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烧饼咯,卖烧饼…..”
“香喷喷的大烧饼,快来买咯!”
“客官,来一个烧饼吃吗?”
走到了一处烧饼摊,凌笃玉看那烧饼烤得金黄焦脆,芝麻香气诱人还又大又圆!
咽了口口水,凌笃玉花了两个铜钱买了一个,顾不上烫,张嘴就咬了一大口。
外皮酥脆掉渣,里面咸甜可口…有点类似于现代的“龙虎斗”烧饼!
几大口下去,一个烧饼就进了肚。
“太好吃了!!”
凌笃玉又买了两个烧饼快速下肚,吃的饱饱的感觉胃里总算有了暖意,不再那么火烧火燎了。
离开了烧饼摊,凌笃玉又在一个杂货摊前停下。
摊主是个精瘦的中年人,正吆喝着:
“针头线脑,胰子木梳,便宜实惠嘞!”
“买了就是赚到嘞!”
凌笃玉花了五个铜钱买了块最普通的粗胰子,又买了把半新的木梳子。
看到摊子上还有卖针线的,想起自己在逃亡路上衣服动不动就破,她又花了两个铜钱买了一卷结实的粗线和一根针。
接着,凌笃玉找到一家门面不大的成衣铺。
老板娘是个胖嘟嘟的妇人,大脸盘圆圆的,正在铺子里拿着鸡毛掸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掸着架子上的灰尘。
“诶?小姑娘,你是做衣服还是买现成的?”
老板娘见她进来,放下掸子笑着招呼着。
凌笃玉看了看挂着的成衣,指了指一套毫无款式可言的靛蓝色粗布衣裙问道:
“老板娘,这套怎么卖?”
老板娘取下来在她身上比划了一下,“哎哟,小姑娘身量还没长开,这套你穿着肯定晃荡。”
“不过这料子厚实又耐磨,你若诚心要,我给你算三十个铜子儿,怎么样?”
凌笃玉摸了摸布料确实厚实,颜色也土气,正合她意。
没多讲价,她直接数了三十个铜钱递给老板娘。
多备一套换洗衣服总没错。
想了一下,出门在外难免有不方便的时候。
她又跟老板娘买了一套黑色男装短褂长裤,一共四十个铜板。
付了钱走出了成衣铺子,凌笃玉盘算着还得买点能存放的干粮。
正好看到前面有家粮店,便走了进去。
店里堆着各种米面杂粮,一个伙计正忙着给客人称米。
“小哥,糙米怎么卖?”
凌笃玉问。
精米白面她可舍不得,糙米便宜又顶饿。
“糙米五个铜板一斤。”
伙计头也不抬地答道。
凌笃玉要了五斤糙米,又看到旁边筐子里有那种梆硬但能放很久的粗面饼子,一个铜板两个,她一口气买了二十个。
这一下又花出去三十五个铜板。
“哎….花钱容易赚钱难啊!”
看着手里迅速缩水的铜钱串,她心里直叹气,这钱真不抗花!!
最后,她的目光被一家铁匠铺门口摆着的几把锋利匕首吸引了。(空间有匕首但是不够锋利)
凌笃玉挑了一把虽然看起来毫无装饰但刃口闪着寒光的短匕首跟铁匠磨了磨价,最后花了五十个铜板买了下来。
这一通采购下来,她怀里的那些铜钱已经瘪下去一大半。
抱着满怀的东西,凌笃玉不敢多停留,赶紧低着头往回走。
路上她还特意多绕了两三个弯,确认身后没跟着“尾巴”,这才放心地回到了武星驿站。
回到那间小屋闩好门,她把东西一股脑放在小床上。
先把新买的衣服叠好和胰子,梳子,针线包一起收进了空间。
糙米和面饼子也大部分收进去,只留了少量在外面掩人耳目。
那把匕首,凌笃玉塞进了枕头底下,确保自己随手就能摸到。
做完这一切,她瘫坐在硬邦邦的床板上,感受着这片刻的安宁。
小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驿站里隐约传来其他住客的喧哗声,伙计的吆喝声以及后院马匹偶尔的嘶鸣声…..。
虽然现在暂时安稳了,但这漠城…真的就是终点吗?
那个下令封城的漠城太尉,是不是还在暗中搜寻她?
这城里,还有没有潘雪松或者其他势力的眼线?
那位被百姓交口称赞的萧将军,又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能在这里安稳多久?
一个个问题像水泡一样在凌笃玉脑海里冒了出来。
算了不想了,眼下最要紧的是活下去,养好精神恢复体力。
未来的路注定不会平坦。
至少,她现在已在这漠城暂时扎下了一根微小的根须。
吹熄了桌上昏暗的油灯,凌笃玉和衣躺下。
黑暗中,凌笃玉睁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声响困意渐渐袭来,她带着满脑子的纷乱思绪沉沉地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