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狼族的残兵退到了干涸的河床里,借着乱石堆负隅顽抗。他们举着盾牌,缩在石缝后,时不时探出头放箭,联盟战士冲了两次都被挡了回来,几个战士的胳膊还中了箭,疼得龇牙咧嘴。
“让开!”凤栖梧的声音穿透战场,带着凤凰火特有的灼热。他缓步走到阵前,炎宝跟在身后,小脸绷得紧紧的,指尖的火焰越聚越旺——之前冲锋时,他看到青禾部落的小禾被箭擦伤了腿,现在心里憋着一股火,只想快点结束战斗。
凤栖梧抬手,掌心泛起金红的光,火苗顺着他的指尖往上窜,很快就凝聚成一团篮球大的火球。他转头看炎宝:“记住,火不是乱烧的,要烧在他们藏不住的地方。”炎宝点点头,学着爹的样子,掌心也聚起一团小火球,只是手有点抖,火苗晃了晃。
沙狼族的人看到火球,慌了神,有人大喊:“快举盾!他们会玩火!”可他们的木盾哪里挡得住凤凰火,凤栖梧手腕一翻,火球“呼”地飞出去,精准地砸在一块大岩石上——火球炸开,溅起无数火星,像雨点一样落在周围的乱石堆里,瞬间点燃了沙狼族藏在石后的干草。
“就是现在!”凤栖梧一声令下,身后的凤凰族战士们同时举起手,一团团火球接连飞向河床,在空中炸开,形成一片密密麻麻的火雨。火雨落在盾牌上,木盾“滋滋”地冒烟,很快就烧了起来;落在石缝里,藏在里面的沙狼族战士惨叫着跑出来,身上的兽皮衣被火星点燃,疼得满地打滚。
炎宝的火球也飞了出去,他没砸向敌人,而是砸在河床的入口处,火焰瞬间蔓延开来,形成一道火墙,堵住了他们的退路。“别跑!”炎宝大喊,指尖又凝聚出几个小火球,砸向想从火墙缝隙里钻出去的敌人。有个敌人被火球砸中肩膀,疼得扔掉武器,抱着肩膀哀嚎。
凤栖梧看着炎宝的身影,眼里闪过一丝欣慰。他记得自己第一次上战场,父亲也是这样站在他身边,教他如何控制火焰,如何用火焰守护族人。现在,他把这些教给炎宝,就像父亲当年教他一样,凤凰族的烈焰,从来不是用来杀戮的,是用来守护的——守护战友,守护家园,守护那些不能退让的底线。
火雨还在往下落,河床里的火越烧越旺,沙狼族的战士们彻底没了抵抗的心思,有人举着双手大喊:“投降!我们投降!”凤栖梧抬手,火焰渐渐熄灭,只剩下燃烧的乱石堆冒着黑烟。
炎宝跑过去,看着满地狼狈的敌人,心里的火慢慢消了,只剩下踏实。他走到一个抱着胳膊哀嚎的敌人面前,从怀里掏出知知给的止血药,扔了过去:“敷上,别死了。”那人愣了愣,看着炎宝,不敢接。凤栖梧走过来,拍了拍炎宝的头:“做得对,我们是战士,不是屠夫。”
夕阳把火焰的影子拉得很长,凤凰族的战士们站在河床边缘,身上的火焰还没完全散去,像一群披着光的守护者。凤栖梧看着远处联盟的方向,心里清楚,这场仗快赢了。而炎宝攥着还带着余温的掌心,明白了父亲说的话——凤凰族的烈焰,不仅要有摧毁敌人的力量,还要有守护生命的慈悲,这才是真正的凤凰之火,是能代代相传的、最珍贵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