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羽公子打着哈哈,陆靖轩也只好笑着点头,“那本王就等着品尝公子的手艺了。”蒋玉涵也在一旁笑着附和。
风羽公子笑应着,接着说道:“王爷,今日着急前来,不只交代制茶之事,还有要事问询王爷。”
蒋玉涵听后,很有眼色的退了出去。陆靖轩心中一凛,表面却不动声色道:“哦?公子所言何事?”
“太子妃的来历,你细查过没有?”风羽公子开门见山的问道。
“查过,还不止一次。”陆靖轩便将查到的信息事无巨细的告诉风羽公子。
风羽公子从他话中仔细琢磨,反复推敲,而后道:“我明白了,她的确是当今丞相之女,乃丞相发妻所出,身份不会错。她自幼随其母在民间长大,丞相也没特意找夫子教导过。但她本身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且博古通今,学识渊博,胆大心细。”
风羽公子顿了顿,又道:“这就奇怪了,没经过专门教导却如此多才多艺,背后定有隐情。说不定她在民间遇到了高人,又或者她的真实身份并非表面这般简单。”
陆靖轩皱起眉头,“公子的意思是……”
风羽公子摇了摇头,“王爷,有些事,明面查不出,或许要从暗处入手。
而且,快20岁了还未议亲,若不是事发突然,碰巧被选中给陆靖寒冲喜,也许,她或许还不嫁人,为什么20来岁的大姑娘,有身份有地位,却不出嫁,丞相也不见得着急,这本身就是不合理的。
人在外面可以学到很多东西,但身份年龄一定会限制。而且,她长的……不太像王苏璋,一定像她母亲,一个小尼姑,怎么会有那样出类拔萃的相貌?”
陆靖轩皱起眉头,“本王明白了,或许她的母亲可能还有别的身份?可我查过她的身世,并无破绽。”
风羽公子摇了摇头,“王爷,您仔细想想,这里有很多事情不合常理,也许我们一开始就方向错了,你现在好好的再查一下她的母亲,或许,会有不一样的收获。”
“对呀。本王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风羽公子提的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陆靖轩,他更想知道答案。
“还有,最近安稳些,再不要起行刺王茈玫母子的心思,你根本不是她的对手。那个凌云志,也顺带一查,太子妃可是他举荐的,当初京城里传的那些关于王茈玫的流言蜚语是谁散播出去的?为什么要那么做?目的何在?”风羽公子又特意强调了一下。
“本王知晓。”陆靖轩也有此想法。
“王爷,风某先行告退,去外面待几天,这段时间就不烦扰王爷了,如果有事,王爷根据暗桩联系我。”风羽公子决定亲自再查一下王茈玫的事。
“好,公子早去早回。”陆靖轩望着风羽公子离去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不知这合作是福是祸。
送走风羽公子,陆靖轩掏出藏在袖筒中的字条。展开一看:四国使臣,速放。
四国使臣乃风羽公子所请,对方一定知道他已经和风羽公子联手。陆靖轩大惊,急忙命手下人去追,可就以风羽的身手,辰王府的暗卫功夫再好,也无能为力,陆靖轩只急得乱转,却毫无办法,只得想理由拖延时间。
就在他着急的在屋里来回踱步时,城防营传来话:明日去城郊接四国使臣。真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陆靖轩脸色一下子多云转晴,暗暗夸赞风羽公子心思细腻,临走之时还不忘将此事办妥。
想到这里,他急忙进宫,将接回使臣之事告知父皇,安阳帝听了也是喜上眉梢,命他务必将此事办妥。
陆靖轩领命而出,心中便开始盘算着如何利用这次接回使臣的机会,既展现自己的能力,获取更多对自己有利的消息,又能拉拢众臣为己而用。
失踪大半年的使臣们终于重见天日,陆靖轩隆重的将人接回京城,便带着使臣们进宫复命。安阳帝见到使臣们安然无恙,十分欣慰,对陆靖轩大加赞赏。陆靖轩趁机在朝堂上提出一些与四国合作的建议,不少大臣纷纷附和。
使臣们也个个眉飞色舞,愿意与启国诚心交好。回驿馆小住几天后,便纷纷要求回国,安阳帝欣然允许,为使臣们准备上自己国家的特产,恭送他们回国。
付云依回国时,九皇子竟然亲自出宫相送,还郑重的送上自己的礼物,一再叮嘱公主回去后再打开。付云依回到西戎,想起来打开看时,竟然是一副精巧的手工打磨的玉手串,一对耳钉。还附带一张字条:它是你的朋友,可是我毁了它,就让它用另一种身份陪伴你。
原来是九连环的碎片,当初九连环被摔碎,谁也不会在意一个破碎的玉器,是九皇子一点点的捡起来收好,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样的细致的心思。付云依满满的感动,两年后再次来启,以和亲公主身份嫁给了云游回来的四皇子陆靖宇。当然,这是后话。
转眼已是深秋,茈玫命人到处收集鸭毛,鹅毛。小时候跟公公婆婆生活时,她就知道,禽类的毛有很好的保暖作用,便让东宫的人填充在背心里做成棉夹子,东宫人手不够,茈玫就找父亲帮忙从宫外招募了些心灵手巧的妇人。
众人齐心协力,一个月内,棉夹子便做了不少。茈玫想着,这天气渐冷,物资或许会送迟甚至有不送的可能,将士们处在那寒冷地带,尽快得添些保暖之物。就东宫这些人,远远不够。
于是,她又去找皇后帮忙,皇后便命尚衣局加班制作,只要不触及到自己利益,皇后表面功夫做的还是不错。做成一批后,茈玫挑了几件精致的棉夹子,命人给太后和菊嬷嬷她们送去。至于其他的人,就算了,这么珍贵的东西,她可舍不得送。再说,给了估计也不要。
消息传到了辰王府,陆靖轩冷哼一声,“这太子妃莫不是魔怔了,用那种腌臜的东西做衣服,真正是空有其表。”他想尽办法贬低王茈玫,果然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