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以为师姐会将一个个符文书画下来,而后一一告诉我其中所表达的含义,但是师姐没有。只是朝着我的脑门上轻轻一点!
我来不及感受师姐指尖之上传来的淡淡温暖以及那细腻光滑的触感,随着师姐的手指落下,我的脑海中却是开始如同涌出了诸多记忆,这些记忆包含了对于符文的本意阐述,而后还有对于符文的运用与作用!
我来不及感叹这种手段的方便与快捷,若是如此,每年也便不会有那么多复读生,也不会有那么多的野鸡大学!
不过,这些对于我而言,已经是过去了。
对于过去的事情,我们所能做的便是总结他失败的教训,而后吸取宝贵的经验,从而让未来的自己在面对未来的时候,有更多的准备去面对!
这是谋成之言,可惜我领悟的太迟了。
我几乎丢掉了自己的过去,没有经验,没有教训,甚至没有记忆!
人仿佛是在某一个瞬间长大的,但长大之后,并不代表成熟!一个极为成熟的人,是不会做出如我这般作死的行为的!
我依旧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虽然好事并没有降临在我的身上,但同样那种极坏的事情,也没有出现在我的身旁。
在家有父母,在游戏中,我却有了师姐。
当我将那一股股符文开始消化理解转化为我自身的力量之后才发现,天色已然大亮。从窗外阳光照落而下的影子便能发现,这时候怕是已然快要正午了!
但当我出门的时候,师姐却是用一种极为奇怪的目光盯着我看了老长时间,以至于我心中发毛,那种犹如看怪物一样的眼神,之后依旧会时不时的在我的心头回荡!
“怎么了?怎么了?我脸上开花了?”
我受不了师姐那种异样的眼光,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池塘而去。我且是要看看,自己此时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子!
但师姐却是跟着我来到池塘边后,便问道:“你怎么醒了?”
我狐疑的看着师姐问道:“自然而然就醒了呗,我又不是猪,只知道吃睡。”
师姐见我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故而神情极为严肃的朝着质问道:“你此时且记得多少!”
师姐一时间很严肃,但眼里却都是焦急,我见师姐不像作妖的样子,故而心中微微一慌,说道:“忘......忘了。”
我说完之后,便看见师姐眼神之中渐渐浮起了失望的韵味,但她仿佛一时间想通了一般,只是朝着我淡淡的说了一句:“忘......便忘了吧。日后慢慢学便是。”
我等师姐说完,却是朝着师姐再次说道:“师姐,我虽然将那些符文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我好像,原本就知道应该怎么用!”
我说着,便朝着师姐在身前缓缓刻画着,不过三两个呼吸后,一道黑光便在我身前一闪而逝,且是凝聚出了一个漆黑的符文,而后朝着师姐缓缓飘去。
而师姐却是再度如同看怪物一样,看了看前方的符文,而后又看了看我,最后将目光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真不知该称呼你为鬼才,还是该称呼你为怪物!”
师姐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之后,见我不解的模样,便开始解释说道:“我起初修行术法之时,堪堪用了三年,才摸到些许门槛,但而今却是不知你为何会这般,快。”
师姐说着,且是看着我再度说道:“你这已然不能称之为快了!师弟你要知道,这对于你而言是好事,但若是让外人知晓,便是祸事!”
“你这种领悟之力堪称恐怖。师弟你记住,若是外人问及此事,你只说不得其法,尚未入门便可,其余的一概不要多言!”
我见师姐并非同我开玩笑,故而也当成了一个重要的事情,记在心里。
但自此之后,师姐几乎每天都会来“监视”我修炼,甚至是我睡觉的时候,依旧不会放过!
我不知道师姐究竟想要干什么,但她那担忧的情绪依旧是缓缓的暴露了!
我得知此消息的时候,心中有一些激动但同时也有一些心疼,因为这世间除了母亲,她是第二个会将我放在心上的女人。
有时候我会想,我所要求的不多,这辈子只要有三个女人便满足了。一个是母亲,一个是妻子,一个便是女儿。
她们的存在将会成全我存在意义,而不似如今这般,前途渺渺,黯淡无光。好在有老母亲默默支持着,老父亲暗中支援着,而我所前行的动力,已然进入了枯竭的状态。
好在,师姐出现了。
她成为了我生命中最为重要的第二个女人。
只不过这个时候,师姐的重要性我还没有意识到。
我依旧每天抽出半天的时间去山中寻找药草,有时候也会空手而归,但我并不感到意外,或者是失落,故此,一个月便这么在挖药材与修炼之中安然度过了。
冬子自从上次打来电话之后,便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但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如同人间蒸发了一样,对于昔日的发小,我有着极为深刻的了解。我们都是一路人,若是没有碰到什么事情,是断然不会刻意的去联系对方的。
但便是因为这种不刻意,反而让我同他之间的情谊更为的不可分割起来。
有人说关系好怎么会没有吵过架呢?
但我真的想说,我同冬子,根本没有吵过架!我们只是有着不同的意见,产生了些许分歧而已。
一个月的时间,我过多恍如隔世,又似乎只是眼睛一睁一闭,时间在不知不觉的流逝着,若非老妈再度打来电话催促我交电费,我怕是真的会一天23个小时泡在游戏中,对于此,我有着深深的负罪感,以及幸福感!
这种极为矛盾的心理让我感觉到自己再度离着精神病院的病床上更近了一步。
但我依旧很是淡定的告诉自己,兄弟稳住,好日子在后头!
是啊,好日子在后头,我希望这句话不要带进棺材里,那可就真的成了笑话。
不过恰好是一个月,我打算同冬子周转一下,已度过这个艰难的时期的时候,冬子的电话,却是不约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