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以后有机会咱们多合作。”
贾东旭点头同意，小食堂的餐桌上，几个人热情的和贾东旭碰杯。
都是人精，不管贾东旭是不是吹牛，该给的场面话还是要给的。搭上线，后面才好开口。
李有德黑着脸坐在椅子上，他生气的拿起筷子，夹起一块红烧鱼块放嘴里。
平日里香甜可口的菜食，如同嚼蜡一般。被贾东旭搪塞过去，李有德再也没提秦家村送菜的事儿。
一帮人精拿话试探几次，李有德一直用不知道推脱。
一场酒局，每个人都吃的肚满。至于这帮人回去后会如何，就不是贾东旭应该关心的了。
他一个办事员，能帮啥忙？更别说他们纺织厂也没人送菜啊。
看着跟在贾东旭身后的傻柱又提又拿的，李有德狠狠地拍了拍桌子。
“行了，你别拍了！那帮人怎么办？”杨厂长抬抬头看向离去的各厂后勤负责人。
李有德站起摇晃的身子，生气的说道，“放心，回去我找人解决。反正秦家村有审批手续，大不了让上头那几个老娘们过来骂一顿呗！还能怎么样？”
“你说你，早这样不就得了嘛？何必去招惹贾东旭呢？”杨厂长有点哭笑不得，他发现这李有德碰到贾东旭就上头，总想坑贾东旭一把。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多厂要解决，你知道我回去要挨多少骂吗？再说了，凭啥一直都是贾东旭坑我？他走了也就算了，还留这么大一个麻烦，要不是我上面…嗝。”李有德打了个酒嗝，摆摆手，垂头丧气的往家里走去。
杨厂长看着李有德摇摇晃晃的样儿，摇摇头也向办公室走去。
厂保卫科门口，贾东旭特意坐在椅子上喝茶，他看了眼满脸不服气的李有德，有些哭笑不得。
“贾东旭，你小子该不会想揍李厂长吧？”周兵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问道。
“我要是现在揍他，你们管吗？”贾东旭有些心动。
“凭我俩这关系，等会要是抓住你了，打你的时候顶多悄悄垫本书。”周兵拿起桌上的烟美美的点上一支。
“行啊！是个遵纪守法的人，你应该去当公安，那里合适你这样的，厂里不合适。”贾东旭调侃一声。
见李有德彻底没了踪影，周兵有些诧异的询问了声，“人走远了，你还不出去？”
贾东旭打开烟盒给一旁的傻柱扔了一根问道，“我出去干嘛？”
“揍李有德啊！这会儿我们肯定看不见，揍了没事儿。”周兵说起这个总有种跃跃欲试的感觉。
“你想让我死啊？人家身后有人，万一借口搞我，你回头捞我一把？”贾东旭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怎么会呢！你坑他还少了？”
“那能一样？算了，不想和你说。我先回去了。”贾东旭打开房门带着傻柱往厂外走去。
门口的周兵探头看着两人离开，见两人方向和李有德方向不一致，他才松了口气。
回到四合院，大院前门坐着一群大婶，几个老头在门口下象棋。收音机还是摆放在树荫下，吱吱呀呀的传出几声唱戏声。
“贾东旭，你带着傻柱干啥去了？”闫老抠好奇的打量着傻柱的布兜。
“遇到熟人，和别人喝了一杯。”贾东旭摆摆手，“行了，你们下着，我先回去了，脑子昏昏沉沉的。”
来到后院，秦淮如和王贤正躺在凉床上聊天，听到贾东旭的拍门声，才将人迎进屋。
随后，秦淮如悄悄的关上房门。
……
一场酒局之后，贾东旭每天半夜经常一个人溜达出门。
连续好几天，秦淮如一个人躺床上睡不着，直到周五晚上贾东旭哼着小曲回家，秦淮如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这小丈夫藏不住事儿，有啥心事都搁在脸上。不过也挺好玩。
“媳妇，看看这是啥？”贾东旭得意的将手里的布袋抖落在床上。
借着油灯的光亮，几十个小黄鱼掉落在床上，闪的人睁不开眼。旁边还有几张信封和照片。
秦淮如好奇的拿起其中一张照片。
上面是一个男人坐室内桌上，桌子上面放着许多小黄鱼，他对面坐着一名女人，正在整理桌上的金条。
“咦，你从哪弄得照片？”秦淮如嫌弃的摆摆手，又捡起几张照片查看，都是差不多的内容，只是部位有所区别。
贾东旭脱掉身上的衣服，吊儿郎当的爬上床，搂住秦淮如说道，“你看这人像谁？”
“谁啊？”
“我们的李厂长啊！”贾东旭摸着秦淮如的良心说道。
听说是李厂长，秦淮如愣了一下，她又急忙拿着几张照片查看。翻了好一会，秦小黑拿着一张照片上下打量。
手上还掐着手势比划，“东旭，你看，这人好有意思！”
“什么好有意思。”贾东旭好奇的探头看了看照片上的内容。
照片上是（写不出来的东西）。
贾东旭一头黑线的夺过照片，“秦小黑，你一点都不像这年代的女人。”
“那我是哪个年代的？”秦小黑眨巴两下眼睛。
贾东旭郁闷的躺回床上。
“看你吊儿郎当的样儿。”秦小黑好笑的靠近贾东旭。感觉床上的金条碍事，秦小黑将金条扒拉下床。
“叮叮当当”的声响在室内响起，还夹杂着一些支支吾吾的声响。
许久，秦淮如趴在贾东旭胸前，手上摆弄着小黄鱼，她拿起几根叠放为各种形状。
“东旭，这些钱，我们放哪啊？”秦淮如抬头询问道。
“扔给小九，让他们藏进储藏室的抗震桩里。”贾东旭手上把玩着良心说道。
秦淮如撅撅嘴，“不要，小九他们只听你的，我说啥他们都不懂。”
“那你想怎么办？”
“藏进砖里面咋样？我用黄泥烧几块砖出来，然后砌在地窖下面。”秦淮如提起藏钱，双眼亮晶晶的。
“随你。”贾东旭眯着眼再次躺下身子。
室内床头柜上的油灯忽闪忽闪，照映在床上的人影，慢慢变成一只母老虎样儿的阴影。
隐隐约约似有咆哮声传出——“嗷呜”。
没一会儿，室内响起老虎舔舐的咕咚声，夹杂着某个男人的抱怨声。
“能不能老实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