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铄站稳以后,四周凉风四起,吹拂起二人的衣袖,他揉了揉眼睛,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阿嚏——!”
他的这一声,惊了四周的小鸟,振翅四散而逃。
“天凉了,白公子今天穿的是少了些。”
宁媛浅笑,丝毫没陷入二人刚才拥抱的窘境。
“哎呦,我这身体自然是比不了你们习武之人,是羸弱了些。”
白景铄,想起刚才宁媛抱住自己的时候,是稍微浓一点的栀子花香。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是因为起了凉风打的喷嚏,还是刚才过于慌张,吸入太多宁媛的体香导致的自己鼻子痒痒。
宁媛双手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腰围,又对着白景铄的腰比划着。
白景铄看着她奇怪的动作,心里纳闷,宁媛在干什么?
她在比她自己的腰和他的腰谁更细吗?
好奇怪的丫头!
“白公子的腰,居然和我的一样细啊!”
白景铄听了宁媛这样不在乎男女授受不亲的话,用手紧了紧自己的衣服。
这是对自己有意思吗?
别,他还没有做好准备。
白景铄不太喜欢对自己过于主动的姑娘。
“媛媛,你想多了,只是我的身体没有你们习武之人的的健硕而已。”
他低眉,她浅笑。
白景铄的腰肢那么柔软,自己的腰都很僵硬的,面前的男子真是处处是惊喜。
“好吧!明天我就要和师兄一起离开北青镇了。”
她把离别先说出来,好让白景铄有一些心理准备。
“没想到咱们刚见面,就要分别,真是命运的好安排!”
白景铄的心胸宽广,视野很大,他打开了手中的扇子,对着自己扇着风。
他没有她想的那么脆弱,他一直很懂相见、离别的意义。
人生走走停停,酸甜苦辣也会有各自的味道,相思别离也是好风景。
宁媛看着白景铄,他倒像是很高兴的样子。
这样看来,自己是不是过于悲观了。
起初,她还担心他接受不了,没想到啊,做买卖的人就是不一样。
不过,他有这样的广阔的心胸,相信他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咱们都不是命运的执棋者,但是以后走的每一步,都算数。”
宁媛有感而发,她做不了以后的主,只能是去经历、去承受。
尝一遍酸甜苦辣,她也许会乐在其中。
“说的好,就算你有你的路要走,我有我的路要行,今天上天要咱们短暂的相遇,我觉得也是挺好。”
白景铄很高兴,宁媛同意来见自己。
他也好长长见识,看看一个道姑,和一般人相比,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今天,他也算是看到了宁媛身上不同于一般女子的风骨。
“谢谢白公子 ,陪我来灯会,今日白公子送我的东西,我会好好用的。”
宁媛的话,说的很慢,她是有些不舍。
和白景铄一天的相处,很舒服,她也看到了白景铄身上的与众不同。
“不客气,媛媛妹妹现在也是自家妹妹,以后相见,不必拘于礼数,我这个人随性惯了,不太喜欢死板的做派。和一般的朋友,会有点礼节性的东西,咱们是自己人,以后,就随意些。”
白景铄可不喜欢那些繁程缛节,太过于死板,让他不舒服。
自己只是做生意的时候,拿来用用,他不希望宁媛用客气的礼貌,来疏远自己。
宁媛的眼里闪着光,她十分理解白景铄。
他不喜欢的东西,也不愿意强求身边人,这个人的脾气秉性还真是好。
“那好,白公子,再相见时,我不会拘于礼数。”
有了宁媛的承诺,白景铄的心稍稍放宽了一点。
看来,她还是愿意向自己靠近的。
此时秦声和夏思溪,来到了他俩的旁边。
“媛媛,咱们该走了。”
眼看着灯会上的人,确实稀稀疏疏,不少的商贩,开始收拾各自的摊位。
宁媛回头看见了秦声。
秦声的脸怎么有些红?是周围的烛火照的吗?
宁媛视线下移,见到了秦声牵着夏思溪的手。
夏思溪的脸,也是红彤彤。
白景铄先是看了看秦声,他也注意到了秦声正牵着夏思溪的手。
他有些诧异,自己只是把宁媛拉到了一边,好让这两个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秦声真是难得的给力,现在连夏思溪的手都牵上了。
白景铄观察完他们二人的神情和动作,余光看见宁媛也是震惊的表情。
“咳咳... ...”
宁媛从白景铄的咳嗽声中清醒过来。
“思溪,咱们也该回去了。”
说着话,白景铄走到了夏思溪的身边。
夏思溪望着秦声,秦声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她的手。
他深情的俯下身,在夏思溪的耳边说话。
“等我。”
夏思溪娇羞着凑到了白景铄的身边,秦声走到了宁媛的跟前。
“我府上来了两辆马车,现在也不早了,就让我府上的人送你们回顾府吧!”
白景铄对秦声说道。
“那多谢白公子,也谢谢你和思溪今日的热情款待,我和师妹玩的很开心。明天我就和师妹一起回道观了,咱们就此作别。”
秦声和宁媛向白景铄他们抱拳。
“谢谢白公子和思溪姐姐的款待,下次见。”
宁媛爽快的说道。
“好,你们先上车走吧!”夏思溪朝他们说道。
“回了顾府,替我向顾念泽问好。”
白景铄摇着扇子,笑眯眯。
秦声扶着宁媛上了马车,宁媛掀起帘子,朝他们挥挥手。
“白公子,思溪姐姐,我们走了。”
“去吧!”
白景铄用手中的扇子,向上挥了挥。
白景铄和夏思溪见到二人的车渐渐远去,他们也上了马车。
“思溪,你这就私定终身了?”
白景铄光明正大的问着她和秦声的结果。
“没有,只是各自都需要过问长辈,我和他只能说是情投意合。”
夏思溪有点无奈,却也是只能暂候佳音。
白景铄十分理解她,便也不再多说话。
白府的马车将夏思溪送回夏府后,自己也回到了白府。
疲惫奔波了一天,他这才松懈下来,洗漱完毕后,他解开腰带,脱去外衣,躺在床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