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事情始末,崔明眼帘低垂:怕是崔远东在背后操纵。
指节被捏得发白,崔智秀此刻束手无策。昨夜目睹崔明雷霆手段后,她彻底扭转了对这位兄长的看法,这才特地来电商议。
查清对方底细了?崔明吐出一缕烟雾。
据查是附近隆泰煤矿的人,领头叫石东孝......崔智秀翻动着调查资料,二姐说这人八成是崔远东的爪牙。
听到这个名字,崔明眼底寒芒乍现,嘴角却扬起危险的弧度:知道了,这事你别管。电话戛然而止。
烟头在昏暗客厅明灭不定,崔明把玩着打火机冷笑:石东孝...真是天意。没想到这条疯狗不仅咬过自己,如今更成了崔远东的马前卒。
按下张谦蛋的号码时,手机屏泛着冷光。
(暮色渐沉,崔明的越野车驶入别墅 ** 。玄关处,崔美善正瘫在沙发里刷着工作邮件,眉心拧成疙瘩。开放式厨房飘来饭菜香,系着围裙的崔智秀正在盛汤。
三人围坐在餐桌旁共进晚餐。
崔智秀望向崔美善关切地问道:美善,还在为今天的事烦心吗?
崔美善紧锁眉头叹气道:崔远东最近总在针对我。停顿片刻又补充道:社长选拔在即,他正想方设法要取代我的位置。
既然是黑 ** 作祟,要不要报警?或者联系检察官?崔智秀提议。
崔美善摇摇头:警察靠不住的。至于检察官...这事没那么简单,贸然行动会影响以后的发展。
两人正交谈间,崔明始终低头专心吃饭。崔美善见状只能苦笑。
突然,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崔远东的来电。
这个时间打来准没好事。崔美善皱眉道。
先接听吧,看他究竟想说什么。崔智秀建议。
电话接通后,崔远东油腻的声音立刻传来:姐姐吃饭了吗?
有事说事。崔美善冷淡回应。
别这么凶嘛。听说下午郊区工地被人砸了?谁这么大胆敢动姐姐的地盘?崔远东故作惊讶。
某些人心里最清楚。崔远东,你最近过得很滋润吧?崔美善反唇相讥。
崔远东笑着说:托二姐的福,一切都好。
“要是搞不定,我帮你处理那项目也行。”
崔远东的话夹枪带棒,听得崔美善心头火起。
“女人家过两年就嫁人了,攥那么多项目干什么?”
崔美善直接掐断通话,手机往桌上一撂:“存心恶心我来了!”
崔智秀轻拍她手背:“先沉住气。”
“得反击了。”崔美善揉了揉眉心,“竞选失败的话,往后更难熬。”
一旁崔明扒完两碗饭,抹嘴起身:“几个跳梁小丑罢了,法治社会怕什么?”
“你去哪儿?”崔智秀追问。
“公司有事。”他头也不回地摆手。
盯着弟弟消失在门外的背影,崔美善眼底精光一闪:“最近神出鬼没的,肯定有鬼...”
自打崔明把李忠吉撞进医院,她就留了心。
此刻郊外废工地,车灯熄灭。
黑影里迎上来个男人。
人我给你带来了。
说话的男人正是张谦蛋。
他左手缠着绷带,头上也裹着纱布,压低的鸭舌帽遮住了半边脸。
崔明抽出一支烟点燃,吞吐着烟雾说:
干得漂亮,果然没看错人。
我就喜欢和明白人办事。
把人拖出来我瞧瞧。
张谦蛋走向那辆旧桑塔纳,后备箱打开的瞬间——
一个鼓动的麻袋赫然在目,
里面的人正拼命挣扎!
崔明掸了掸烟灰:
手脚还齐全?
被对方凌厉的眼神一扫,
张谦蛋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留着给您验货呢,这就给您演示。
他扛起麻袋重重摔在地上,
刀刃寒光一闪划开袋口,
露出被捆成粽子的石东孝!
** 张谦蛋!石东孝像蛆虫般扭动着怒吼,
收老子钱还敢反水?!
张谦蛋一脚踹过去:
要不是你坑老子,我能混成这熊样?
崔明踱步蹲下,笑吟吟道:
石总,别来无恙啊。
听见这声音,
石东孝浑身僵住——
崔...崔明?!
他眼珠几乎瞪出眼眶,
你怎么......
目光在二人间来回扫视,
突然暴跳如雷:
原来你们联手做局!
敢动老子一根汗毛,我爸活剥了你们!
张谦蛋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语气森寒:
你父亲的事以后再谈,现在我要收下你的双腿。
说罢,他抄起靠在墙角的一根锈迹斑斑的高尔夫球杆,
正要朝石东孝的膝盖砸去。
突然,
崔明伸手挡住,露出淡淡的笑容:
让我来。
张谦蛋略显迟疑,但还是将球杆转交给崔明。
崔明在掌心轻轻掂了掂球杆,慢条斯理地说:
石老板,我可是给足你情面了。
上次花钱消灾,怎么就不懂得珍惜呢?
石东孝额头渗出冷汗,
但依然强撑着威吓道:
崔明,你现在放我一马,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是敢动真格的,我爹绝对不会...
话音未落,
崔明猛地扬起手臂!
球杆带着风声重重劈在石东孝右腿上,
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咔嚓!
清脆的骨裂声骤然响起。
石东孝的左腿顿时扭曲成诡异的角度。
嗷——!
他猛地弹起身子,双手死命掐住大腿,眼球暴突着发出惨叫:
该死的...
崔明丝毫不给喘息的机会,
再度抡起球杆!
第二记重击精准落在另一条腿上。
呃啊!!
石东孝浑身抽搐,
额头青筋扭曲如蚯蚓。
崔明掸了掸西装袖口,温和地说:
这双腿,就当是收点零花钱。
“别想着靠你爹,他就是个混混头目,能有什么能耐?”
崔明脸上笑容越发张扬:
“问题都摆平了,你还反悔找人来阴我?”
“你这人真是没底线,差劲得很!”
“看看我多讲规矩。”
他再次扬起高尔夫球杆!
“砰砰砰!”
球杆在崔明手中疯狂砸向石东孝的腿,
连续不断的重击!
转眼间那条腿就血肉模糊,
连断裂的骨头都戳破皮肉露了出来,
鲜血浸透了绑着的绳索。
那条烂腿泛着血红掺着骨白,
看得张谦蛋脊背发凉——
这手段狠得简直不正常!
望着眼前狠戾的年轻人,
张谦蛋心里又添几分惊惧。
挥了几十杆后,
崔明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这还像点样子。”
他把球杆抛还给张谦蛋。
地上的石东孝连哭嚎的力气都没了,
整条大腿扭曲变形,
粉碎的骨头连着筋腱曝露在外。
站在一旁的张谦蛋也开始慌了,
事态发展远超预期。
他压低声音对崔明道:
“再这么下去他会失血没命的!”
崔明却轻笑着反问:
“你担心他死啊?”
张谦蛋眉头微蹙,沉默不语。
早些时候,他在龙国犯事逃到泡菜国,只求糊口度日。
这人虽心狠手辣,做些见不得光的买卖,
却从未想过再惹命案沦为逃犯!
崔明没搭理张谦蛋,
蹲下身拍着石东孝的脸冷笑道:
现在舒坦了?
石东孝涕泪横流,面容扭曲,
崔老板...饶了我吧!呜呜...
他面如死灰,四肢瘫软,
剧痛席卷全身,
已然吓破了胆。
明哥!我知错了!求您高抬贵手!
崔明叼着烟轻笑:
人啊,非得撞南墙才知道回头。
我最爱看的,就是你这样绝望的懊悔。
他起身点燃香烟,拍了拍张谦蛋:
你觉得该怎么处置?
张谦蛋迟疑道:听您吩咐。
行,把东西拿来。
当那冰冷物件抵住石东孝咽喉时,
他撕心裂肺哀嚎:别杀我!崔老板!
崔明冲张谦蛋扬了扬下巴:
来,送他上路。
张谦蛋上前蹲下:明哥...非杀不可?
张谦蛋不知不觉中改了称呼,却全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
崔明咧嘴一笑:
过来吧,别担心,这感觉棒极了。
张谦蛋望着崔明带笑的眼睛,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
这个笑容让他脊背发凉!
他慢吞吞地接过凶器,手指仍在发颤。
倒不是害怕动手——
只是这一刀下去,就等于把自己和崔明绑死了。
开了这个头,
就再也刹不住了。
那条鲜血铺就的老路,又要重新踏上去。
见张谦蛋迟迟不动,
崔明咂了咂嘴:怂什么,我帮你。
说罢攥住他的手腕猛力一送!
锋刃瞬间割开石东孝的咽喉。
滚烫的血瀑喷涌而出。
鲜血劈头盖脸浇了张谦蛋满脸。
崔明的西服前襟也浸透了猩红。
早该这样了。
崔明惬意地吐着烟圈站起来。
蹲在地上的张谦蛋眼神发直——
但只恍惚了一秒,
眼底就翻起了凶光。
他反手补了一刀,在伤口上又拉开道深痕。
血泊迅速扩大,
石东孝抽搐着咽了气,双眼凸出眼眶。
崔明弹了支烟过去:
多来几次就适应了。
张谦蛋接住烟,看他的眼神里藏着难以名状的惊惧。
往后慢慢就适应了?
什么样的人才能讲出这种话?!
张谦蛋点燃香烟,深深吸了一口,紧绷的神经才稍稍松弛,随后开口:
“明哥,从今往后,我跟你混!”
崔明嘴角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