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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房的门虚掩着,如同一个暧昧的邀请,又像是一个危险的陷阱。林老五最终没有再来锁上它,或许是碍于方才王婆子带领下的汹汹舆论,或许是他那被酒精和贪婪侵蚀的脑子里,暂时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但这绝不代表他放弃了。

沈清徽在柴房里,清晰地听见正屋方向传来摔打东西的闷响和林老五压抑不住的、野兽般的低吼。那是计划受挫、颜面扫地后的无能狂怒。她甚至能想象出林老五此刻的模样:眼珠赤红,面部肌肉扭曲,干瘦的胸膛剧烈起伏,像一头被逼到角落却又不甘心的饿狼。

她知道,这暂时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那令人窒息的间歇。林老五绝不会善罢甘休。他需要找到一个发泄口,一个能绕过舆论、再次将她掌控在手中的机会。

果然,这天下午,当日头偏西,村中大部分劳力都回到田间进行傍晚的劳作时,林家的院门被悄无声息地拉开了。林老五探出头,鬼鬼祟祟地左右张望了一番,确认村口大树下只有几个玩耍的稚童,并无成年村民聚集后,脸上闪过一丝狠厉。他回头,对着柴房方向,压低了声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招娣!死出来!跟老子去地里给你娘送水!”

这是一个看似合理的借口。让“病弱”的女儿去给在更偏远地块劳作的母亲送水,既展现了林老五作为丈夫的“体贴”,又能将沈清徽带离这个刚刚被舆论“保护”起来的院子,带到相对僻静、易于掌控的野外。

沈清徽在柴房内,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了然。

来了。

她缓缓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久坐而有些僵硬的四肢。她没有立刻出去,而是先仔细整理了一下身上那套灰色的布衣,将因为蜷缩而起的褶皱尽力抚平,又将略显凌乱的发丝用手指粗略梳理,拢在耳后。动作慢条斯理,带着一种近乎仪式感的从容。

然后,她脸上那属于沈清徽的冷静与锐利迅速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怯懦的、茫然的、带着惊惧余韵的神情。她微微佝偻起背,让身形看起来更加瘦小无助,这才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拉开了柴房的门。

阳光有些刺眼,她下意识地抬手挡了一下,这个动作更显得她脆弱不堪。

林老五已经等得不耐烦,见她出来,一把将一个破旧的、带着裂缝的瓦罐塞到她手里,里面晃荡着半罐浑浊的凉水。他粗声粗气地催促:“磨蹭什么!快点!送完水赶紧回来!”

他的眼神像钩子一样,在她身上那件灰布衣的胸口、袖口等可能藏匿物品的地方扫过,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和贪婪。

沈清徽双手捧着瓦罐,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她低着头,声音细若蚊蚋:“……爹,我……我头还晕,走不快……”

“少废话!跟上!” 林老五不耐烦地低吼,率先迈开步子朝院外走去,步伐又急又快,显然是想尽快离开这个可能被围观的是非之地。

沈清徽捧着水罐,步履“蹒跚”地跟在他身后,刻意保持着一段距离,仿佛随时会因为体力不支而摔倒。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了林家那破败的院子,走上了村中的土路。

这个时间,村路上行人确实稀少。偶尔有几个扛着锄头归家的村民,看到这对奇怪的组合——前面是脸色阴沉、步伐匆匆的林老五,后面是捧着水罐、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欲坠的沈清徽,都不由得投来诧异和探究的目光。

林老五被这些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更加快了脚步,几乎是小跑起来,想把沈清徽甩开,也把那些目光甩开。

沈清徽则“艰难”地跟着,额角甚至因为“费力”而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看上去更加凄惨。

终于,在快到村口,一处相对开阔、但此刻因为不是主要劳作区而人迹罕至的岔路口时,林老五猛地停下了脚步。这里距离最近的农户也有百步之遥,旁边只有几丛半人高的杂草和一棵歪脖子老槐树。

他豁然转身,脸上那点伪装的耐心彻底消失殆尽,只剩下赤裸裸的怒火和贪婪。他三两步冲回到沈清徽面前,因为走得太急而微微气喘,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瞪着她,如同毒蛇盯住了猎物。

“现在没人了!别跟老子装相!” 林老五的声音因为激动和压抑而变得异常沙哑难听,他伸出手,摊在沈清徽面前,手指因为常年赌博和劳作而粗糙扭曲,“把钱和休书拿出来!快点!”

沈清徽被他吓得浑身一抖,手里的瓦罐差点脱手,她抱紧了罐子,如同抱着最后的浮木,脚步踉跄着向后退去,脸上充满了“真实”的恐惧,声音带着哭腔:“爹……没……没有钱……仙家……仙家拿走了……”

“放你娘的狗屁!” 林老五彻底爆发了,他积攒了一天的怒火、憋屈和对金钱的渴望在这一刻如同火山般喷涌而出,“什么狗屁仙家!老子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在陈家学了点装神弄鬼的本事,就敢回来糊弄你老子我?!”

他一边骂,一边步步紧逼,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清徽脸上:“老子告诉你!那银子,是老子应得的!你这条命都是老子给的!还有那休书!那是老子的东西!赶紧交出来!不然……” 他扬起了那只布满老茧和伤疤的大手,作势要打。

沈清徽“惊恐”地闭上了眼,身体缩成一团,尖声叫道:“不要打我!爹!我真的没有!仙家说那是买路钱,不然不让我活命啊!” 她反复强调“仙家”,既是固化和利用林老五内心那点潜在的恐惧,也是为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意外”埋下伏笔。

“买路钱?老子看你是想留着当嫁妆,再找个野汉子吧!” 林老五言语恶毒,见威胁无效,耐心彻底告罄。他不再废话,直接上手,粗鲁地去抓沈清徽的胳膊,另一只手则径直向她怀中探去,想要强行搜身!

“啊——!” 沈清徽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这声尖叫不再是完全的表演,带上了几分真实的应激反应——这具身体对林老五的暴力有着根植于记忆深处的恐惧。她拼命挣扎,手中的瓦罐在拉扯中,“哐当”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浑浊的污水溅了两人一身。

这声响动,在寂静的傍晚显得格外突兀。

“住手!林老五!你干什么!”

就在林老五的手即将触碰到沈清徽衣襟的瞬间,一个略显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如同炸雷般在不远处响起!

只见王婆子如同神兵天降,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路口,她身后还跟着几个闻声赶来的妇人,显然是刚才沈清徽那声尖叫和瓦罐碎裂声引来的。王婆子手里甚至还拿着一个未纳完的鞋底,一副恰好路过、撞见不平的模样。

林老五的动作猛地僵住,伸出的手悬在半空,脸上的凶狠瞬间被惊愕和慌乱取代。他万万没想到,在这相对僻静的地方,竟然还会被人撞见,而且还是这个最难缠的王婆子!

沈清徽则趁机挣脱了他的钳制,如同受惊的兔子般,踉跄着跑到王婆子身后,死死抓住王婆子的衣角,身体抖得像风中的落叶,泣不成声:“王婆婆……救我……我爹……我爹他要抢我的钱……还要把我再卖一次……”

她的话语清晰地将林老五的意图公之于众。

“林老五!你还是不是人!” 王婆子立刻将沈清徽护在身后,手中的鞋底直指林老五,怒目而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敢在村口对自己亲生女儿用强?抢钱?卖女?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族规!”

跟着王婆子来的几个妇人也纷纷指责:

“太不像话了!早上才闹过,这又来了!”

“看看把招娣吓成什么样了!”

“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必须告诉族长去!”

林老五被众人围在中间,指着鼻子骂,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他看着躲在王婆子身后、哭得“梨花带雨”的沈清徽,再看看义愤填膺的众人,一股邪火直冲脑门。他感觉自己被耍了,被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儿算计了!

“你们……你们都被她骗了!” 林老五气得浑身发抖,手指颤抖地指向沈清徽,“她装傻!她在骗你们!她身上肯定有钱!还有休书!她就是想独吞!”

“骗?” 王婆子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反驳,“我们只看到你要动手打人,要抢东西!招娣一个刚死里逃生的丫头,能骗我们什么?骗我们她差点被她亲爹卖了陪葬?还是骗我们她亲爹现在又要为了钱把她往死里逼?!”

这话如同尖刀,狠狠戳中了林老五的痛处,也赢得了周围妇人更大的共鸣。

“就是!林老五,你还有脸说!”

“证据呢?你说招娣有钱,证据在哪?”

“我看是你想钱想疯了!”

林老五被问得哑口无言,他哪里拿得出证据?他只有基于常理的猜测和无法抑制的贪念。在众人鄙夷和愤怒的目光下,他感觉自己像个小丑,所有的算计和凶狠都变成了笑话。

极度的愤怒和屈辱让他失去了理智。他猛地推开挡在身前的一个妇人,状若疯虎般再次冲向沈清徽,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小贱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把钱交出来!”

这一次,他是真的气疯了,不管不顾,只想着发泄心中的暴戾。

眼看那蒲扇般的大手就要落到沈清徽身上,王婆子和几个妇人惊呼着想要阻拦,却慢了一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清徽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冷光。她没有再后退,反而像是被吓傻了一般,呆立在原地。但在林老五的手即将碰到她的瞬间,她的脚看似无意地、轻轻在身后一块尖锐的瓦罐碎片上一绊——

“哎呀!”

她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身体“失去平衡”,向前扑倒。而她的额头,不偏不倚,“恰好”撞向了旁边那棵歪脖子老槐树粗糙的树干!

“砰”的一声闷响。

并不重,但在寂静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沈清徽软软地顺着树干滑倒在地,额角那道原本已经结痂的伤口,瞬间崩裂开来,鲜红的血液汩汩涌出,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染红了灰布衣襟。她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覆盖下来,一动不动,仿佛已然昏死过去。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太巧。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

王婆子第一个反应过来,扑上去抱住沈清徽,看到她额角涌出的鲜血,吓得声音都变了调:“血!出血了!招娣!招娣你怎么样?!”

其他妇人也围了上来,看到沈清徽满头是血、昏迷不醒的惨状,更是对林老五怒目而视。

“杀人了!林老五要杀人了!”

“快!快去叫郎中!”

“快去请族长!出人命了!”

场面瞬间混乱起来。

林老五也彻底傻眼了。他看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沈清徽,看着她额角那刺目的鲜血,大脑一片空白。他刚才……他刚才明明没有打到她啊!是她自己摔倒的!可是……可是谁会信?

“不……不是我……是她自己……” 他徒劳地试图辩解,但在众人愤怒和恐惧的目光中,他的声音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王婆子抬起头,眼神如同淬了毒的刀子,狠狠剜着林老五,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林老五!你逼卖女儿在前,当众行凶在后!现在更是差点闹出人命!你等着!族长和里正饶不了你!”

她一边说,一边招呼两个力气大的妇人:“快!先把招娣抬回我家去!小心点!我去请孙郎中!”

几个妇人手忙脚乱地抬起“昏迷不醒”的沈清徽,朝着王婆子家的方向匆匆而去。留下林老五一个人,失魂落魄地站在破碎的瓦罐和点点血迹旁,面对着空荡荡的路口和即将降临的夜幕,如同一个被世界抛弃的孤魂野鬼。

他知道,完了。

这一次,是真的完了。

无论沈清徽是死是活,他“逼女、抢钱、行凶、致其重伤”的罪名,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是无论如何也洗不掉了。等待他的,将是族规最严厉的惩处,甚至可能是官府的介入。

而在他看不到的角度,被众人小心翼翼抬着的沈清徽,在那散乱发丝的遮掩下,无人察觉地,轻轻勾动了一下指尖。

苦肉计,成了。

这额角再次崩裂的伤口,这淋漓的鲜血,这众目睽睽下的“昏迷”,将成为压垮林老五的最后一根稻草,也将成为她争取彻底自由的最强力的筹码。

父亲的怒火,最终焚烧了他自己。

而她,即将从这灰烬中,涅盘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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