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炎听此一言,觉得自己发现了华点:“所以,道家的那个顺应天命是这个意思?”
庄周:“那要不然呢?”
道家的一个两个都说要修仙,但是放眼望去——真正相信有神仙的有几个?
都不信神仙了,那顺应天命还能是什么遭遇了什么就应该认命不成?
你们学习都不结合一下奉行这个观念的群体的具体情况吗?
嬴炎:“……”
他就说现代的那些道士精神状态那么美丽一定是有原因的。
想一想也是,从那位“苍天已死”就应该看出来端倪。
“呵”嬴政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感情扭曲‘先贤’思想的还不止一个儒家。”
先贤?
给他们面子喊一声先贤,实际上没给大秦效过力的、或者现如今在他治下还在给大秦添堵的,嬴政都不认为他们是先贤。
先有价值,然后再受到尊敬——这难道不是基本的对待他人的准则吗?
儒家一众人:“……”
这秦帝是不是在外涵他们?
可偏偏……事还真是这么个事,他们说一句话的时候就一种想法(也有可能一点想法也没有),谁能想后面分裂出了那么多稀奇古怪的?
观影——
【农这个领域掀起惊涛骇浪的同时,嬴昭华也真正的遇上了自己的老师。
不是之前的启蒙老师,而是能够引导她在朝堂上立足的老师。
秦怀帝选择了霍林。
不错,就是前几年在仕途上突飞猛进愣是成为了刑部尚书的霍家嫡女。
而且不出意外,她即将成为霍家的第一任女家主——这个兴盛于冠军侯霍去病的家族,第一任女家主。
作为现如今朝堂上唯一的一位女性高官,秦怀帝相信她会倾尽全力的帮助自己的女儿成长。
霍林入宫谢恩。
隔了那么多年,再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好友。
遥遥相望,一人高坐台上,一人俯首拜服。
许久不见,卫箬。
秦怀帝只是短暂的交代了两句重点,就留下一位心腹离开了。
因为还有许多的朝政需要处理。
大体上的垂拱而治只是为了刺激经济,不是真的什么事情都不管了。
心腹垂首向霍林行礼:“陛下还有一些细致些的吩咐,请霍娘子随着奴才移步。”
“娘子”、“郎君”中的“子”和“君”都是传统意义上的敬称,现如今则是成为了陌生人之间基本的敬称。
霍林对着卫箬微微颔首,得到好友的点头示意这才温和道:“劳烦。”
霍林刚一来,卫箬就派人喊了嬴昭华,秦怀帝心腹交代完了,嬴昭华也刚好过来。
女儿穿着一身红色骑装,马尾高高竖起,英气十足,高声喊:“阿母!!我回来啦!!”
然后一门心思的往阿母怀里钻。和阿母分享一天的趣事:“阿母阿母,你知道吗?赫叔父骑马好厉害!我怎么跑都跑不过他!”
嬴昭华的叔父,嬴赫,是秦怀帝的堂弟,血缘关系还在五代以内,故而位列现如今的大秦宗室之中。
先帝的孩子夺嫡时就死了五六个,结果最后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死了五六个之后没有其他能看的了——秦怀帝捡漏的皇位。
秦怀帝的其他兄弟姊妹没什么有出息的,宗族之内最有出息的居然是嬴赫,故而在朝堂上近乎代表着宗室。
虽然宗室在大秦朝堂的占比向来是不上不下……
卫箬一听就知道女儿说的是嬴赫,温声:“那你有没有好好和赫叔父请教马术?俗话说的好:‘三人行,必有我师’。”
嬴昭华:“……这不是孔子说的吗?”
卫箬:“不要在意这些重点。”
是谁说的重要吗?
重要的是这个话有道理就行。
——大秦现如今的学府学的杂,尤其作者这一栏还不是科举这方面的侧重,学习的时候被略过不正常吗?
你是更乐意背具体的“某某子曰”还是单纯一句“先贤曰”?
这也是为什么嬴昭华之前记得孟子书里的某一句话,却根本不记得到底是谁写的。
因为根本用不到。
当然,如果真的好奇一句话是谁写的,也很容易就能得到。
嬴昭叉腰,带着点小得意:“当然请教啦!赫叔父还夸我悟性好,胆子大呢!他说再过些时日,等我再长高些,力气再足些,就教我骑更烈的马!”
卫箬温柔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习武强身是好事,但切记量力而行,安全为上。”
“知道啦,阿母!”嬴昭华用力点头,这才注意到殿内不知何时来了一位陌生的女子。
身着深色官袍,气质沉静干练,正含笑看着她们母女互动,眼神温和而通透。
卫箬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示意她站好,柔声道:“昭华,来,见过霍尚书。从今日起,霍尚书便是你的老师,负责教导你朝堂典章、经世致用之学。”
嬴昭华闻言,立刻收敛了嬉笑,端正了姿态。
她虽然年纪小,但自幼长在宫廷,又被秦怀帝和卫箬悉心教导,自然明白“老师”二字的重量,尤其是由父皇亲自选定、母后亲自引见的老师。
上前几步,规规矩矩地行了一个弟子礼,声音清脆:“学生嬴昭华,拜见老师。”
霍林侧身受了半礼,随即上前虚扶起嬴昭华,温和道:“殿下快快请起。臣才疏学浅,蒙陛下与娘娘信重,委以教导之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所托。”
卫箬:“……”
她与霍林年少相识,曾是闺中密友,深知对方才华抱负不输任何男子。
如今时移世易,她身居后位,霍林官拜尚书,各自走上了截然不同却又同样艰难的道路……
额……感慨错了。
——有一种老熟人装严肃的诡异感。
之前还能说是因为陛下和陛下的心腹在,所以难免成熟一些。
现如今只剩下压也压不下的诡异感。
“霍娘子,”卫箬开口,用了旧时称呼,更显亲近,“昭华这孩子,性子跳脱,但于正事上还算肯用心。日后,便有劳你多加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