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能树的花瓣还在慢悠悠飘着，苏婉清奶奶呷了口温乎的灵能茶，指腹摩挲着老照片的边儿，泛黄纸页上仨年轻人的笑，比枝头的花还晃眼。她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岁月磨出来的沙哑，却字字有劲儿：“阿沉啊，你是不知道，你当年‘突然下线’那第一年，咱地球差点就被暗能余孽端了老家，直接游戏结束！”
陆沉攥着通讯器的手“咔嗒”一紧，指节都泛白了。苏婉清的意识投影飘在他旁边，半透明的指尖轻轻搭他手背上，跟给队友加了层安心buff似的。院子里的灵能路灯暖光晃悠，把仨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远处俩小屁孩睡得正香，小呼噜打得有节奏，更衬得这会儿的讲述又沉又金贵。
“你刚被卷进轮回长河那会儿，暗能领主的余孽跟闻着肉味的野狗似的，带着大军就往东方古国首都扑。”奶奶顿了顿，眼神飘向院外黑黢黢的夜空，跟穿透百年硝烟似的，“那时候方尖碑就剩最后一口气，灵能护盾撑不过三小时，林轩那小子带着刚凑的守护者小队，揣着你的神格碎片往安全区撤，后脖梗子都快被追兵的激光炮燎着了，那叫一个极限逃生！”
“我爸说，当时他怀里揣着神格碎片，比揣着颗定时炸弹还紧张，生怕磕着碰着。”站在门口的林轩突然插话，声音里带着没绷住的哽咽，“有回暗能兽追上来，我爸为了护碎片，后背上被抓了三道深可见骨的口子，躺了半个月才醒，睁眼第一句就问‘碎片还在不’，差点没把我妈急疯。”
陆沉眼眶瞬间红得跟兔子似的。他想起当年那个跟在屁股后面喊“前辈冲啊”的愣头青，想起林轩扛着灵能炮炸暗能兽时的狠劲儿，可从来没见过他为了块碎片拼到血呼啦的模样。王磊推了推起雾的眼镜，终端上弹着当年的战地记录，黑白照片里，年轻的林轩背着神格碎片在硝烟里狂奔，背影看得人鼻子发酸。
“那时候是真弹尽粮绝，连喝口水都得省着来！”奶奶抹了把眼角，语气突然提了八度，“就在大家快撑不住要团灭的时候，老王教授——也就是王磊他爷爷，带着一群学生搞出了灵能稳定器！那玩意儿简直是开了外挂，往方尖碑上一怼，护盾直接增厚三倍，当场就把暗能余孽的先锋部队反杀了，解了燃眉之急！”
王磊瞬间挺直腰板，脸上写满“我爷爷最牛”的骄傲：“我爷爷说那是他这辈子最拿得出手的发明，比拿灵能科学院终身成就奖还嘚瑟！他总念叨，能给前辈留条复活的后路，比啥都强。”李昊在旁边补刀：“何止啊！后来这稳定器直接升级成全球灵能网络，现在咱用的灵能手机、悬浮车，全是这玩意儿的徒子徒孙，老王教授就是科技圈的天花板，没人能打！”
奶奶被逗得笑出了声，眼角皱纹堆成朵菊花：“可不是嘛！老王教授那脑子，比超级计算机还灵光。稳定器搞定后，我们就开始搞重建，先把安全区扩成聚居地，再一步步把被占的城市抢回来。那时候大家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白天搬砖盖房，晚上练灵能功法，连老头老太太都跟着递水送饭，没人喊累喊苦！”
“我听我妈说，当年奶奶您才是隐藏的大佬！”林晓玥端着刚温好的灵能茶过来，笑着给奶奶续上，“您带着一帮阿姨婶子组了后勤队，白天给守护者缝补战衣，晚上熬灵能汤药，有回连续三天没合眼，直接累晕在灶台前，醒了第一句还问‘伤员的药熬好了没’，比指挥官还上心！”
苏婉清的意识投影飘在奶奶旁边，眼里全是敬佩。陆沉也看呆了，记忆里的苏婉清总是站在他身边画灵能符文，温柔却有劲儿，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离开后，这姑娘居然成了独当一面的后勤扛把子，用另一种方式守着家。“傻孩子，不拼不行啊。”奶奶拍了拍意识投影所在的空气，跟摸亲闺女似的，“我总想着，你要是回来了，看到家园成了废墟，得多心疼啊。”
“重建到第二十年，又出了个大岔子，差点把之前的努力全清零！”奶奶的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南极的暗能巢穴突然炸了，涌出一大批变异暗能兽，带头的那头巨鳄，比你当年宰的那头还凶十倍！林轩带着小队去拦，差点被团灭，最后是一群年轻灵能师用生命献祭，才把巢穴暂时封印住，惨啊！”
“那些年轻人里，有我爷爷最得意的徒弟。”王磊的声音低了下去，终端上弹出张合影，一群穿灵能战衣的年轻人笑得阳光灿烂，“我爷爷说，他们牺牲的时候平均年龄才二十岁，临死前还喊着‘守护地球’，跟当年前辈您的口号一模一样，听得人肝儿颤。”
陆沉的心跟被重锤砸了一下，密密麻麻地疼。他想起轮回长河里那些散掉的意识，想起这些为文明铺路的年轻人，突然觉得肩膀上的担子更沉了。苏婉清的意识投影轻轻靠在他肩上，虽然没实体，却让他觉得心里暖烘烘的，跟喝了热汤似的。
“但咱也不是软柿子，不是那么好捏的！”奶奶话锋一转，脸上露出傲娇的小表情，“那些年轻人的牺牲没白费，老王教授拿着他们的献祭数据，熬了三天三夜搞出暗能封印阵，直接把南极巢穴焊死了！从那以后，暗能兽就成了濒危物种，只能在封印边上溜达，再也不敢出来搞事情，怂得很！”
“后来呢后来呢？是不是就一路开挂逆袭了？”李昊听得眼睛都直了，凑过来追问。奶奶笑着点头：“那可不！第三十年，全球灵能网络建成，家家户户都用上灵能设备，再也不用点煤油灯了；第五十年，灵能学校遍地开花，每个孩子都能学灵能功法；第八十年，咱还搞了星际探测，在月球建了基地，现在的小年轻，放假都能去月球打卡旅游，搁当年想都不敢想！”
林轩突然掏出个灵能平板，递到陆沉面前：“前辈，您瞅瞅这个。”平板上放着段纪录片，从炸得稀烂的废墟到高楼林立的都市，从漏风的安全区到悬浮车穿梭的天空，每一帧都是逆袭名场面。当镜头扫到月球基地上飘着的五星红旗时，陆沉的眼泪再也绷不住，“唰”地就下来了。
“这百年啊，苦是真的苦，跟吃了黄连似的，但甜也是真的甜，比蜜还齁。”奶奶看着平板上的画面，眼里全是欣慰，“你看现在的孩子，不用躲在地下掩体里过日子，不用怕暗能兽把房子掀了，能在太阳底下上学，能去月球玩，这都是我们当年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
“对了前辈！有个超赞的好消息！”李昊突然蹦起来，掏出个锃亮的灵能手环递过去，“这是最新款的通讯器，比您当年手搓的那个高级八百倍，能视频能定位，还能自动翻译外星话！现在全球人都用这个，您加我好友，我拉您进守护者粉丝群，群里几千人全是您的迷弟迷妹！”
陆沉接过手环，跟个刚接触电子产品的老干部似的笨拙操作，当看到群里刷不停的“欢迎前辈回家”“前辈yyds”时，忍不住笑出了声。苏婉清的意识投影凑过来看，看着屏幕上的消息，眼泪掉个不停，嘴角却咧得老大。奶奶看着他俩，笑得合不拢嘴：“你看，大家盼你回来盼了多少年啊。”
夜都深了，灵能树的花瓣把院子铺得跟地毯似的。奶奶的故事告了个段落，可百年的事儿哪说得完，还有一肚子的名场面等着讲。陆沉看着身边的奶奶，看着半透明的苏婉清，看着满院的花瓣，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有对过去的可惜，有对牺牲者的敬重，有对故人白头的心疼，但更多的是欣慰，他当年拼了命守护的文明，真的在绝境里开出了最艳的花。
“婉清，”陆沉突然开口，声音稳得很，“我已经摸透了轮回之力的门道，等我彻底掌控了，就给你重塑肉身，让你亲自逛逛这百年后的地球。还有，”他看向奶奶，眼神里全是认真，“我会想办法给你续寿，让你陪着我们，一起看地球变得更牛。”
奶奶愣了一下，随即摆手笑：“老太婆活了这么大岁数，够本了，赚翻了。只要你们好好的，地球好好的，我就心满意足了。”苏婉清的意识投影却激动得不行，眼睛亮得跟星星似的。陆沉握住奶奶的手，认真得很：“不够，这百年的遗憾，我得一个个补回来，这是我欠你们的，必须还！”
林轩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偷偷抹了把眼泪。他掏出手机，给远在月球基地的儿子发消息：“跟你爷爷说，陆沉前辈回来了，他当年的愿望实现了，我们守住了地球，还把它建得比以前更牛了！”
月光跟水似的洒下来，落在每个人身上。灵能树的花瓣还在飘，带着淡淡的香。陆沉心里门儿清，了解百年沧桑只是开胃菜，他还有一堆事儿要干——复活苏婉清，补全遗憾，守好家园，那些牺牲的年轻人，他也得想办法让他们的名字永远被记住，成为传奇。
“对了前辈！明天的欢迎会是全球直播！”李昊突然想起这茬，兴奋得直跺脚，“到时候几十亿人看着呢，您可得好好露一手，让全球人民瞅瞅咱地球守护神的厉害，直接圈粉无数！”陆沉笑着点头，眼里全是自信：“放心，保证不翻车，让大家满意！”
苏婉清的意识投影看着他，眼里全是崇拜，跟小迷妹似的。奶奶拍了拍他的手，笑着说：“我就知道你靠谱。早点歇着吧，明天还有硬仗要打——应付那些记者，可比揍暗能兽难多了，他们的问题能把人问晕！”众人都笑了，院子里的气氛又变得热热闹闹的。
夜深人静，陆沉躺在床上，却一点儿不困。他把玩着手里的灵能手环，看着群里不断弹出的消息，感受着身边苏婉清意识投影的陪伴，心里满是坚定。百年沧桑，物是人非，但守护的信念从来没变过。他回来了，带着轮回之力，带着一肚子的责任，也带着对未来的盼头。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补全遗憾，搞出更牛的未来，让这百年的逆袭，变成永远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