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娥,这几个月别看你们每次回来啥都不说,但是我告诉你,许大茂第一次去找祁老的时候我跟你爸就知道了!”
娄晓娥听见谭雅丽的话都傻了!
“不是,妈,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娄晓娥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也不想想你公公是通过谁认识的祁老!那事以前的时候你爸带着你公公去过祁老那。”
“你自己想想祁老是跟你爸关系好还是跟你公公关系好?许大茂跟你公公前脚从医馆出来,后脚祁老就让伙计来咱家通知了你爸!”
谭雅丽说出实情,娄晓娥的表情很复杂。
“妈,既然你们知道,为啥从来没问过呢?虽然我公公他们没跟我说啥,但是我知道,他们之所以瞒着你们就是怕你们心疼我然后让我跟许大茂离婚。”
“你们,,,,,”娄晓娥说着说着就哭了。
“哎!”谭雅丽深深的叹了口气。
“晓娥,我们怎可能不心疼你?但是你知道吗?现在外头的风声有点不对,从过年那会开始就总有人想着在清算咱们!”
“你爸已经把所有咱们家的那些产业都送出去了,春节前所有公私合营的工厂和店铺,咱们的人就已经撤出来了,而且去年的分红你爸一分钱没拿。”
“再加上你爸在部里的那个朋友帮忙,这才压下了再次清算咱们的声音。”
“你说说这个时候如果传出来娄振华的姑娘跟一个工人离婚了!你琢磨琢磨。”
谭雅丽说完,就那样坐着看着在那哭的娄晓娥。
这些事,娄晓娥从来不知道,爸妈也没跟自己说过。
“妈,是我错怪你们呢,我还以为你们不心疼我呢!”娄晓娥趴在了谭雅丽肩膀上。
“晓娥,这回怎么想到的回来坦白了?”谭雅丽也比较奇怪,之前瞒着,这怎么就回来说了。
娄晓娥原原本本的给谭雅丽学祁老是怎么说的。
楼下的夫婿两个,还是之前的那个场景。
许大茂的汗已经顺着脖子流了。
谭雅丽跟娄晓娥上楼以后,娄振华一句话没说,就是在那侍弄雪茄,现在一根雪茄都快抽完了。
许大茂见娄振华不说话,也不敢抬头就那样站着。
“许大茂,把晓娥嫁给你,不算是我娄家高攀吧?你在外头干的那些事我不想知道也不想说,但是这么大的事,你们竟然瞒了我们三个多月,现在没法收场了才来坦白!”
“这要是放在20年前,呵呵呵,你信不信你们老许家能在四九城销户!”
娄振华的话,吓得许大茂一激灵!
“爸,爸,不是有意瞒着您的,这不是怕您着急吗?是打算找大夫治好了,再跟您说,这样就不用您和妈跟着一起着急了!”
“祁老大夫给治的这三个多月已经把几率提到三成了!您放心这毛病肯定能治好的!”
那句销户,让许大茂的后背彻底湿透了,以前从没发现自己老岳父有这么大的气场许大茂从没这么恐惧过。
“抬起头来!说说吧,瞒了这么久,这次回来坦白是因为啥?你要是有一句假话,呵呵呵!”娄振华吐了口烟,笑眯眯的看着许大茂。
“爸,今天去祁老那复查……”
许大茂把最后祁老说的话复述了一遍,然后一脸心虚的看着娄振华。
“行,我知道了,我会差人联系祁老,如果真有这么一个大夫,只要不是在红墙里面,我还是有办法弄到药的!”
“许大茂,我再告诉你一遍,你跟晓娥怎么过日子我不管,你在外头怎么样,我也不管,但是,如果你要是让晓娥受了委屈,我娄振华拼着断条腿我也送你家一程!”
许大茂听完这句话,噗通就跪下了!
“爸,你放心,我要是对晓娥不好,不用您动手,我自己埋了我自己!”
“行了,起来吧,说的再好不如做得好,一会留下吃了饭再回去!”娄振华说完,把手里的雪茄屁股摁灭在烟灰缸,起身上楼去书房了。
许大茂没动,就那么在茶几前跪着呢,一直到听见楼上书房关门的声音才站起来坐在了沙发上。
坐在沙发上的许大茂抬头看了看楼上,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恐惧和慌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恨意!
不过那恨意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不断变换的复杂表情,也不知道许大茂心里到底在寻思什么。
一直到楼上传来了下楼的脚步声,许大茂才收拾了一下表情,变成了恭敬谨慎听话的表情。
楼上下来的是娄晓娥母女两个。
娄晓娥从楼梯上看着沙发上的许大茂,心里头想着谭雅丽在谈话结束时候的嘱咐。
“晓娥,你放心吧,如果有这个大夫,你爸会跟许大茂弄来药的,但是你一定不能让许家人知道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许大茂病情这件事!这事烂在你肚子里就行了。”
娄晓娥也收拾了一下表情,变成了委屈,高兴,忐忑杂糅的更复杂的表情。
“大茂,刚才挨训了吧?你说你也是,都是一家人有啥事不能敞开了说,以后有啥事第一时间跟你爸说一声,他就是在没本事,帮你们处理点事还是能办到的。”
谭雅丽到了楼下以后脸上已经是笑眯眯的表情了。
“妈,这回的确是我们想岔劈了,以后不会了,您放心,以后有啥事肯定第一时间通知您二老!”许大茂的声音很恭谨。
“行了,你也别生你爸的气,都是为了儿女!如果你是父亲,你女婿,瞒着你这么大的事情,你也着急!”
“刚才在楼上晓娥跟我说了你们回来的目的,你放心吧,你爸是不是去书房了?肯定是打电话去了,放心吧,你爸就是心疼晓娥!”
谭雅丽拉着许大茂和娄晓娥的手,跟许大茂和声细语的说着。
“谢谢妈,谢谢爸,以后我肯定好好孝敬您二老,好好对娥子!”许大茂就差发誓了。
楼下丈母娘看女婿,楼上的娄振华的确在打电话,电话那头是祁老。
“娄老板,那个人叫赵立飞,发电厂保卫科的科长还是副科长来着!您找上去的时候,无论如何不要说是在我这知道的消息,如果不是你女婿的事,我不会开这个口的。”
“一辈子从没泄露过病人的身份,在你这我算是破了例了!欠你娄家的情我算是还完了,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好的祁叔,您这是还生我们的气呢,哎!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谢谢您。”
娄振华挂断电话,坐在椅子上出神的看着刚才自己抄在纸上的那个名字和单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