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时舒展眉头，爽快道：“秦少说笑了，您怎么会缺钱？要多少我借多少！”
“不过……您可得帮我约秦**见面， ** 思夜想都是她。”
秦枫大笑：“金少够意思！放心，我肯定在我妹面前替你美言。那我就不客气了。”
拍卖师高声道：“下一件，元代赵孟頫临摹米芾之作，落款‘子昂’。虽是摹本，但价值不言而喻——起拍价8oo万！”
展品亮相，满场哗然。
有人低叹：“可惜是摹本，若是米芾真迹，起码上亿。”
金钟武凑近秦枫，指着画作道：“这纸色墨韵乍看像元代，但纹制实为宋代风格。元朝乃异族掌权，工艺常带民族标识。”
“再说这‘子昂’印，实为高仿。不过……”他话锋一转，“字迹笔力确是古物。赵孟頫临帖总偏柔媚，如他摹的《圣教序》。而此作雄健洒脱，分明是米芾真迹！”
“我猜此画经过特殊处理，纸张可能多层叠加，以掩盖关键信息。”他言之凿凿。
秦枫苦笑：“价已飙到两千万，与我无缘了。”
突然，系统提示音在他脑中响起——
“叮！米芾真迹，购入价35oo万，估值1亿。”
秦枫怀疑自己看错了也听错了。
事实摆在眼前。
金钟武不可能如此好心。
唯一的可能是他们同样疏忽了。
秦少别担心，金少财力雄厚，一定会鼎力相助。林昌凑近低声劝说。
确实，几千万的额度我还是有权决定的。金钟武暗自讥讽。
条件很诱人，但家族规定禁止借贷来完成亿元目标，否则成绩作废。恐怕不合适。
秦枫婉言谢绝。
太死板了。这笔钱不算考核资金，就当是日常开销。
况且你不能拒绝，我这可是在帮秦家。
金钟武继续诱导。
说得对，这份心意我记下了。
秦枫露出笑容。这简直是硬塞钱给他。
不要白不要。
不过需要签份协议，毕竟涉及几千万资金。
金钟武胜券在握地取出早已准备好的合约。
准备得真充分。可惜你注定失败。秦枫心中暗笑。
快速浏览合约内容后，秦枫确认只是普通借款协议，便爽快签字生效。
金钟武悄悄发送信息：任务完成！
这些小动作都没逃过秦枫的眼睛。
金钟武绝对是秦殿英派来的。
竞价升至三千三百万。
最终秦枫以三千五百万成交，再次将米芾真迹收入囊中。
随后拍卖会又成交多件藏品，但投资价值不高，秦枫没有再出手。
秦枫耐心等待着。
忽然身后传来清脆的女声：
这幅仕女图太美了，我一定要拍到手！
哼！这些富豪真讨厌！
金钟武转身离开。
他本想和那位美女聊几句，可想到对秦枫的承诺，只能沉默不语。
“美女，这幅画我送你，只要你今晚陪我吃顿饭。”云林昌笑着看向她。
“你人真好！”
“但请你别来烦我！”
女子毫不客气地回绝。
林昌碰了一鼻子灰，心里窝火，琢磨着怎么找回场子。
另一边，秦枫已经办完正事，被女子的反应吸引，回头望去。
“嗯，确实是个 ** ，气质能打九十分。”
他暗自评价。
秦枫猜测她可能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不熟悉竞价技巧，导致几次错失心仪之物。
拍卖会虽是价高者得，但每个人心里都有个底线。
除非钱多到不在乎。
商人尤其在意价格，超出预期一分钱都可能放弃。
成功的商人不会乱花钱，每一分都要花得值。
显然，女子接连受挫，有些急躁了。
这次拍卖的是明代徐霖的绢本仕女图。
徐霖虽不如四大才子闻名，但他的仕女图风格独特，艺术价值极高。
难怪她如此执着。
“三百万！这次我一定要拿下！”
她咬牙加价，已经连续出价三四次，从一百万抬到三百万。
“三百零一万！”
林昌缓缓举起竞拍牌。
女子气得鼓起脸颊。
这表情倒有几分俏皮。
秦枫嘴角微扬。
38o万应该没人跟你争了。秦枫轻声道。
你怎么确定没人加价？虽然不贵，但要是再加价又拍不到，我会更恼火！
女子又撅起嘴。
秦枫：心诚则灵。
女子：......
林昌：秦少，这幅仕女图我也中意。我出39o万，多加十万不算什么。
说完还扭头对女子眨眼睛，满脸得意。
金钟武暗自诧异。在他印象里，秦枫对艺术一窍不通，竞拍手法也很生疏。转念一想又释然——秦枫绝不可能是行家。
林兄，这画最多值三百万。花三百九十万博红颜一笑，不值当。
况且令堂知道又要说你挥霍。三思。
金钟武给出专业意见。
云林昌低头盘算：难道要认输？秦枫那小子信誓旦旦说38o万能拿下，我偏要让他失算。
明摆着那小子也想讨好 ** 。
金钟武：放心。这画是秦枫建议买的。等她知道买贵了，自然会怪罪秦枫。到时候......
云林昌：妙计！要邀她同去吗？
金钟武：不正合你我心意？
云林昌暗笑着放下举到一半的牌子。
38o万第三次！恭喜569号竞得徐霖仕女图！
落槌声响起。
女子雀跃不已：太好啦！谢谢你！
“你也太神了吧！居然能算得这么精确，真的是38o万！”
“还没请教你的名字呢，我是徐意清。”
秦枫淡淡一笑，“随手一算而已，主要是你运气好。”
徐意清笑出声来，“你真幽默。不过还是多亏了你的指点。”
两人继续交谈，互相介绍了些情况，聊得投缘还互加了微信。
通过这番交流，秦枫感觉这姑娘来历不简单，至少是个海归富二代，家底不比金钟武差。
他们聊得热火朝天，完全没注意拍卖会进行到什么环节了。
这让金钟武和云林昌看得直冒酸水。
“秦枫，有你好看的。现在笑得欢，待会哭都来不及。”金钟武眼中闪过一丝阴险。
半小时后，拍卖会落幕。
金钟武起身宣布：“感谢各位赏光来到金鼎大厦！”
“拍卖会结束后还有个小型聚会，大家可以交流收藏心得，有兴趣的欢迎参加。”
秦殿英接话：“金少，聚会地点在哪？还在金鼎大厦吗？”
“不是！我本想请先生来金鼎，但先生坚持要在自己家。这位先生姓查！”
金钟武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
“查先生？难道是苏杭的那位查先生？”几位富商露出惊讶的神色。
金钟武点头确认。
富商们顿时来了兴致，原本打算离开的都留了下来，“那必须得去，这次真是托金少的福了。”
现场气氛热烈，拍到藏品的人迅速联系嘉乐公司，付清款项后顺利拿到宝贝，大家都想见见那位神秘的查先生。
金钟武言出必行，款项已经打到秦枫的账户上。
秦枫签好支票，轻松取走了属于自己的两件藏品。
等徐意清拿到仕女图后，他打算约她吃饭，懒得参加什么藏品交流会。
真品终究是真品。
他只需找个时间重新鉴定包装，再转手卖掉就行。
秦枫不急，可金钟武见他没动静，反而急了。
“秦少！你不是圈内人，可能对查先生了解不多。”
“但‘收藏界泰斗’这个名号，你应该明白它的分量。”
金钟武开始大肆吹捧查先生。
徐意清歪着头，一脸怀疑：“收藏界泰斗？假的吧？”
“既然是收藏界的大人物，喜欢这些书画，怎么不来参加今天的拍卖？”
金钟武摇头：“这你就不懂了。”
“不是查先生不够热爱，而是这些藏品他早就看过，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他家里的收藏，比今天拍卖的所有东西加起来还要珍贵稀有！”
徐意清满脸不信：“吹得这么厉害？”
“照你这么说，查先生家岂不是能开博物馆了？”
金钟武正要继续解释，几位收藏圈的商人插话道：
“查先生可是收藏界的传奇人物。”
“他就是收藏界的金字招牌。”
“你肯定是新人，否则一定会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
徐意清顿时来了兴趣。
“枫哥，要不我们也去凑个热闹，开开眼界？”她看向秦枫。
虽然刚认识不久，但两人聊得投缘，她对秦枫印象不错。
原本约好吃饭，现在有更有趣的事，自然想先去看看。
女孩子嘛，天生好奇心重。
秦殿英默默给金钟武点了个赞。
金钟武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神情间透着运筹帷幄的自信。
秦枫轻蔑地扬了扬嘴角，这群人设下的圈套他心知肚明。
秦殿英召集这么多商人同往，无非是要看他当众出丑。
既然他们这么想看戏，那就配合演出好了。
那就动身吧。
秦枫说罢，第一个迈出了门槛。
约莫四十分钟后，一列豪华轿车停在了座古色古香的庄园前。
这处宅邸远离尘嚣，透着静谧深远的韵味。
此刻庄园灯火辉煌，数十名保安和侍者整齐列队相迎。
秦枫和徐意清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慢条斯理地走在人群最后。
这庄园真别致，不愧是神秘收藏家的居所，品味果然独到。徐意清像个发现新大陆的孩子般赞叹道。
秦枫只是略一颔首，算是回应。
秦少，快些走！
今日先为你引荐查先生。
你可是捡着大便宜了，让查先生过目更能安心！
走在前头的金钟武特意折返，拽着秦枫的手臂快步往前赶。
秦枫觉得滑稽，却未推拒。
这些人未免太心急了。
他们想加快脚步，可那些商人走得更急。
查先生早已立在门前相候。
众人一见查先生，立刻蜂拥而上，谄媚之词不绝于耳。
我去趟洗手间。
秦枫摇摇头，借故离开去净手，留下满脸懊丧的金钟武。
待他返回时，查先生被众人簇拥在大理石长桌旁，此起彼伏的奉承声不绝于耳。
秦枫对此漠不关心。
徐意清也兴致缺缺。
二人便在大厅里欣赏查先生陈列的字画。
这些画作真是精品，全是名家手笔。莫奈、毕加索的都有，连梵高早期作品也在列。
实在太了不起了。
徐意清虽不精通书画，却也识得几幅名家之作。
秦枫正凝神细赏那些大师手笔。
叮，莫奈《绿衣女子》高仿，市价五千。
叮，张大千山水摹本，估价两千。
......
叮，齐白石虾图赝品，值三百。
接连响起的提示音打断了秦枫的观赏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