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振华沉默了。
他觉得，古川刚刚开口说出的人名，相比之下，他还是很想试试深度科技法务部有几分实力。
尼玛。
他是打破脑袋都想不到，深度科技要搞核子！
这个世界这么疯狂吗？
赵振华故意咳嗽一声：“兄弟，你刚刚说的是谁？我有点没听清。”
“核子。”古川重复着。
赵振华抠抠耳朵：“我怀疑你根本不在深度科技工作，而给治丧办拉业绩！”
古川耸耸肩：“这就怂了？这也不是我赵哥的脾气啊、。”
“废话！”赵振华白了一眼：“那不得看人下菜碟吗？好欺负的，咱们就狠狠利用法律武器锤他。大人物你就得避开，这不是怂，这是生存之道！”
古川喝了一口茶，划动下池水：“开个价。”
“你知道为什么有墙头草吗？”赵振华好声好气的说道：“别看随风倒，但倒来倒去，它还不是站在墙头上存活着？”
“我们老板不差钱。”古川依旧自顾自说自己的。
赵振华语重心长的劝解：“有时候，拿的工资并不是卖命钱。”
“只要你能搞，一切都好说。”古川说着。
赵振华气得手掌拍打水面，语调也提高几倍：“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干这事，死就是马前卒！他们两个神仙打架，凡人遭殃。避之不恐，你还上杆子牵线搭桥？”
古川看向赵振华，笑着说道：“你也不想想，我们老板为什么要搞他，如果不是这颗要倒了，我老板不比你聪明？”
“别的不说。”古川拧了拧毛巾：“你一天天的嗓子说到冒烟，赚那两个逼子，都不够我老板吃一顿饭的，找你办事是看得起你，你不干，我找别人去。我就不信，全国的律师，都像你一样，是个缩头乌龟。”
“等会——”
赵振华异常的气恼，豁然站起身：“你说谁是缩头乌龟呢！”
古川耸耸肩：“整个洗浴中心就我们两个人，你说呢。”
赵振华草了一声，抖了抖老弟：“早就割皮包了。”
古川：……
“这样。”赵振华问道：“让我看看你们手里有什么证据，我在考虑这活接不接。”
古川摊开双手。
“你别告诉我，连踏马证据都没有，就敢状告核子！”赵振华太阳穴直突突。
“你理解错了。”
古川将赵振华拉下来，重新泡在池子中：“不是打官司，而是查封他的所有账户，至于怎么找理由，那是你的事情。”
“我老板就要这一个结果，懂了吗？”
赵振华缓缓瞪大眼睛。
什，什么！
查封账户？
这让他瞬间意识到，是那种诉前保全那种查封账户。
但凡是涉及证据确凿的案件，根本不用律师提起这事，警署就给办了。
赵振华的职业嗅觉告诉他，这事既好搞，又难做。
好搞的是，只要向法院提交纠纷案件，就可以做诉前保全。
难搞的是，深度科技没有证据，还得自己去收集。
即便有与核子有经济纠纷的公司，也不敢同意这么做吧？
就在赵振华思索利弊的时候，古川再次开口：“我只能给你半个小时思考时间，毕竟，老板也仅仅给我一天时间，你不行，就赶紧说，我换个地方继续泡澡。”
赵振华道：“都要泡起皮了，还泡什么泡！”
“你就直接说干不干就完了！”
“不是半个小时嘛，急什么！”赵振华皱皱眉：“我不得考虑下后果？”
古川说：“我老板要么不出手，一旦出手，肯定按死他，不用考虑核子后续秋后算账。”
“我不能听你片面之词。”赵振华说了一句，坐在池子之中，便一言不发了。
古川就这么陪着，看着洗浴中心的钟表计时。
在这种场合下，连手表都能不带，防水的也不行，必须浑身光溜溜。
二十分钟后。
赵振华深吸一口气，转头问着古川：“能给我多少钱？”
“别问多少钱。”古川直言：“我老板没说，能要到多少劳务费，那是你自己的本事。”
“那你得跟着。”赵振华加了一个条件。
古川站起身，擦拭身子：“事情办好，办得漂亮，别说我跟着，你骑我进老板办公室都行。”
“三天，三天时间，必须搞定，别让丢了面子。”古川最后嘱咐一句，便转身离开。
十分钟后。
赵振华在更衣室穿好衣服，走出浴室。
刚要出去，前台的小姐姐伸手拦了一下，带着职业微笑：“先生，麻烦您结下账。”
“啊？”赵振华嘴角抽抽着：“卧槽！这家伙都不结账的嘛！”
赵振华掏出钱包，丢两百块钱：“开发票。”
前台小姐姐额了一声：“发票已经被先前那位先生开走了……”
赵振华：？？？
草！
白嫖我两百块钱发票！
这古川，真是气死个人啊！
赵振华翻了一个白眼，结账之后，离开洗浴中心，驱车往自己的律师事务所赶。
路上。
赵振华脑海中的思绪翻腾。
这次委托玩的着实有点大。
一个是虽然有些风声，但异常神秘的核子。
另一个是几乎查不到任何消息的深度科技幕后老板。
赵振华做了律师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如此激烈的碰撞。
自然是心中血液沸腾。
如果能一炮打响，自己的名声在东大那就彻底火了。
当然，赵振华也知道，自己也可能成为两虎相争的牺牲品。
“去你妈的！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赵振华紧握方向盘：“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
回到先锋律师事务所。
手下的律师有些疑难案件要请教赵振华给予指导。
赵振华挥挥手：“没工夫，从现在起，任何人不准打扰我！”
砰！
赵振华关闭办公室房门，并将窗帘拉上。
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相关信息。
时间都设定特殊时期前后。
并在企查查上开始寻找线索。
寻找蛛丝马迹。
赵振华进入亢奋的工作状态。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咖啡续了一杯又一杯。
员工都下班了，他还在办公室加班。
“赵律这是在搞什么案子？”
“不知道啊，神神秘秘的。”
“助手都不需要，看来案子私密性极大啊。”
“我这八卦之心……痒死了！”
……
凌晨三点。
赵振华手边的纸张已经铺了一桌子，上面都是各种信息。
他将纸张都整理一遍，看了看上面的信息，反复确认突破点没有问题后。
抓起电话，拨给自己的爱人。
“你有病啊！这个时候打什么电话！”对面传来有些气恼和懒散的声音。
赵振华快速的嘱咐道：“准备准备，早上八点，我们去民政局，先把婚离了，财产都划给你，然后将先锋律师事务所转移到你名下。在把你名下的律师事务所转给我。”
“啊？怎，怎么了？”爱人有些慌张。
赵振华道：“别问，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