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意识原点入口的瞬间，扑面而来的不是预想中的黑色意识流，而是一股带着金属凉意的风 —— 入口内藏着一间废弃的控制室，大概半个篮球场大，墙上还挂着几台黑屏的监控器，地上散落着 0 的实验笔记，角落堆着未拆封的物资箱，显然是之前 0 临时办公的地方。
“先在这落脚！” 苏飒先一步冲进去，黑色光刃扫过四周，确认没有隐藏的吞噬体或机甲，“外面意识流太乱，贸然往里冲容易被 0 盯上，我们得先盘盘接下来的计划。”
大家陆续走进控制室，小凯顺手用金属光丝把入口处的裂缝封住，淡蓝色的铠甲碎片在裂缝上凝成一道简易的防御墙；阿力蹲在监控器旁，银灰色光丝往线路里探，没一会儿，其中一台监控器 “滋啦” 一声亮了，屏幕上显示着核心室的模糊画面 —— 黑色光柱从地面直冲天花板，0 的白色研究服身影在光柱旁晃动，手里还拿着一个闪烁的控制器。
“能修好吗？” 我凑过去，看着屏幕上的核心室，“要是能看清控制装置的位置，我们能省不少事。”
阿力摇摇头，光丝从线路里抽出来：“线路被故意剪断了，只能看个大概，不过……” 他指着监控器旁的白板，上面还留着 0 画的意识流分布图，“这上面标着安全通道，能绕开大部分意识流，直接到核心室楼下。”
就在这时，林溪抱着几包草药走过来，绿色光丝无意间扫过墙上的空白区域，光丝里的金光落在墙上，竟映出了 b 界的战斗图腾 —— 那是之前她在 b 界医院墙上见过的，代表 “守护” 的符号。“咦？这墙能显图案？” 她试着调整光丝角度，金光又变成了 c 界的意识草纹样，细细的藤蔓缠在图腾边缘，像在守护着什么。
“我来试试！” 小雅的粉色光丝也凑过去，光丝里的感应能量落在墙上，图腾旁又多了 A 界的齿轮符号 —— 那是阿力之前提过的，A 界机械师的标志。三个符号凑在一起，竟意外地和谐，像一幅拼出来的画。
“这要是能做成我们的标志就好了！” 小凯眼睛一亮，他的金属光丝往墙上探，蓝色的铠甲碎片顺着符号边缘勾勒，把三个世界的符号凝成一个完整的徽章 —— 齿轮托着意识草，草叶缠着战斗图腾，中间还留了个小小的圆孔，刚好能嵌进一缕星金色光丝。
“这不就是我们吗？” 林溪笑着说，“阿力的机械、我的意识草、苏飒的战斗，还有小雨的星金能量，刚好凑齐。” 她的话让控制室里的气氛活络起来，之前因为要面对 0 而紧绷的神经，慢慢放松下来。
“光有标志还不够。” 小雨突然开口，星金色光丝往徽章中间的圆孔里一嵌，徽章瞬间亮了起来，“我们现在有二十多个人，来自三个世界，进化方向也不一样，要是没个规矩，遇到事还是会乱。” 她指着地上的实验笔记，“0 的实验日志里写过，其他平行世界的觉醒者就是因为没拧成一股绳，才被净化军团逐个击破。”
这话点醒了所有人。小凯先开口：“我觉得战斗派得有分工！比如我这种金属共生者，负责搭防御、扛伤害；苏哥这种光刃强化者，负责冲在前头破局；还有阿杰的火焰光丝，能当远程攻击，别再乱烧东西了。” 阿杰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 之前烧草药包的事，他还记着。
“物资也得管起来！” 阿力举起手里的物资清单，“刚才拆了两个箱子，有能量核心、压缩饼干，还有不少修复工具，我提议搞个‘登记本’，谁要拿东西得记下来，免得用到的时候找不到。” 他说着，就用银灰色光丝在白板上画了个表格，左边写 “物资名称”，右边留空当 “领取记录”。
林溪也补充：“医疗得跟上！我提议建个‘临时医疗角’，把草药和绷带集中放在那，谁受伤了能直接找我，不用再到处喊。” 她一边说，一边用绿色光丝把角落的物资箱挪到一起，光丝里的金光扫过草药，还在箱子上画了个小小的意识草标志，方便大家识别。
讨论声越来越热烈，没人再提 “实验体” 这个词 —— 大家眼里盯着的，是墙上的徽章，是白板上的表格，是角落里的医疗角，这些都是实打实属于 “我们” 的东西，不是 0 设计的剧情，也不是系统安排的任务。
“还有个事。” 小雅突然站起来，粉色光丝往监控器上指，屏幕上的 0 正拿着控制器往控制装置上按，“我们救被控制的觉醒者时，得有人负责‘意识锚定’—— 他们被 0 种了锚点，光靠打坏机甲没用，得有人用意识光丝帮他们剥离锚点。”
“我来！” 小雨举手，星金色光丝在她指尖转了个圈，“我和‘源’能连接，剥离锚点时能借点能量，不过……” 她看向林溪，“得麻烦你帮我稳住意识，之前 0 留的后门还在，怕剥离时被他干扰。”
林溪立刻点头：“放心！我会把治愈光丝缠在你手腕上，一有异常就给你输能量。”
没人反对，也没人推脱 —— 之前因为进化方向产生的分歧，在这些具体的讨论里慢慢消融，大家都在往 “一起活下去”“一起救更多人” 的方向凑。我看着墙上的徽章，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我们虽然来自不同世界，之前还是系统眼里的实验体，但现在不一样了 —— 我们有自己的标志，有自己的规矩，这就是我们的文化，是属于觉醒者的东西。”
苏飒难得没抬杠，他走到白板前，黑色光丝在徽章下面画了一行字：“光丝为结，意识为魂”。“之前在 b 界听老战士说过，好的队伍得有句口号，我觉得这句还行。” 他说着，有点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要是觉得不好，你们再改。”
“好！就这句！” 小凯第一个附和，金属光丝在地上也画了一遍这句口号，蓝色的纹路在灯光下闪着光；小雅的粉色光丝把口号映在监控器上，刚好和核心室的画面形成对比，像在跟 0 宣战。
等大家把规则都定好，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墙上的徽章亮着，白板上的表格填了大半，医疗角的草药整齐地码在箱子里，小凯还在控制室门口搭了个金属岗哨，能看到外面意识流的动向。每个人都有事做，没人闲着，也没人迷茫。
“差不多了！” 苏飒握紧黑色光刃，往安全通道的方向走，“按照白板上的路线，我们从通道绕到核心室楼下，先解决守在那的机甲，再救被控制的觉醒者，最后一起冲进去毁控制装置！”
大家纷纷起身，小凯先一步走到岗哨旁，金属光丝在身前凝成一面盾牌；阿力扛着超频后的能量炮，走在队伍中间；林溪把医疗包背在身上，绿色光丝缠在小雨手腕上；小雅的粉色光丝探在最前面，随时预警意识流的动向。
我走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控制室 —— 墙上的徽章还亮着，白板上的口号清晰可见，医疗角的意识草标志在角落里闪着微光。这不是什么宏伟的基地，只是一间废弃的控制室，却比之前任何地方都让人心安 —— 因为这里有属于我们的东西，有我们自己搞出来的文化和规矩。
刚走到安全通道入口，小雅的光丝突然顿了一下：“核心室有动静！0 好像启动了控制装置的第二阶段，‘源’的光团在剧烈挣扎，意识流变得更乱了！” 她的光丝往通道深处探，“还有！守在核心室楼下的机甲动了，它们正往我们这边来！”
苏飒的黑色光刃瞬间亮了：“来的正好！让它们见识见识我们觉醒者的本事！” 他率先冲进通道，光刃劈开迎面而来的一缕意识流，黑色的碎片在通道里散开。
大家跟着冲进去，墙上的徽章、白板上的规则、医疗角的草药，这些东西像刻在了脑子里 —— 我们不再是一盘散沙，不再是任 0 摆布的实验体，我们有自己的文化，有自己的规矩，有彼此可以依靠的伙伴。
通道里的意识流越来越浓，远处传来机甲的脚步声，0 的控制装置还在启动，可没人再害怕。小凯的金属盾牌挡住了第一波意识流，阿力的能量炮对准了通道尽头的机甲，林溪的治愈光丝随时准备接应，小雨的星金色光丝缠着我的手腕，我们一起往前冲。
只是，冲过通道拐角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小雅的光丝突然变了颜色 —— 粉色里掺了一缕极淡的黑色，像之前小雨光丝里的后门。她好像察觉到我的目光，回头对我笑了笑，笑容和平时一样，可光丝里的黑色却没消失，反而顺着意识流的方向，悄悄往核心室的方向延伸。
我心里咯噔一下 —— 小雅的感应光丝最灵敏，会不会在刚才感应意识流时，被 0 的意识流缠上了？她没说，是没发现，还是怕大家担心？
通道尽头的机甲脚步声越来越近，黑色的意识流已经能看到在地面上翻滚，可我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雅 —— 她的光丝还在探路，粉色的光芒下，那缕黑色像个藏在暗处的钩子，不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勾出意想不到的危险。
但现在没时间细想，苏飒已经和第一台机甲交上了手，金属碰撞的 “铛铛” 声在通道里回荡。我握紧小雨的手，星金色光丝和白金能量缠在一起，往机甲的方向冲 —— 不管前面有多少危险，不管 0 还藏着什么手段，我们都得走下去，为了墙上的徽章，为了那句口号，为了我们自己搞出来的、属于觉醒者的一切。
通道深处的战斗声越来越响，意识流的黑色和光丝的彩色交织在一起，像一幅正在被描绘的画 —— 画里没有系统，没有实验体，只有一群用光丝织就图腾、用规则守护彼此的觉醒者，在为自己的命运，拼尽全力地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