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着后仰，邪气在他周身绕成慵懒的弧度，尾音里裹着毫不掩饰的恶劣。
“它能给你们的的，我也可以，甚至能给你更多，但那些太无聊了。”
他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胸口，眼神亮得像发现新玩具的孩童。
“毕竟我要的是愉悦，是看生灵在生死间挣扎出的百态，那才是盛大表演。”
张怡指尖的匕首转得更快，这是个恶劣到骨子里的家伙，但比那些只懂屠杀的好处理多了。
她抬袖抹去嘴角血渍，动作漫不经心却带着桀骜。
“表演？可别是单方面的屠宰场。”
她瞥了眼巷口方向，想起昨晚若没有张家出手，那几个普通人早成了山神的祭品。
“昨天要不是我们拦着，你这舞台怕是只剩满地碎肉，有什么看头？”
青年脸上的轻佻瞬间淡去，难得露出几分认真。
他想到昨晚的事情：“那种无趣的虐杀，我才不屑看。”
他要的是人性在绝境里的贪婪、懦弱、挣扎，偶尔迸出的高光。
单方面碾压，乏味透顶。
他忽然皱眉，语气添了丝惋惜。
“我们那边的人类快没了，本来以为没机会再看这场面，没想到这方天道自己作死，开了裂缝漏了弱点。”
邪气在他掌心翻涌成漩涡，带着志在必得的兴味。
这么块美味的蛋糕，他怎么会放过？何况它还得罪了自己。
算是同事间的顺手帮忙，很合理吧？
他看向张怡，眼神里带着探询：“你有办法保住表演的观赏性？”
他偷窥张怡很久了，他相信张怡可以解决自己问题。
张怡挑眉：“办法自然有。”她往前倾身，眼中带着审视的锐利。
“不过我更好奇，你想跟我们合作什么？”
她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清醒。
“毕竟是两个天道打架，我们张家再厉害，掺和进去也得脱层皮。亏本买卖，我可不做。”
他们很闲吗？怎么一个个都惦记自己家。
她顿了顿，补充道。“何况你给的那些，张家未必稀罕。
不管你们谁赢，张家还是张家，顶多换个合作对象而已。”
这话戳中要害，青年却没恼，反而嗤笑一声，周身邪气翻涌成一张虚幻座椅，悠哉坐下晃着腿。
“我才不是那个废物，要靠别人帮忙打架。”
他瞥了眼虚空某处，语气里满是鄙夷。
“我要你们做的很简单，我们争斗时，张家别插手。”
青年的目光扫过张怡和张颜秋，落在两人身上，笑意真切了几分。
这种杀毒软件他也喜欢呀，怎么可能放弃，自己打赢了后面需要张家，要是这段时间不小心弄死了张家人，他就少个打工人，他怎么会愿意
张颜秋终于忍不住，拎着黑猫后颈把它提起来，黑猫爪子徒劳乱蹬。
他指尖金光乍现，几乎要烧到猫毛，猫下一秒就老实不动了。
“所以你是怕打架时误杀我们，断了自己的工具人储备？”
“话难听，理没错。”青年邪气收敛得只剩淡淡的余韵，语气是毫不绕弯的直白。
“我要的是张家，自然得留着你们。”
毕竟惦记张家可是有不少天道呢，多好用的家伙谁不惦记呀。
他话锋一转，目光精准落在张怡微隆的小腹上，笑意更深。
“好处也不会少，护住你肚子里孩子的方法，我现在就能给。”
“你说什么？”王也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
“阿怡的身体好好的，孩子怎么了？”
他立马给张怡把过脉，脉象平稳得很，怎么突然冒出这说法？
张颜秋也收了玩笑的心思，开始思考自己脑海中张家共享的情报。
青年被两人如临大敌的架势弄得一愣，随即看向张怡，挑了挑眉：“你没告诉他们？”
张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底满是我就知道你要搞事的了然。
这混蛋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没跟王也和张颜秋说。
偏要在这时候捅出来，就是想看她被追问的窘迫。
“装得连巷口的野狗都能看出假。”
张怡嗤笑一声，打破了两人的紧张，“他就是故意挖坑，看我热闹。”
“我就是给你挖坑。”青年半点不掩饰，笑得像偷腥的猫。
“最讨厌有话藏着掖着。”他看着张怡笑眯眯道。
“何况这事也不是能瞒一辈子的，早说晚说都一样。”
张怡沉默了，她最擅长用直来直去打破别人的算计，没想到今天栽在了同样的手里。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她瞥了眼王也担忧的眼神，又看了看张颜秋“你要是不说清楚就别想走”的架势。
终于叹了口气，偏过头慢悠悠道。
“我只是猜测，直到刚才他说能护胎，才确认而已。”
“到底怎么回事？”王也蹲下身，与张怡平视，语气放得极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早就知道孩子有问题？”
“不是有问题，是被人算计。”
张怡握住他的手，指尖带着几分凉意。
一开始张怡听到自己母亲是和自己一样穿越的，还每隔五十年记忆会重置。
张怡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算计了，它算计自己，会不会算计自己肚子里面的人
她之前没说，是怕王也担心。
至于其他张家人，她可不想被困在方寸之地，错过这场大戏。
“我只是猜测，现在才确认。”
“这个我作证。”墟适时补刀，笑得眉眼弯弯，完全不在意张怡杀人的目光。
“她不仅瞒了这事，还瞒了不少。”
王也却没管那些，只是紧紧握着张怡的手，掌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们是一体的，有事情我们一起扛。”
“我就是想确认了再说。”张怡有些无奈。
张怡说的话，张颜秋一个字都不相信，他清楚张怡能隐瞒的肯定不是好事。
张怡看着青年咬牙切齿：“我觉得你不是来谈合作，是来结仇的。”
有这样谈合作的吗？？？
青年笑眯眯看着张颜秋：“我现在这样谈合适吧？”
张颜秋似笑非笑看着张怡：“我觉得可以，也可以考虑和凤钧哥谈，他肯定很好奇你知道的那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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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怡：你们不讲道义。
青年：我觉得没有问题
张颜秋：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