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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刺骨的寒意如同无数根钢针,密密麻麻地扎进林小凡的骨髓深处,将他从一片混沌的黑暗中硬生生拽了出来。他猛地睁开眼,视野里依旧是那片低矮破败、布满灰尘蛛网的茅草顶棚。每一次微弱的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的断骨,带来钻心的剧痛,后背爪痕和双臂鞭伤更是如同被烙铁反复灼烫,火辣辣地烧灼着神经。

“呃……”他艰难地动了动手指,喉咙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发出破碎的呻吟。意识如同沉船般艰难上浮,昨晚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夜枭啼鸣的羞耻,亡命狂奔的惊险,最后摔回冰冷泥地的昏厥……

还有……煤球?

他挣扎着侧过脸,果然看见那个小小的、如同黑色毛线球般的身影蜷缩在他颈窝旁。煤球胸前的幽绿光芒微弱得像萤火虫的尾焰,但它的呼吸均匀,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它的小爪子似乎还紧紧抱着什么东西——一小块沾满泥污和深褐色酒渍的碎布片,布片边缘,隐约能看到半个模糊不清的、类似某种特殊徽记的暗金色纹路边角。

林小凡心中一动,这是……昨晚煤球叼回来的?从那个真凶赵虎那里?这纹路……似乎有点眼熟?但剧烈的头痛和身体的剧痛让他无法集中精神细想。

就在这时,茅屋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带着哭腔的、如同闷雷般的呼喊:

“林师兄!林师兄!不好了!出大事了!!”

砰!

破旧的木门被猛地撞开!张铁牛那铁塔般的身影带着一股寒气冲了进来,他脸上沾满了泥点,巨大的身躯因为极度的恐慌和焦急而微微发抖,铜铃大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铁牛?怎么了?”林小凡心头一紧,强撑着想要坐起,牵动伤口,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虫……虫子!好多……好可怕的虫子!”张铁牛语无伦次,巨大的恐慌让他说话都带着颤音,“灵田!我们负责的那片‘青玉灵田’!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全……全完了!好多虫子!像……像发疯一样在啃!叶子都快啃光了!管事……管事们都快疯了!说……说要是治不好虫害,耽误了宗门灵谷收成,所有相关杂役……都……都要被废掉修为扔进矿洞挖矿!呜呜……大壮哥还没醒……俺……俺不想去挖矿啊……”

张铁牛说着说着,巨大的恐惧让他这个力能扛鼎的汉子忍不住呜咽起来,像个无助的孩子。

灵田虫害?废修为?挖矿?!

林小凡心头剧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王三胖的威胁尚未解除,新的灭顶之灾已然降临!他毫不怀疑宗门律法的残酷,一旦坐实失职之罪,他们这些底层杂役的下场绝对比死还惨!

“走!去看看!”林小凡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用还能勉强活动的右手抓住床沿,一点一点地挣扎着要下地。每动一下,都疼得他浑身抽搐,冷汗瞬间浸透了单衣。

“林师兄!你的伤!”李小鱼焦急的声音响起。她也闻讯赶来,小脸煞白,手里端着一碗浑浊的温水,“先喝口水……”

“没时间了!”林小凡嘶哑地打断她,眼神锐利如刀,“扶我一把!去灵田!”

李小鱼看着他惨白如纸却异常坚定的脸,咬了咬嘴唇,不再劝阻,和张铁牛一起,一左一右,艰难地搀扶起林小凡几乎散架的身体。

三人如同伤残病号组成的队伍,在张铁牛半背半扶和李小鱼竭力支撑下,一步一挪、极其缓慢地朝着灵田方向挪去。一路上,遇到的其他杂役看到他们,眼神都充满了鄙夷、厌恶和避之不及的恐惧,仿佛他们身上带着瘟疫。显然,“滚地龙”三人组偷灵谷、打伤同伴、导致大壮垂死的流言,在王三胖的推波助澜下,已经深入人心。没人关心真相,他们就是杂役峰的耻辱和灾星。

还没靠近灵田区域,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植物腐败和某种刺鼻腥臭的气息就扑面而来,呛得人头晕眼花。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沙沙”声,如同无数细密的牙齿在啃噬着叶片。

当林小凡被搀扶着,艰难地爬上灵田边缘一处稍高的田埂,看清下方景象时,饶是他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眼前,原本应该郁郁葱葱、生机盎然的数十亩青玉灵谷田,此刻如同被一场无形的瘟疫席卷!

成片成片的灵谷植株如同被泼了浓酸,叶片枯黄卷曲,布满了密密麻麻、如同筛孔般的啃噬痕迹!无数只指甲盖大小、通体覆盖着暗绿色甲壳、口器如同两把漆黑锋利小剪刀的怪异甲虫,密密麻麻地覆盖在植株上,疯狂地啃噬着!它们移动速度极快,所过之处,翠绿的叶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只剩下光秃秃的茎秆!整个灵田,仿佛被一层不断蠕动、散发着腥臭的暗绿色“地毯”覆盖!

“沙沙沙……沙沙沙……”

那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死亡的潮汐,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

田埂上,已经聚集了不少被强行驱赶来的杂役,个个面如土色,眼神绝望。几个穿着管事服饰的人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在田埂上焦躁地走来走去,对着那些束手无策的杂役破口大骂。

“废物!一群废物!都愣着干什么?!用手抓啊!用脚踩啊!”一个管事挥舞着鞭子,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尖利。

“抓不完啊!张管事!太多了!而且……而且这虫子好像有毒!”一个杂役哭丧着脸,举起自己红肿溃烂的手指,“刚才不小心碰了一下,手就肿成这样了!”

“是啊!这虫子太邪门了!根本不怕普通的驱虫药粉!”

“完了……全完了……这么多‘蚀骨绿甲蚧’……这可是灵谷的绝症啊!”一个年纪稍大、似乎懂点农事的杂役绝望地哀嚎。

“蚀骨绿甲蚧……”林小凡听着这个名字,心头更加沉重。原主记忆里,这是一种极其罕见、对低阶灵植破坏力惊人的妖虫!一旦大规模爆发,几乎无解!难怪管事们如此恐慌绝望!

就在这时!

嗡!

识海中那点沉寂的金色光点,如同被这滔天的虫灾和绝望气息所引动,骤然爆发出璀璨的光芒!

古朴的“缘法奇谭录”书卷虚影轰然展开,温润的金光驱散了意识中的阴霾。一行行新的金色字迹,带着一种洞悉万物相生相克的玄奥气息,清晰地烙印下来:

**【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互为其根。】**

**【今有‘蚀骨绿甲蚧’肆虐,灵田倾覆在即,非蛮力可解。】**

**【为循天道,解危厄,特降下‘克生’之务。】**

**【克生之务:请捕捉后山溪流中之‘银线蛙’十只,捣碎后混入清晨无根露水(未受日光者最佳),于午时阳气最盛时喷洒于虫害中心。】**

**【事成,馈赠:对草木微弱的亲和力一缕。】**

**【缘法已示,行之在汝。】**

捕捉银线蛙?捣碎?混露水?喷洒?

林小凡看着这任务要求,再感受一下自己这身几乎散架的残躯,以及灵田中那如同绿色死亡潮水般的虫群,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再次席卷而来!

这野路子的系统,每次都在挑战他认知的极限!用青蛙汁杀虫?!这比哭树、滚地还要离谱!

然而,识海中那冰冷的金色字迹,以及眼前这令人绝望的虫灾景象,都在无情地告诉他——这是唯一的生路!没有退路!

“铁牛!小鱼!”林小凡猛地抬起头,眼中爆发出被逼到绝境的疯狂光芒,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想活命!就听我的!”

张铁牛和李小鱼被他眼中那股近乎燃烧的狠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点头。

“后山溪流!抓银线蛙!要活的!十只!越多越好!”林小凡语速极快,目光扫过混乱绝望的人群,“小鱼!你心思细,去找干净的大叶子,越多越好!再弄几个不漏水的葫芦或者罐子!铁牛!跟我去溪边!”

“银……银线蛙?”张铁牛一脸茫然,“那玩意儿……不是有毒吗?抓它干啥?”

“别问!想活命就快!”林小凡低吼一声,挣脱两人的搀扶,强忍着剧痛,率先朝着通往后山溪流的小路一步一挪地走去。每一步都如同踩在刀尖上,但他眼神坚定,脊背挺得笔直。

张铁牛看着林小凡摇摇欲坠却异常决绝的背影,又看看灵田中那恐怖的虫群,巨大的恐惧最终化作了盲从的勇气。他一跺脚:“俺听你的!”大步追了上去。

李小鱼看着两人的背影,小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但想到昏迷的大壮和可怕的矿洞,她一咬牙,转身朝着杂役聚居区存放杂物的地方跑去。

……

后山溪流,水流潺潺,清澈见底。空气中弥漫着水汽和草木的清新气息,与灵田的腐败腥臭形成鲜明对比。

林小凡拄着一根临时捡来的粗树枝,脸色苍白如纸,冷汗顺着额角不断滑落,浸湿了鬓角。他靠着溪边一块冰冷的巨石,大口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断骨,剧痛让他眼前阵阵发黑。他现在的状态,别说抓灵活的银线蛙,就是站稳都极其困难。

“林师兄!你歇着!俺来!”张铁牛看着林小凡痛苦的样子,瓮声瓮气地说。他脱掉破旧的草鞋,卷起裤腿,露出肌肉虬结、布满汗毛的小腿,如同铁柱般踏入冰冷的溪水中。

银线蛙,一种通体碧绿、背脊上有一条贯穿头尾、如同银线般亮丽纹路的小型蛙类。它们大多栖息在溪流浅滩的石头缝隙或水草丰茂处,动作迅捷,警惕性极高。

张铁牛空有一身蛮力,但抓这种小东西却笨拙得可笑。他像一头闯进瓷器店的黑熊,在溪水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扑腾,蒲扇般的大手笨拙地捞着,溅起大片水花。银线蛙被他惊得四处乱窜,灵活地钻入石缝或水草深处,留下一串串涟漪。

“这边!铁牛哥!轻点!别弄出那么大动静!”李小鱼抱着几片巨大的芭蕉叶和两个洗刷干净的破瓦罐匆匆赶来,看到张铁牛的笨拙模样,急得直跺脚。

她放下东西,也顾不上溪水冰冷,挽起裤脚小心翼翼地踏入溪流。她不像张铁牛那样蛮干,而是屏息凝神,目光锐利地扫视着水面和水草下的阴影。她动作轻柔而迅捷,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白皙的小手如同闪电般探出!

噗!

水花轻溅!

一只碧绿带银线、还在挣扎的银线蛙被她精准地捏住了后腿!

“抓到了!”李小鱼兴奋地低呼一声,小心翼翼地将青蛙放进带来的瓦罐里。

张铁牛看得目瞪口呆,随即也学着李小鱼的样子,放轻动作,瞪大了眼睛寻找。虽然依旧笨拙,但总算不再像之前那样惊扰四方。

林小凡靠在巨石上,看着两人忙碌的身影,心中稍定。他闭上眼,强忍着剧痛和眩晕,沉下心神,尝试着调动体内那微弱得可怜的灵力,按照《基础锻体术》的法门缓缓运转,希望能稍稍恢复一丝力气。

时间在溪水的潺潺声、李小鱼偶尔的轻呼和张铁牛笨拙的扑腾声中流逝。阳光逐渐升高,驱散了溪谷的寒意。

终于,在张铁牛又一次笨拙地扑倒在水里、溅起巨大水花后,李小鱼看着瓦罐里那几只碧绿的银线蛙,小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够了!十只了!还有多!”

林小凡睁开眼,眼中也闪过一丝光亮。

三人立刻上岸。李小鱼找来一块相对平整的溪边石板,又寻来几块大小合适的鹅卵石。林小凡强撑着身体,指挥着张铁牛将瓦罐里的银线蛙小心地倒在石板上。

看着那十只碧绿带银线、还在微微挣扎的小生命,林小凡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随即被生存的冷酷所取代。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嘶哑:“捣碎!捣得越烂越好!”

张铁牛看着那些小青蛙,脸上露出犹豫:“林师兄……真要……”

“快!”林小凡厉喝,眼神冰冷,“你想去挖矿等死吗?!”

张铁牛打了个哆嗦,不再犹豫,拿起一块沉重的鹅卵石,对着石板上挣扎的银线蛙狠狠砸了下去!

噗嗤!噗嗤!

令人牙酸的闷响和汁液迸溅的声音接连响起!碧绿的蛙肉混合着骨骼内脏被捣烂成泥,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土腥和水腥的怪异气味弥漫开来。

李小鱼脸色发白,扭过头去不忍再看。

很快,十只银线蛙变成了一滩黏糊糊、颜色诡异的深绿色肉泥。

“露水!”林小凡看向李小鱼。后者立刻将收集在巨大芭蕉叶卷成的漏斗状容器里、还带着清晨寒气的清澈露水,小心翼翼地倾倒进盛放着蛙肉泥的破瓦罐里。

碧绿的露水与深绿色的蛙肉泥混合,在瓦罐中形成一种更加浑浊、散发着浓烈腥气的墨绿色粘稠液体。

“搅拌!搅拌均匀!”林小凡指挥着。张铁牛找来一根木棍,忍着恶心,在瓦罐里用力搅动起来。墨绿色的粘稠液体散发出更加刺鼻、令人作呕的气味。

“午时……阳气最盛……”林小凡抬头看了看逐渐升高的日头,心焦如焚。时间不多了!

当瓦罐里的混合物被搅拌成一种均匀的、如同浓稠墨汁般的诡异液体时,日头已然接近中天。

“走!”林小凡不再犹豫,让张铁牛抱起那个散发着浓烈腥臭的瓦罐,李小鱼拿着几片大芭蕉叶当扇子(准备用来喷洒药液),自己则拄着树枝,三人再次如同伤残小队,朝着那片被死亡阴影笼罩的灵田亡命奔去!

当他们气喘吁吁、一身狼狈地再次出现在灵田边缘时,眼前的景象更加触目惊心!虫群似乎更加疯狂,暗绿色的“地毯”已经蔓延到了田埂边缘!灵谷植株成片地枯萎倒下,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腐败气息。几个管事面如死灰,瘫坐在田埂上,眼中只剩下绝望。

“滚地龙!你们三个灾星还敢来?!滚开!别在这里碍事!”一个管事看到他们,如同找到了发泄口,厉声咒骂。

林小凡充耳不闻,他目光如电,死死锁定虫群最密集、也是灵田中心的位置!那里,虫群翻涌,如同沸腾的绿色海洋!

“铁牛!抱稳罐子!小鱼!跟着我!”林小凡嘶哑地低吼,眼中只剩下孤注一掷的疯狂!他强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将体内刚刚恢复的一丝微弱灵力疯狂注入双腿!《草上飞》身法小成带来的轻灵和速度再次爆发!

“踏虚步·掠影!”

他的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鬼魅,带出数道模糊的残影,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以惊人的速度朝着虫群最中心的位置冲去!动作因伤痛而变形,速度却快得超出所有人的想象!

“他……他要干什么?!”

“疯了吗?!冲进虫群里?!”

“滚地龙!你找死别拉上我们!”

惊呼声、咒骂声响成一片!

林小凡对这一切充耳不闻!他冲到虫群中心边缘,猛地停下脚步!张铁牛抱着瓦罐紧随其后,巨大的身躯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但还是死死抱住了罐子!李小鱼也咬着牙跟了上来,小脸煞白,但眼神坚定!

“倒!”林小凡厉喝!

张铁牛猛地将瓦罐倾斜!那股浓稠、腥臭、墨绿色的诡异液体如同瀑布般倾泻而下,浇灌在翻涌的虫群中心!

嗤——!!!

如同滚油泼入积雪!

一股更加浓烈、更加刺鼻的、混合着腥臭和某种奇异辛辣的白色烟雾猛地升腾而起!

奇迹发生了!

被那墨绿色粘稠液体浇中的暗绿色甲虫,如同被泼了浓酸!它们坚硬的甲壳瞬间冒起细密的白烟,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疯狂啃噬的动作骤然停止!紧接着,如同被无形的火焰灼烧,它们开始剧烈地抽搐、翻滚!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萎缩!

更诡异的是,这股焦黑萎缩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周围的甲虫只要沾染上一点那墨绿色的液体或者升腾起的白烟,立刻步其后尘!抽搐、焦黑、死亡!

以浇灌点为中心,一圈死亡的黑色涟漪,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荡开的波纹,朝着四面八方飞速扩散!所过之处,那令人绝望的暗绿色“地毯”如同被橡皮擦抹去,瞬间化为一片焦黑的虫尸!

“沙沙沙……”令人头皮发麻的啃噬声被更加密集的、如同爆豆般的“噼啪”声取代!那是无数甲虫被烧焦爆裂的声音!

仅仅几个呼吸间!

灵田中心区域,出现了一片巨大的、触目惊心的焦黑死亡地带!无数焦黑的虫尸覆盖在地面上,散发着浓烈的焦臭味!而更外围的虫群,似乎被这恐怖的死亡气息和刺鼻的气味所震慑,疯狂啃噬的动作明显迟滞下来,甚至开始不安地躁动、后退!

整个灵田边缘,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灵田中心那片焦黑的死亡地带,看着那个站在虫尸堆边缘、浑身泥污血汗、拄着树枝摇摇欲坠的身影,以及他身后抱着空瓦罐、一脸呆滞的张铁牛和拿着芭蕉叶、同样震惊的李小鱼。

阳光刺破云层,正好落在林小凡身上,将他摇摇欲坠的身影拉得很长。他脸色苍白如纸,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破烂的麻衣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随时会倒下。

但在这一刻,在所有人眼中,这个被称作“滚地龙”的、浑身是伤的少年,身影却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光晕。

他站在那里,如同一个刚刚从地狱血海中爬出的、用最荒诞方式拯救了众生的……野路子神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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