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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纪委隔离点，二楼尽头房间。
时间仿佛凝固了。惨白的灯光下，空气如同掺了胶水，吸一口都觉得粘稠沉重。
陈成蜷缩在冰冷的金属椅子里，一只手死死捂着肋下伤处，眉头拧成了疙瘩，额头上黄豆大的冷汗珠子沿着苍白的脸颊往下淌。一半是真疼，一半是刚才玉琮那一下爆发后的虚脱。他低着头，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如同破风箱似的痛苦呻吟，身体微微颤抖着，完全就是一个重伤员面对纪委铁面大佬逼问时，惊恐与痛苦交织的真实写照。
严克明那张冰冷威严的脸，如同覆盖了一层寒霜，目光如同两把剔骨钢刀，死死钉在陈成身上。他从公文包里拿出的文件根本就是个幌子，那份薄薄的纸张孤零零地躺在地板上，像是无声的嘲讽。他真正的心思，全在口袋里那支冰冷的微型注射器上。cR-9药液在细小的针管里，如同蛰伏的毒蛇，随时准备将猎物拖入意识崩溃的深渊。
“仔细回忆！除了你，还有谁在病房里出现过？哪怕只有一瞬间！”严克明的声音像是从冰窖深处刮出的风，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一丝压抑不住的急迫。他身体微微前倾，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如同实质的山峦，重重压在陈成肩上。他放在身侧口袋里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已经摸到了注射器的推柄！耐心即将耗尽！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嗡——！！！
陈成胸口贴着的玉琮，毫无征兆地爆发出一阵远超之前的剧烈震颤！一股灼热如同岩浆喷发的洪流，瞬间冲破身体的虚弱枷锁，沿着脊椎直冲天灵盖！
陈成的视野骤然扭曲、拉升！眼前严克明那张冰冷的脸孔，如同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荡漾起来！皮肤、肌肉、骨骼的纹理瞬间变得模糊、透明！在那张人类面孔的“表皮”之下，清晰地浮现出另一张更加古老、阴鸷、布满鳞片般褶皱的虚影！深陷的眼窝如同无底寒潭，两道冰冷、贪婪、毫无人类感情的浑浊光芒骤然亮起！一股极其细微却如同剧毒黏液般粘稠冰冷的非人意志，混合着对钥匙炽热到扭曲的贪婪渴望，如同实质的尖刺，狠狠扎向陈成的心神！
这张脸，这股意志，陈成之前在玉琮的帮助下惊鸿一瞥过！但这一次，更加清晰！更加恐怖！它仿佛就寄生在严克明这具躯壳的深处，操纵着提线！
“操！”陈成心中警铃瞬间炸穿天灵盖！浑身的汗毛齐刷刷倒竖！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对劲”了！这他妈是披着人皮的鬼！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任何反应变化——
轰！！！
他胸口的玉琮猛然爆发出更加炽烈的光芒！不再是温热的暖流，而是如同被彻底激怒的远古巨兽发出的咆哮！一股沛然莫御、仿佛源自九天之上的煌煌威压，夹杂着对那冰冷意志的极度厌恶和毫不掩饰的至高蔑视，如同无形的滔天巨浪，顺着那“冰冷意志”刺来的方向，狠狠反撞回去！
这股威压是如此宏大、如此纯粹、如此堂皇正大！带着一种涤荡妖氛、镇压邪祟的无上意志！陈成作为载体，首当其冲，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重锤砸中，眼前金星乱冒，耳朵里全是尖锐的耳鸣！整个人差点直接从椅子上滑下去，连忙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稳住，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椅子扶手，指关节绷得发青，脸上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死人般的惨白！
而他对面的严克明——
“呃——！！！”
严克明的身体如同被万吨巨轮迎面撞上！双眼猛地暴凸！那张冰冷威严的脸孔在瞬间扭曲成了诡异的麻花！刚刚浮现的阴鸷虚影如同烈日下的冰雪，发出无声的尖叫和崩溃！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而痛苦的、非人的闷哼！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木偶，僵硬地向后猛然一仰！
哐当！！！
沉重的身躯连同他坐着的椅子，毫无缓冲地狠狠砸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板上！发出一声令人牙酸的巨响！四肢如同触电般剧烈抽搐了几下，随即彻底瘫软不动！七窍之中，竟缓缓渗出几缕极其细微、如同蛛丝般的暗红血丝！人已经彻底昏死过去，只有胸口极其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没咽气。
变故来得如此突然！如此诡异！如此骇人听闻！
前一秒还是掌控局势、即将发动雷霆一击的铁面阎王，下一秒就变成了扑街在地、生死不知的“碰瓷”大爷！
陈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噬震得够呛，脑子嗡嗡作响，眼前发黑，肋下的剧痛差点让他当场背过气去。他强撑着抬起眼皮，看着地上躺尸状抽搐的严克明，还有那顺着鼻孔、嘴角蜿蜒流下的暗红血丝，心脏狂跳得快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卧槽…玉琮大爷…您这下手是不是忒黑了点？这…这算不算防卫过当把领导给干挺了？”陈成心里疯狂吐槽，一股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和巨大的荒谬感同时涌上心头。这下乐子真他妈大了！省纪委副书记在自己房间里被他“瞪”晕了？还七窍流血？这他妈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但他反应极快！瞬间将自己刚才那副被玉琮反噬冲击得痛苦不堪、差点晕厥的模样延续放大！他痛苦地呻吟着，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艰难地抬起一只手，指向倒在地上的严克明，声音嘶哑破碎，充满了惊恐和无助：
“严…严书记…您…您怎么了？！别吓我啊！快来人啊！！严书记晕倒了！！！” 声音凄厉，如同被掐住脖子的公鸡，穿透力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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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砰！
几乎是陈成喊声落下的下一秒，隔离室厚重的铁门就被猛地从外面撞开！两名守在门口的纪委工作人员如同猎豹般冲了进来！当他们看到眼前景象时，瞬间石化！
只见他们敬畏如山的严克明副书记，面色灰败地瘫倒在地，口鼻渗血，人事不省！而那个被“双规”的对象陈成，则蜷缩在墙角椅子里，脸色惨白如纸，捂着肋下，浑身筛糠似的抖，一副随时可能撒手人寰的惨样，眼神里充满了惊恐和茫然，嘴里还虚弱地念叨着：“快…快叫医生…严书记他…他突然就…”
“严书记！！！”
“怎么回事？！”
两名工作人员魂飞魄散！一个箭步扑到严克明身边，手指颤抖地去探鼻息，感受到那微弱的气息，稍稍松了口气，随即声嘶力竭地对着门外吼道：“快来人！叫救护车！严书记出事了！快！！！”
整个隔离点小楼瞬间如同炸了锅！刺耳的警报声凄厉地响起！杂乱的脚步声、惊恐的呼喊声、对讲机里焦急的通话声此起彼伏！医生、警卫、更多的纪委干部蜂拥而至，小小的房间顿时被挤得水泄不通！
“让开！让医生先看！”有人大吼。
“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有人惊骇。
“是他！肯定是他搞的鬼！”一个年轻干部指着蜷缩在椅子上、抖得如同风中落叶的陈成，厉声喝道，眼神充满了怀疑和愤怒！毕竟，房间里就两个人！一个倒了，另一个看起来虽然惨，但谁知道是不是装的？
“放屁！”扶着陈成的另一名年纪稍大的工作人员立刻反驳，他亲眼看着陈成那副随时要断气的样子，而且陈成肋骨的伤势是实打实的，“你没看见陈成同志也快不行了吗？严书记刚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这明显是急症发作！快！医生，也看看陈成同志的伤！他脸色不对！”
现场乱成一团麻！一边是省纪委副书记诡异晕厥、七窍渗血，生死不明；另一边是肋骨断裂、同样虚弱不堪、看起来随时可能抢救无效的审查对象。谁是真凶？谁是受害者？或者…两者都是受害者？这局面，简直比悬疑剧还烧脑！
几名医生手忙脚乱，一边紧急检查严克明的心跳、瞳孔，进行初步急救，一边分出一个医生赶紧查看陈成的情况。
“心率过快！血压很低！伤处反应剧烈！可能有内出血风险！立刻送医院抢救！”检查陈成的医生脸色凝重，大声喊道。
“严书记这边…情况不明！瞳孔对光反射微弱！生命体征极不稳定！必须立刻送IcU！”负责严克明的医生声音都在发颤。
很快，两辆闪烁着刺眼蓝灯的救护车，在尖锐的警笛声中，一前一后，风驰电掣般冲出省纪委大院，分别载着严克明和陈成，冲向不同的医院——严克明被送去了省军区总医院最高规格的IcU，而陈成，则被就近送往了滨海市骨科专科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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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隔离点乱成一锅粥的同时。
滨海市，省委常委会会议室。
气氛凝重得如同灌满了水银。长方形的会议桌旁，省委常委们正襟危坐，空气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议题早已偏离了既定轨道，焦点完全集中在齐墨轩暴毙引发的巨大风波和后续处理上。
省委书记赵立春坐在主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慢条斯理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水面并不存在的浮沫，动作看似沉稳，但眼底深处那抹挥之不去的阴鸷和烦躁，却瞒不过在座的老狐狸。
坐在赵立春右手边的诸成，神情平静，如同古井深潭。他扶了扶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深邃，正在发言：
“……齐墨轩同志的不幸去世，令人痛心。但当前首要任务，是彻查真相，给组织，给社会，也给齐墨轩同志本人一个明明白白的交代！而不是急于捂盖子、定调子！”
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千钧，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纪委的同志前期做了大量工作，但关键证人陈成同志却被采取了‘双规’措施！仅仅因为他在现场？因为他和警卫发生了肢体冲突？这符合程序吗？我们打击腐败，保护干部积极性，难道就是这样保护的？把一个身负重伤、刚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年轻骨干，直接送进纪委隔离点？这让奋战在全省扫黑除恶一线的干警们怎么看？让人民群众怎么看？！”
诸成的话，如同锋利的匕首，直指核心！他巧妙地避开了“钥匙”这个禁忌话题，将矛头精准地对准了“程序正义”和“保护干部”这两面大旗！同时点明了陈成的“重伤员”身份和“扫黑除恶”的功劳，瞬间占据了强大的道德高地！
“诸成同志！”赵立春放下茶杯，声音低沉而威严，带着一丝警告，“纪委办案，有纪委的规矩和考量！严克明同志是老纪检，原则性强，绝不会无故对一个同志采取严厉措施！一定是掌握了一些我们暂时不了解的情况！在事实没有完全查清之前，我们要相信纪委同志的专业判断！不要妄加揣测，更不能干扰办案！”
赵立春祭出了“相信组织”、“专业判断”的大帽子，试图压住诸成。
“赵书记！”诸成毫不退让，目光炯炯地迎上赵立春，“我正是出于对组织的高度信任，才提出质疑！纪委的工作当然要支持！但支持不等于盲从！更不能成为逃避监督的理由！陈成同志作为关键当事人，他的合法权益必须得到保障！他现在身受重伤，在纪委隔离点那种缺乏专业医疗监护的环境下，万一伤势恶化，出了意外，谁来负这个责任？是严克明同志？还是我们整个省委常委会？这个责任，我们担不起！”
诸成直接将“人命责任”的大帽子扣了下来！一句“我们担不起”，如同重锤，狠狠敲在每一个常委的心头！是啊，万一陈成真在纪委隔离点有个三长两短，那舆论的天雷，能把整个省委都劈成焦炭！
“我同意诸成书记的意见！”省委专职副书记孙振邦突然开口，这位平时略显圆滑的老资格，此刻语气异常严肃，“反腐败要坚决，但程序正义是底线！保护干部积极性也是大局！陈成同志的情况特殊，纪委采取‘双规’措施，的确值得商榷！我认为，至少应该将其转移到有专业医疗条件的场所，在保证治疗的前提下配合调查！健康都没了，还谈什么调查？”
孙振邦的表态，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他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持中立或观望态度的常委！赵立春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
会议室里火药味浓得快要爆炸！诸成与赵立春目光在空中激烈碰撞，无声的交锋仿佛带着电闪雷鸣！支持赵立春的常委们刚想开口帮腔——
突然！
会议室的门被急促地敲响！
省委秘书长一脸凝重地快步走进来，甚至顾不上维持一贯的沉稳，凑到赵立春耳边，用压抑不住的震惊语气飞快地低语了几句。
“什么？！”赵立春失声低呼！脸上的阴沉瞬间被难以置信的惊愕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取代！他猛地站起身，动作之大带倒了桌上的茶杯，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桌子！
“严克明…在隔离点…突发急症？人事不省？！陈成重伤复发？！”赵立春的声音都变了调，充满了震惊和荒谬感！这他妈是什么魔幻剧情？负责抓人的纪委副书记，在审人的时候自己先扑街了？！嫌疑人反倒重伤要抢救？！
这个消息如同在沸腾的油锅里浇了一瓢冰水！整个常委会会议室瞬间炸开了锅！
“严书记怎么了？！”
“突发急症？在隔离点？”
“陈成也重伤复发？这么巧？”
常委们惊疑不定，面面相觑，议论纷纷！刚才还在争论不休的“双规”程序问题，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天变故给彻底炸飞了！所有人脑子都有点懵！
诸成眼底深处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快得让人无法捕捉。他脸上也适时地露出了震惊和关切的神情：“严克明同志病了？陈成同志伤势又恶化了？情况严重吗？赵书记，救人要紧！我看常委会先暂停！立刻组织最好的医疗力量进行抢救！务必确保两位同志的生命安全！” 他立刻把议题拉回了“救人”这个无可指责的政治正确高度上！
赵立春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胸口剧烈起伏，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和现场失控的局面气得够呛。他死死攥着拳头，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严克明这个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在这个节骨眼上，竟然自己先倒下了？！还倒得如此诡异！这下好了，不仅没撬开陈成的嘴，反而把整个纪委架在了火上烤！诸成更是抓住了把柄！
“赵书记？”秘书长小心地催促了一声。
赵立春强行压下翻腾的气血和杀人的冲动，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散会！立刻组织抢救！启动应急预案！诸成同志，孙副书记，你们和我一起去军区总院！其他同志随时待命！” 他必须亲自去掌握第一手情况！严克明绝不能死！至少在拿到钥匙之前不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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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骨科专科医院。
手术室的红灯刺眼地亮着。
陈成躺在手术床上，身上连接着各种监护仪器。肋骨的伤被重新处理加固，主要是之前情绪剧烈波动和玉琮反噬带来的震荡加剧了伤势。医生给他用了镇定和镇痛药物，此刻他处于一种半睡半醒的迷糊状态。
病房外戒备森严，除了穿着警服的守卫，还有几名纪委干部脸色阴沉地盯着门口和监控屏幕。气氛压抑。
而在同一家医院，一个隐秘的设备间内。
“鼹鼠一号”穿着电工制服，帽檐压得很低，正对一个不起眼的配电箱进行“检修”。他的动作娴熟而隐蔽，借着身体的遮挡，将一个指甲盖大小的特殊信号中继器，悄无声息地接入医院内部局域网的某个物理接口。同时，另一只手操作着一个伪装成万用表的设备。
“潜望镜信号已桥接，通道稳定。目标生命体征平稳，深度镇静中。” 他对着隐藏在衣领里的微型麦克风低声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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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市郊，隐秘安全屋地下室。
蜂鸟面前的巨大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滨海市骨科专科医院手术室外的监控画面（经过处理），以及陈成病房内监护仪器的实时数据流！
“目标医疗状态确认，安全。”蜂鸟的声音冷静如冰，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舞，调取着设备间“鼹鼠一号”传来的底层数据，“信号桥接完成度99%…环境干扰过滤中…尝试建立次级意念链接通道…频率校准…注入唤醒脉冲…”
随着她精密的操作，屏幕上代表陈成精神状态的波段图谱开始出现细微但有规律的波动。蜂鸟的眼神专注到了极致，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脑外科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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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成迷迷糊糊间，感觉自己沉在一片温暖的金色海洋里。四周很安静，身体的疼痛变得遥远。玉琮贴在胸口，散发出柔和的暖意，内部的细微裂缝中，那些金色的流光似乎更加活跃了一些，如同有生命的水银丝线在缓缓流淌、修复。
就在这时——
叮…呤…
一声极其微弱却又无比清晰的、如同风铃轻碰玉磐般的清音，毫无征兆地在他意识深处响起！
紧接着，一个熟悉而沉稳的声音，如同直接在他脑海里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和无比的郑重：
“陈成，是我。保持状态，听好。”
诸头儿？！陈成的心神猛地一震！强烈的激动和依赖感瞬间涌起！
“严克明突发重病（疑为脑溢血或心梗），正在军区总院抢救，情况不明。你目前在骨科医院，安全。纪委的人在外盯着，但暂时不敢有大动作。郭齐宏…”
诸成的声音微微一顿，似乎在斟酌措辞，透出一股山雨欲来的凝重，
“…郭齐宏那边，刚收到消息，他在常委会上接到通知后，情绪失控，试图强行冲击会场，被安保拦住后，突然昏厥，也送医了！初步诊断是脑血栓！”
郭齐宏也倒了？！还是脑血栓？！陈成懵了！这什么情况？省纪委副书记和公安厅长在同一天双双扑街？难道是…玉琮大爷的AoE伤害溅射到了？这威力也太离谱了吧？！
“局势复杂，远超预期！”诸成的声音无比凝重，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紧迫感，“对方…不止一路！而且手段…诡异狠辣！严克明和郭齐宏接连出事，绝不是偶然！这潭水下藏着真正的巨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