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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成立第三个月,林晚接到了第一个大订单——为一家高端酒店的大堂创作一组大型钩织装置。

订单金额让她签字时手微微发抖,足够支付他们半年多的房贷。陈航知道后,兴奋地抱着她在客厅转了好几圈。

“看,我就说你的作品会被人认可的!”

林晚笑着,心里却有一丝莫名的忐忑。这份认可来得太快,太突然,她还没准备好。

创作过程比她想象的更艰难。大型装置需要不同于以往的技术和材料,她反复试验,失败,再试验。工作台上堆满了各种材质的线材,从传统的毛线到创新的金属丝,从柔软的棉线到坚韧的麻绳。

陈航尽可能帮忙,但他自己的项目也进入了关键阶段,常常加班到深夜。两人又开始像平行线,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难得有交集。

一天深夜,林晚还在工作室忙碌,尝试用一种新型混纺线材钩织装置的骨架部分。线太硬,钩针难以穿透,她的手指被磨出了水泡,一碰就疼。

陈航回家时已是凌晨一点,看见工作室的灯还亮着,轻轻推门进来。

“还没睡?”

林晚没抬头,专注于手中的作品:“这部分总是钩不好,线太硬了。”

陈航走近,看了看她手中的作品,又看了看她疲惫的脸。

“也许该换种材料?或者改变一下结构设计?”

林晚摇头:“客户就是要这种材质的效果。我再试试。”

陈航沉默了一会儿,说:“别太勉强自己。我们的经济状况还没紧张到需要你这样拼命。”

“这不是钱的问题。”林晚终于抬头看他,“这是我的第一个大项目,我必须做好。”

陈航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只是去厨房热了杯牛奶放在她手边。

那晚林晚工作到凌晨三点,终于找到合适的钩织方法。当她完成那一小部分测试作品时,天边已经泛白。她疲惫地倒在工作室的沙发上,连走回卧室的力气都没有。

早晨七点,手机铃声吵醒了她。是母亲。

“晚晚,你爸爸住院了。医生说需要做个小手术。”

林晚一下子清醒过来:“什么手术?严重吗?”

“心脏问题,医生说不是很复杂,但需要尽快做。”母亲的声音努力保持平静,但林晚能听出其中的颤抖。

“我马上过去。”

挂断电话,她匆匆洗漱,给陈航留了张纸条,就驱车赶往父母家。

父亲的状况比母亲描述的更严重一些。医生说是冠状动脉狭窄,需要植入支架。手术安排在两天后。

“你去忙你的工作,我这儿有你妈陪着就行。”父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却还努力对她微笑。

林晚握住他的手:“别担心,工作室的事我可以安排。”

但心里知道,这句话更多是安慰。酒店的项目正处在关键阶段,交期紧迫,根本没有拖延的余地。

回家后,她和陈航商量。

“我可以请几天假,帮你照顾爸爸。”陈航说。

林晚摇头:“不用,手术那天你陪我去医院就行。平时妈在,护工我们也请了。我能处理好。”

这句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太相信。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像陀螺一样旋转。白天在医院陪伴父亲,安抚焦虑的母亲,与医生沟通;晚上回到工作室,通宵达旦地赶工。睡眠成了奢侈品,常常趴在工作台上小憩片刻,就又拿起钩针。

陈航尽可能分担家务,但工作的压力让他也疲惫不堪。两人之间的交流又回到了简短的日常对话:

“吃过了吗?”

“爸今天怎么样?”

“项目进展如何?”

没有争吵,也没有温情,只有一种机械的协作。

父亲手术前一天,林晚几乎整夜未眠。一方面是担心父亲的手术,另一方面是项目的压力——她已经比原计划落后了很多。

凌晨四点,她终于完成了装置的核心部分。站起身时,一阵眩晕袭来,她赶紧扶住工作台。

“你还好吗?”陈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脸上写满担忧。

“只是有点累。”林晚勉强笑了笑。

陈航走近,轻轻抱住她:“别硬撑。如果需要,我可以推迟我的项目进度...”

“不用。”林晚打断他,“我说了,我能处理好。”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他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父亲的手术很成功。林晚和陈航在医院守了一整天,直到父亲从麻醉中醒来,情况稳定。

回家路上,陈航说:“今晚好好休息一下吧,你已经三天没好好睡觉了。”

林晚点头,但心里知道不可能。项目的最终交期就在五天后,而她至少还需要一周的工作量。

那晚,她又一次工作到深夜。手指上的水泡已经破皮,每钩一针都带着刺痛。眼睛干涩发疼,颈椎和肩膀僵硬得像石头。

凌晨两点,她终于支撑不住,趴在工作台上睡着了。

醒来时天已大亮,身上披着陈航的外套。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右手腕一阵剧痛——是这些天重复动作导致的肌腱炎。

她尝试拿起钩针,但手腕的疼痛让她倒吸一口冷气。

恐慌瞬间席卷了她。无法工作意味着无法按时交付,意味着违约,意味着刚刚起步的工作室声誉受损。

陈航进来时,她正对着半成品发呆,眼神空洞。

“怎么了?”他问,随即注意到她僵硬的右手,“手怎么了?”

“肌腱炎,我想是。”林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陈航轻轻拿起她的右手检查,手腕已经有些红肿。

“你必须休息。”

“不能休息。还有五天就交货了。”

“那就延期,或者找别人帮忙完成。”

林晚摇头:“这是我的作品,我的责任。”

陈航叹了口气:“林晚,你总是这样。总是把自己逼到绝境,然后独自承担一切。为什么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为什么连我都要推开?”

林晚愣住了。这句话刺痛了她内心某个隐秘的角落。

“我没有...”

“你有。”陈航的声音带着少有的激动,“从我们结婚开始,你就这样。工作上遇到问题,自己扛着;流产后的痛苦,自己忍着;失业后的迷茫,自己面对。现在父亲生病,项目紧张,你还是选择一个人扛。我在你的生活中到底算什么?一个旁观者吗?”

林晚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陈航的话像一面镜子,照出了她一直不愿承认的事实。

“我...我只是不想成为负担。”她最终小声说。

“负担?”陈航苦笑,“那你知道被心爱的人排除在外的感觉吗?那才叫负担。”

他转身离开了工作室,留下林晚一个人面对未完成的作品和疼痛的手腕。

那一刻,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不是身边没有人的孤独,而是即使有人在身边,却依然选择封闭自己的孤独。

她尝试用左手拿起钩针,但动作笨拙,效率极低。疼痛的右手连整理线材都困难。

绝望中,她打开了工作室的社交媒体账号,发了一条动态:

“因突发健康状况,右手暂时无法工作。‘流动的光’系列作品交付将延期,对此造成的不便深表歉意。”

发完后,她关闭手机,不愿看可能的负面评论。

手腕的疼痛一阵阵袭来,她找出止痛药服下,然后躺在工作室的沙发上,望着天花板发呆。

那种什么都不想做的感觉又回来了。但这次不同——不是内心的虚无,而是身体的极限。

她闭上眼睛,任由疲惫将自己淹没。

不知过了多久,门铃响了。林晚勉强起身开门,惊讶地发现门口站着赵楠和小雨,还有几个她只在社交媒体上交流过的本地手工艺人。

“我们看到你的动态了。”赵楠说,举起手中的钩织材料包,“我们来帮忙。”

林晚愣在门口,不知该说什么。

小雨笑着补充:“陈大哥给我们打的电话。他说你肯定不会主动求助,所以只好他来做这个‘坏人’了。”

工作室很快变得热闹起来。几位经验丰富的手工艺人研究着林晚的设计图,分工合作。有人负责钩织基础部分,有人负责组装,有人负责细节修饰。

赵楠坐在林晚身边,仔细查看她的手腕。

“确实得休息几天。肌腱炎不是小事,不好好处理会变成慢性病。”

林晚看着大家忙碌的身影,眼眶发热:“我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你们。”

“不用谢。”赵楠拍拍她的肩膀,“这个行业里,女性本就该互相扶持。你以前不也经常帮助其他人吗?”

那天下午,陈航提前下班回家,手里提着为大家准备的晚餐。他看到工作室里的场景,对林晚微微一笑。

“看来我做了个正确的决定。”

林晚走到他面前,轻声说:“对不起。”

陈航摇摇头:“不用道歉。只是答应我,以后不要再一个人承担所有,好吗?”

林晚点头,第一次真正理解到,接受帮助不是软弱,而是信任的表现。

在大家的帮助下,原本需要五天完成的工作,两天就接近尾声。林晚的右手也经过休息和治疗,疼痛缓解了许多。

最后的部分是由她完成的——装置的签名细节,那个只有她能赋予的灵魂。

交付日当天,酒店的艺术总监亲自前来验收。他对作品非常满意,特别是其中蕴含的手工温度。

“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既有专业的完成度,又不失人性的温暖。”

送走总监后,林晚请大家吃饭以示感谢。席间,笑声不断,交流着各自的创作经验和生活趣事。

饭后,送走所有人,林晚和陈航慢慢走回家。夜色温柔,路灯将两人的影子拉长又缩短。

“我想重新设计工作室的运营模式。”林晚突然说。

陈航侧头看她:“什么样的模式?”

“合作而非独揽。邀请更多艺术家参与,建立一个互助网络。就像这次,大家各展所长,互相补充。”

陈航微笑:“很好的想法。需要我帮忙做商业计划书吗?”

“这次我们一起做。”林晚握住他的手。

回家后,林晚没有直接去工作室,而是先洗了个热水澡,然后早早地上床休息。这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在午夜前入睡。

闭上眼睛前,她想起父亲出院时对她说的话:

“晚晚,爸爸这次生病,最大的感悟就是——人不能太要强。接受别人的帮助,也是一种能力。”

当时她只是点头,现在才真正明白其中的含义。

第二天清晨,林晚醒来时,阳光已经洒满卧室。她感到久违的神清气爽。

走进工作室,她看着墙上挂着的“破茧”,那个象征她重生的作品。现在她明白了,破茧而出不是终点,学会飞翔才是真正的开始。

她拿起钩针和线,开始了一个新作品的创作。这次,她选择了一种柔软的棉线,颜色是温暖的橘粉。

手腕还有些不适,但她不再着急。一针,一线,缓慢而坚定。

陈航端着早餐进来,看见她在工作,眉头微皱:“手好了吗?”

“好多了。”林晚微笑,“只是慢慢做一些简单的部分。这次,我知道什么时候该停下来休息。”

陈航把早餐放在工作台的空位上,俯身看了看她的新作品。

“这次的主题是什么?”

“交织。”林晚轻声说,“不同线条的交织,不同生命的交织,不同选择的交织。”

陈航点点头,没再说什么,只是拉过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安静地陪伴。

林晚钩织着,感受着针与线在指尖的流动。这一次,她不再是为了证明什么,也不再是为了逃避什么。

只是因为她想要这么做。

只是因为她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有磕碰,有困难,但也有支持,有成长,有爱。

线在针的引导下,交织成美丽的图案。就像生活,在每一次选择中,编织成独特的轨迹。

静默的七日早已过去,但那份在静默中学会的聆听,将永远指引她前行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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