来。
行吧。很多下次就很多下次。
只要对手是他,这场在人前小心翼翼、在人后肆无忌惮的“戏”,他愿意陪他演到地老天荒。
规则是框梏,也是催化剂。
而他们,正在这框梏之内,悄然酿造着独属于彼此的、烈度惊人的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