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们，这波是真的拼了！”
更衣室里，我举着手机，声音颤抖得像李诞刚写完段子却发现谐音梗又要扣钱。
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拼多多与江苏足球联赛联名的官宣海报——一个巨大的“砍一刀”图标旁边，是我苏超整活王战队的Logo，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看球不花钱，砍就完事了！”
“磊哥，这啥意思？”队里最年轻的梗帝小王探头过来，“是要咱们踢球的时候顺便帮观众砍价吗？”
我深吸一口气，拍了拍他的肩：“不，是要咱们用踢球的方式……帮中国足球砍一刀。”
事情还要从三天前说起。
那天我正在训练场上教队员如何用“蚌埠回旋”过掉对方的同时还能顺手发个抖音，突然接到通知：拼多多要冠名苏超，还要搞一场“拼场杯”足球赛。
“拼场杯？”我愣了愣，“拼多多+球场？这谐音梗李诞听了都要说‘扣钱’！”
但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拼多多的代表——一位穿着印有“帮我砍一刀”t恤的哥们——直接扔出了一份方案：
“我们要求：每进一个球，全场观众就能参与砍价；每赢一场，主场城市就能解锁一个‘9块9包邮’特产专区；另外，我们还要推出‘足球砍一刀’活动——射门力度每达到一定数值，就能给用户发优惠券！”
我听得目瞪口呆：“你这比李诞的段子还离谱啊！”
对方微微一笑：“武磊老师，您可是苏超整活王，这点活都整不了？”
……好吧，我承认，我上头了。
——
比赛日当天，常州奥体中心变成了大型拼多多现场。
球场边广告牌不再是“xx啤酒”或“xx汽车”，而是“9块9球票砍价中！”“踢球不如砍一刀！”“江苏十三市特产全场包邮！”
观众席上，大叔大妈们不是举着球队应援棒，而是举着手机——不是在拍视频，而是在互相扫码砍价。
“帮我砍一刀！差0.01%就能免费拿一箱盱眙小龙虾！”
“你先帮我砍这个！99元的球鞋现在只要9块9！”
甚至还有人在现场直播带货：“家人们！现在砍价成功的前100名观众，还能获得武磊亲签‘梗帝’语录手环一个！上面印着——‘你管我踢得好不好，你就说我拼不拼吧！’”
我站在球员通道里，捂着脸对助理教练说：“我这辈子都没这么想退役过。”
助理教练拍拍我：“磊哥，淡定，你这波是在为中国足球播种。”
“播什么种？拼多多种吗？”
“不，是‘拼’种。”
……我差点一脚把他踹进广告牌。
——
比赛开始后，画风更加诡异。
每次我们拿到球，观众席不是欢呼，而是齐声大喊：“砍！砍！砍！”
对方球员一脸懵逼：“他们是在喊‘看’？看什么？”
我一边带球一边喊：“是在喊‘砍’！砍价的砍！”
然后一个加速过人，同时对着观众席大喊：“这一波——砍掉对方后卫的脚踝！哦不，是砍掉价格！”
观众沸腾了：“武磊砍成功了！我的小龙虾券到手了！”
就连解说员也陷入了疯狂：
“武磊带球突入禁区！这波能砍成吗？！砍成了！球进了！！！恭喜用户【江苏足球不倒我不倒】成功砍到0元购资格！请您及时兑换您的一箱镇江香醋！”
我跪在草皮上，双手指天——不是感谢上帝，是感谢拼多多。
——
中场休息时，更衣室里来了个神秘嘉宾——李诞。
他穿着松松垮垮的苏超联名t恤，拿着麦克风就进来了：“各位梗帝，我来现场取材了。”
小王立马跳起来：“诞总！我是你粉丝！能给我扣钱吗？”
李诞：“……你这要求我还是第一次听。”
我赶紧把他拉到一边：“你别搞我心态，我们下半场还得拼。”
李诞笑眯眯地说：“武磊老师，您这比赛效果可比我们脱口秀炸多了。你们这哪是踢球啊，这是行为艺术啊。”
我：“谢谢夸奖，请问出场费结一下？”
李诞：“……我能不能也砍一刀？”
——
下半场，我们彻底放飞自我。
每次进球后，全队不是庆祝，而是集体蹲在球门边——直播带货。
“感谢这位网友送的‘穿云箭’！咱们接着砍！下一件商品是——南通紫菜包邮套装！砍到9999人就直接免费送！”
对方球员彻底崩溃了：“你们到底是来踢球的还是来搞电商的？”
我一边系鞋带一边回：“咱们这是足球+，懂不懂？拼多多模式，万物皆可砍。”
甚至有一次，我在门前抢点破门后，第一时间不是欢呼，而是对着镜头喊：“刚刚这波射门力度达到了99.9！触发‘爆款秒杀’！全场观众请打开App抢购——南京盐水鸭VS无锡水蜜桃联名礼盒！”
观众席传来震耳欲聋的欢呼：“抢到了！！！”
——
比赛最后以5-3结束，我们赢了。
不是因为我们踢得多好，而是因为对方球员后半段完全放弃了防守——全都蹲在场上抢券去了。
裁判吹哨结束的时候，甚至自己也忍不住问了一句：“那啥，我也能砍一刀吗？”
赛后发布会上，记者问我：“武磊老师，您觉得拼多多模式真的能拯救中国足球吗？”
我沉吟三秒，答：
“不一定能拯救，但一定能整活。”
“中国足球缺的是钱吗？缺的是人才吗？不，缺的是快乐！是参与感！是9块9还能包邮的勇气！”
“今天我们踢的不是足球，是氛围；卖的也不是商品，是热闹。”
“如果你问我苏超是不是中国足球的拼多多——那我告诉你：是！咱们就是足球界的性价比之王！梗帝中的梗帝！”
台下沉默了三秒。
然后爆发出了雷鸣般的掌声。
甚至有人喊：“说得好！磊哥！再来一段脱口秀！”
我微微一笑，深藏功与名。
——
当晚，拼多多发布数据：“拼场杯”期间，江苏区域活跃用户增长500%，盱眙龙虾卖出200吨，盐水鸭和水蜜桃礼盒售罄，甚至还有人在平台上砍价砍到了常州奥体中心一年的使用权。
李诞在微博发文：“看完苏超，我觉得我们脱口秀演员该努力了。武磊，要不你来开个专场？名字我都想好了——《足球脱口秀：从砍一刀到砍一球》。”
我回复：“出场费能砍吗？”
他回：“……你真是拼多多代言人。”
——
回到更衣室，全体队员围着我：“磊哥，下一场怎么整？”
我拿起战术板，缓缓写下四个大字：
“拼、多、多、赢。”
“咱们不仅要拼，还要多得劲，多整活，多赢球！”
“中国足球踢不过日韩怎么了？咱们可以拼得过拼多多啊！”
众人齐声：“好！拼了！”
我抬头望天，内心oS：中国足球啊，我这波整活，能不能换你一个未来？
——不知道。
但至少，今晚的快乐，是9块9包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