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蓝染眯着眼睛盯了一眼纲吉，“我不认为我们之间有什么可合作的地方。”
“只是掌握了些许崩玉的力量就让你狂成这样了吗？”纲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他有些不解，这个蓝染和他印象中那个优雅冷静的形象有些出入。
蓝染刚刚在他们面前制造椅子的行为就是在展示他已经掌握了崩玉，他利用崩玉可以具现化宿主想法的能力，在纲吉二人面前来了个小小的下马威。
“些许？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和崩玉融为一体了！”
和纲吉刚到虚夜宫时候一样，一股灵压从蓝染身上朝着二人压迫而来，感受着蓝染灵压的变化，纲吉略微明白了蓝染现在的心理。
在没有崩玉之前，他还要低调行事，精于算计，在得到崩玉之后，还要小心翼翼地算计，那崩玉不是白来了吗？
怪不得最终融合的崩蓝还是干不过一护，到底是崩玉放大了蓝染的负面情绪，还是蓝染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得不说，得到完整崩玉之后，蓝染的小日子过得确实不错，除了和崩玉融合，实力在逐渐突破之外，利用崩玉的力量随手将虚点化成破面的过程令他身心愉悦。
那个点化的过程，让蓝染初步感受到了神明的权柄，让他更加渴求天空上的王座，登上去，然后，执掌一切生灵。
对于蓝染的质问，纲吉手一翻，一支筷子长的小箭射向了蓝染，那是纲吉本身凝聚的灵弓，只有巴掌大小，被龙弦戏称为没有天赋。
那支神圣灭矢的威力不大，但胜在出其不意，达到纲吉的目的就足够了。
“这种小东西也想伤到我？”
蓝染双指夹着神圣灭矢，只差一点点，这支箭就要射中他的胸膛，然而他的话音刚落，神圣灭矢立即炸裂开来。
爆炸的力量根本伤及不了蓝染，但足以将蓝染的衣服炸开一个大洞，在他的胸膛处，一枚蓝紫色的球体正镶嵌在一道十字裂痕之中，在这裂痕的边缘还有细细密密像血管似的蓝紫色线条。
那就是崩玉，将崩玉嵌入胸口，蓝染已经完成与崩玉的初步融合，他认为这个阶段的自己实力已经超过了十刃的总和，或许这就是他变狂的底气。
“沢田纲吉，你特意走一趟虚圈，就是为了看一眼崩玉吗？”
蓝染满不在意地拍了拍胸口，将爆炸产生的破布从身上扇去后，他直接大方地将衣服敞开。
“想看直说就是，你们有资格观赏崩玉的力量。”
纲吉无语地捂住了眼睛，他只想看一下蓝染现在和崩玉融合到什么地步了，但对蓝染的肉体他是一点都不感兴趣的，更别说蓝染还在他面前拉开衣服的行为。
简直辣眼睛。
像一护那种因为战斗导致的衣物破损，纲吉都觉得没什么，他受不了的是一个大男人故意在他面前展示肉体的行为，好吧，他只是在展示崩玉。
和纲吉不同，浦原喜助的眼睛可是一眨不眨地盯着蓝染，有一说一，他对于崩玉生物融合的实验是非常感兴趣的，不是怕蓝染会有毁灭尸魂界的想法，他早就凑在一起研究了。
对蓝染与崩玉的融合进度，纲吉是必须出手试探的，这是连井上昊都不知道的情报。
但在看到蓝染只是将崩玉镶嵌在胸口之后，纲吉不禁有些失望，这个状态的蓝染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很强，在纲吉看来，还远远不够。
“你的进度，也太慢了吧？”纲吉的语气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失望。
蓝染的脸第一次僵住了，为了维持他虚圈之王的逼格，他只能强行绷住表情，“什么意思？”
“我故意放你这么长的时间，结果你才进行到第一阶段的融合，你真的是蓝染惣右介？还是说我又中镜花水月了？”
纲吉当然没有中镜花水月，中不中幻术他自己是能够感受得出来的，他是在故意阴阳蓝染，那个尸魂界中的天才死神，也不过才完成第一阶段。
“你懂什么！我已经开始朝突破死神这一次元进发了！”蓝染冷冷地说道，崩玉的融合让他久违地感受到了实力的提升，这无疑说明他的道路才是正确的。
“是，突破死神的次元，借用虚和死神的力量，在崩玉的推动下开始进化，最终变成更高维度，彻底掌握死神的力量。”
“所谓死神的力量就是斩魄刀，突破完成的标志就是和斩魄刀融合，你的斩魄刀呢？别告诉我镜花水月已经在你的体内了。”
这一回，蓝染的表情算是彻底绷不住了，纲吉已经彻底将他未来的进化简化成了两句话，“你怎么知道的，斩魄刀融合？”
“有没有可能，我找到了另类的让死神和斩魄刀融合的方法？”纲吉玩味地看着蓝染，“不用虚不用崩玉，只要死神自己，就能得到比现在的死神更强大的力量，斩魄刀融合？”
“不可能！”蓝染当下的反应就是立即质疑，但他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尸魂界那两次强横的灵压，难道是你？”
哪怕人来到了虚圈，蓝染还是没有忘记收集尸魂界的日常情报，纲吉两次使用超越卍解的力量他都有所发觉。
一次是与山本战斗的使用云属性的超越卍解，那时被结界封印，蓝染只是察觉到了奇怪却又强横的灵压。
第二次则是对战山本复制体时候的雨属性超越卍解，那个时候确实没有结界的保护，可蓝染的监视灵虫一瞬间就被海水般庞大的灵压给压碎了，只来得及传回恐怖灵压的信息。
因为没有亲身到现场看过，所以蓝染只能用数据进行推测，并不知道纲吉已经掌握了超越卍解的情况。
“啊，斩魄刀融合罢了，已经是尸魂界通用技术了，每个队长级死神都会修炼。”纲吉有一半话没说，修炼归修炼，能不能真的修炼成功，那是两说。
蓝染的脸微微抽动着，什么时候斩魄刀融合还成了尸魂界队长们的通用技术了，他在的时候可没听说过这种事情。
“是你带去尸魂界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第一次去到尸魂界的沢田纲吉带过去的。
“不是带，那是本就可行的方式，获得刀灵的完全认可，让斩魄刀中寄宿的力量回归死神本身，这就是所谓的斩魄刀融合。”纲吉简单总结道。
“刀灵？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天真，沢田纲吉。”对于纲吉的说法，蓝染是不屑的，他依旧坚定自己的道路就是获得更强力量的最好途径。
“蓝染阁下，不会没有刀灵吧？”突然间，一直沉默不语的浦原喜助插了句嘴，“或者说已经将刀灵的灵智彻底抹杀掉了？”
和蓝染斗了上百年的时间，浦原喜助对蓝染的性格是有他自己的理解的，在他看来，蓝染毫无疑问是个强势的人，强势到要掌控一切，包括那不听话的刀灵。
众所周知，死神和斩魄刀的刀禅修炼中，刀灵是十分重要的存在，倾听并了解刀的名字，才能获得更强的力量。
一旦死神无法令刀灵满意，刀灵就会掩藏部分的力量，甚至连名字都不会告诉死神，更别说使用始解和卍解了。
像寄宿在纲吉斩魄刀之中的十代目，已经足够令浦原惊讶了，他从来没有见过哪一个刀灵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主人，直接将卍解的力量都交给了纲吉。
“呵，你可猜错了，浦原喜助……”蓝染冷冷地笑了两声，“我可从未对镜花水月做过什么，不像你和涅茧利，你们就没有停过对斩魄刀的改造吧？”
蓝染反手从椅背后拿出了镜花水月说道：“所谓的刀灵只不过是死神在修炼刀禅过程中的工具罢了，什么始解、卍解都是死神对自我认知的一个过程。”
“而镜花水月的刀灵，在我习得卍解之后就消失了，因为我对自己有着绝对清醒的认知，不再需要什么刀灵来为我铺路！”
自信到狂妄的神色出现在蓝染的脸上，这就是他和别的死神不一样的地方，从踏入卍解开始，他的镜花水月就再也限制不了他。
听到这里，纲吉算是明白，为什么蓝染要寻找崩玉作为突破死神极限的方式了，失去刀灵的镜花水月在蓝染手中只是工具而已，冷冰冰的工具当然没有办法与主人同调融合，发挥出超越卍解的力量。
或许这就是镜花水月的局限性吧，虽然是蓝染强大的灵压成就了镜花水月，但镜花水月的完全催眠不管怎么说还是太过强大了。
当镜花水月的主人修炼成卍解并保持绝对清醒之后，镜花水月的刀灵就会消失，意味着它的主人再无上升的空间。
这可能就是镜花水月为了打开完全催眠这扇门，而关上的，通往上层建筑的窗。
如果纲吉的推测没错，蓝染和镜花水月可谓是互相成就。
只不过蓝染的天赋实在太强了，镜花水月的那没有刀灵的代价，却成了束缚蓝染的锁链。
换作别的死神的话，没有刀灵才不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对于资质平平的死神，超越卍解是终其一生都无法触及的力量。
蓝染通过崩玉的研究，走出了另外一条属于他自己的斩魄刀融合之路。
这条路和纲吉他们的超越卍解不谋而合，只不过死神们现在修炼的是利用死神之力和少量虚之力，在内心世界重新锻刀。
而蓝染则是直接结合死神和虚的力量以求突破到更高维度的力量，他是以自身作为锻刀的素材，通过崩玉的引导，强行实现斩魄刀的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