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的手心还沾着c4的塑料壳碎屑，指尖发颤——刚才冻结引线时，他的精神力绷到极致，现在后劲上来了，耳鸣得像有群苍蝇在脑子里绕圈。
走廊里的枪声刚停，孤狼的声音从耳麦里钻进来：“西南角的残兵解决了，碎片在二楼储物间。”
林风扶着墙站起来，军靴碾过地上的弹壳，发出清脆的响。
硝烟味裹着灰尘往鼻子里钻，他咳嗽两声，摸出兜里的矿泉水灌了一口——水是凉的，顺着喉咙滑下去，却没能压下胸口的闷。
储物间的门半掩着，林风推开门时，月光从破窗里漏进来，正好照在墙角的金属盒上。
盒子没锁，他掀开盖子，三块碎片静静躺在里面，金色的纹路在月光下泛着暖光。
指尖刚碰到最上面的碎片，就像摸到了晒了一整天的铁块，烫得他猛地缩了下手指，但紧接着一股暖流顺着指缝钻进去，从手腕往上爬，一路烧到肩膀。
“叮——黄金级晋升任务触发：请宿主在24小时内融合三块系统能量核心碎片，完成晋升。”
系统的提示音比平时更响，震得他耳尖发麻。
林风捡起三块碎片，凑到眼前看——最开始从苏黎世银行拿的那块，纹路是波浪形的；
非洲雨林的那块，纹路像太阳；
眼前这块西北基地的，纹路是闪电状的。
三块碎片凑在一起，金色的光慢慢缠起来，像三根拧在一起的绳子。
他找了张破桌子坐下，把碎片放在掌心。
窗外的风卷着碎纸吹进来，掠过他的手背，碎片的温度越来越高，几乎要烫穿皮肤。
“得赶紧融合。”林风心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碎片的边缘——之前在雨林融合两块时，就差点超时，这次三块，不知道要多久。
他闭上眼睛，集中精神。
掌心的碎片开始旋转，金色的光从指缝漏出来，照得他眼皮发红。
暖流从掌心往上涌，顺着胳膊爬进脖子，然后钻进太阳穴——他能感觉到碎片里的能量在体内乱窜，像一群没头的苍蝇，撞得他骨头发疼。
“叮——碎片融合进度10%……30%……50%……”
系统的提示音跟着进度跳，林风的额角渗出冷汗，后背的衣服贴在身上，凉得难受。
他想起之前在技能秘境里的感觉，那次是10分钟，这次像过了一个世纪。
“70%……90%……”
最后一丝能量钻进体内时，林风猛地睁开眼睛——掌心的碎片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团金色的光，悬在他手心，慢慢钻进皮肤里。
“叮——恭喜宿主完成三块碎片融合！系统等级提升至黄金级！”
“叮——解锁黄金级权限：1. 沪市陆家嘴千亿资产签到权限；2. 黄金级保镖召唤权（可召唤3名黄金级战神保镖）；3. 规则感知范围扩展至100米；4. 文明稳定值系统开启（当前值：100）。”
林风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咔嗒的响。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力量——比之前强了十倍，连空气都像变得不一样了，能清楚地听见走廊里的风裹着硝烟味往鼻子里钻，能感觉到破窗缝里漏进来的月光落在手背上的温度，甚至能听见楼下孤狼跟说话的声音：“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他站起来，走到镜子前——镜子上沾着灰尘，他擦了擦，看见自己的眼睛里泛着金色的光，像藏了颗小太阳。
“终于……黄金级了。”他小声说，嘴角翘起来，刚要笑，就听见走廊里传来整齐的脚步声。
不是孤狼的人——孤狼的人穿的是基地的保安服，脚步声是拖沓的；
这脚步声是军靴踩在水泥地上的脆响，带着股子生人勿近的冷意。
林风的笑容僵在脸上，他抓起桌上的手枪——是之前从叛乱分子手里缴的，塞进裤腰里。
刚转身，办公室的门就被踹开了。
手电筒的光刺得他眯起眼睛，他看见门口站着一排穿作训服的人，肩章是银色的，枪口都指着他的脑门。
孤狼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你们敢动他一下试试。”
林风转头，看见孤狼站在他旁边，手里拿着军刀，刀刃抵在带头的人的脖子上。
带头的人是个中年男人，脸绷得像块石头，眼睛里带着冷意：“孤狼，你知道违抗龙组命令的后果。”
“我只知道他是我老板。”孤狼的声音像冰，刀刃又往男人脖子上压了压，渗出血珠。
男人的脸色变了变，他盯着林风，声音里带着威胁：“林风，你最好跟我们走一趟，龙组有话要问你。”
林风盯着男人的肩章——银色的，上面有个龙的图案，比之前在沪市遇到的特勤高一级。
他摸了摸兜里的碎片，系统的提示音还在脑子里转：“叮——黄金级主线任务触发：7天内前往沪市陆家嘴完成千亿资产签到。”
“龙组找我什么事？”林风问，他的手指扣着裤腰里的手枪，随时准备拔出来。
“关于系统的事。”男人说，“你以为能藏得住？”
林风的心跳了一下——他知道系统的事早晚会被龙组发现，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孤狼的刀刃又压了压，男人的脖子上的血珠顺着刀刃往下流：“放他走，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孤狼，你疯了？”男人吼道。
“我没疯。”孤狼的声音很稳，“他救过我的命，我欠他的。”
林风看着孤狼的背影——孤狼的后颈青筋蹦起来，显然也很紧张。
他忽然想起之前在拳台上的事，孤狼被他打了一拳，却笑着说：“你够种。”那时候他就知道，孤狼是个重义气的人。
“让开。”林风说，他往前迈了一步，孤狼的刀刃跟着移了移，“我跟你们走。”
“老板！”孤狼转头，眼睛里带着急。
“没事。”林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龙组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男人盯着林风，慢慢往后退了一步：“跟我们走。”
林风跟着他们走出办公室，走廊里的风裹着硝烟味往鼻子里钻，他能清楚地感觉到每一个人的——龙组的人都很紧张，手扣在扳机上，随时准备开枪。
孤狼跟在他后面，手里的军刀始终没放下。
走到楼梯口时，林风忽然停下：“等一下。”
“怎么？”男人问。
“我要拿我的东西。”林风指了指办公室里的背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银行卡，还有系统给的沪市签到权限卡。
男人犹豫了一下，点头：“快去快回。”
林风走进办公室，拿起背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都在。
他捏了捏背包里的签到卡，系统的提示音又响起来：“叮——黄金级主线任务倒计时：6天23小时59分。”
他走出办公室，跟着龙组的人往楼下走。
孤狼跟在他旁边，小声说：“我会想办法救你。”
“不用。”林风说，他盯着前面男人的背影，“我倒要看看龙组想干什么。”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越野车，男人打开车门：“上去。”
林风坐进去，孤狼要跟着坐，却被两个龙组的人拦住：“孤狼，你不能去。”
“让他来。”林风说，“不然我不去。”
男人盯着林风，沉默了几秒，点头：“让他来。”
孤狼坐进车里，坐在林风旁边。
越野车启动，往基地外面开去。
林风看着窗外的夜色——西北的夜空很黑，星星很亮，他想起之前在江城的夜晚，那时候他还是个穷学生，现在却成了龙组的目标。
“龙组为什么找我？”林风问。
“你知道的。”男人说，“系统的事。”
林风沉默了——他知道系统的事早晚会暴露，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摸了摸兜里的碎片，系统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很稳，像一颗定心丸。
越野车开了半个多小时，停在一个废弃的工厂门口。
男人打开车门：“进去。”
林风走进工厂，里面很暗，只有几盏路灯亮着。
他看见中间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着一个老人，头发是白的，脸上带着笑：“林风，坐。”
林风坐下，孤狼站在他旁边。
老人盯着他，眼睛里带着审视：“你就是系统的宿主？”
“是。”林风说。
“知道系统是什么吗？”老人问。
“高维文明的产物。”林风说，他想起之前在梵蒂冈听到的事。
老人的笑容僵了僵，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林风面前：“这是系统的资料，你看看。”
林风翻开文件——上面写着“神级签到系统”，下面是系统的来源、功能、宿主的信息，甚至还有他的照片。
“龙组早就知道系统的事？”林风问。
“是。”老人说，“从你在江城激活系统的那天起，我们就注意到你了。”
林风的心跳了一下——原来龙组早就盯上他了。
他盯着老人：“你们想干什么？”
“合作。”老人说，“系统的力量很强大，需要你的帮助。”
“帮什么？”林风问。
“对抗高维文明。”老人说，“系统是高维文明的产物，他们总有一天会来收割地球的文明，我们需要提前准备。”
林风沉默了——他想起之前在梵蒂冈听到的“星际播种计划”，地球是第73个实验星球，第72个已经毁灭了。
“我为什么要帮你们？”林风问。
“因为你是地球人。”老人说，“而且系统选择了你，你有责任保护地球。”
林风盯着老人的眼睛，他能感觉到老人说的是实话。
他摸了摸兜里的碎片，系统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像在回应他的想法。
“好。”林风说，“我帮你们，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老人问。
“第一，龙组不能干涉我的事；第二，我需要龙组的资源支持；第三，孤狼要跟着我。”林风说。
老人笑了：“可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份合同，推到林风面前：“签了它，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
林风翻开合同——上面写着龙组提供资源支持，不干涉他的行动，孤狼归他指挥。
他签了字，把合同推回去。
老人站起来，伸出手：“合作愉快。”
林风握住他的手：“合作愉快。”
走出工厂时，夜已经深了。
孤狼看着林风：“你真的要帮龙组？”
“不然呢？”林风说，“总不能让高维文明把地球毁了。”
孤狼笑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
林风看着远处的星空，他能感觉到系统的能量在体内流转，很稳，很有力。
他想起之前的经历——从江城的穷学生，到现在的黄金级宿主，他走了很远的路，现在终于要面对更大的挑战了。
“走吧。”林风说，“去沪市。”
孤狼发动越野车，往高速路开去。
林风靠在座位上，看着窗外的夜色——西北的风很大，吹得车窗外的树枝乱晃，他想起之前在沪市的商业中心，想起苏晴雪的笑容，想起系统的提示音：“叮——黄金级主线任务倒计时：6天23小时。”
他捏了捏拳头，指节发出咔嗒的响。
黄金级的力量在体内涌起来，比之前更加强大，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更难走，但他已经准备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