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呢,放心放心...”司言饶有兴致的插嘴。
前边几个长辈顿时回头,正好看到司言从楼上下来。
“言言,起来啦...”
“言言,早上想吃什么?”
“言言...”
......
司言顿时被一众爱护的声音围绕,整个脑子里都是言言,言言...
后下来的司墨辰跟司瑶,无奈对视一眼,他俩现在彻底失宠了!
“爷爷奶奶,姑姑姑父,我饿了...”司墨辰大吼一声。
司老爷子抄起拐棍给了孙子一下:“吵吵啥,吓我老头子一跳。”
司墨辰无奈看向司瑶:“姐,果然爱会消失的,对嘛!”
他再也不是爷爷的好大孙儿了。
司瑶,扭头看天,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吵吵闹闹一阵,司言终于从一家人爱的关怀中抽身。
躲入司瑶的小跑:“表姐快走快走,送我去天桥。”
司瑶轻笑一声,一脚油门驶向司言摆摊的天桥。
半个小时后,司言下车,看着司瑶开远的车屁股。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她挠了挠头,算了,想不起来。
转身溜溜达达的上了天桥,正好青梧也到了,邱淑菊的小摊子也刚支起来。
吴老三推着自己的小推车也刚刚到。
“嗨,大师,早上好啊!”吴老三笑呵呵打招呼。
司言也挥了挥小爪子,刚走到自己的摊子面前。
邱淑菊一个大鸡腿就怼了过来:“你罗叔刚呼的,快趁热吃。”
递给司言一个,紧接着又递给青梧:“来来来,都有,都有...”
吴老三凑过来,“邱大姐,有我的吗?”
“十块钱一个...”邱淑菊横了他一眼。
吴老三...说好的都有呢?
虽说早上吃过饭了,可看到邱淑菊拿出来冒着热气的大鸡腿,吴老三还是咽了咽口水。
拿出十块钱就递了过去:“来一个...”
邱淑菊失笑...掏出一个鸡腿给了吴老三:“吃你的吧。”
伸手将钱推了回去。
于是,四个人一人捧着一个大鸡腿,啃得满嘴流油,朝着邱淑菊竖起了大拇指。
“邱阿姨,我罗叔不来摆摊卖卤货,屈才了...”司言连连夸赞。
鸡腿似乎是熏过,外有嚼劲,内里松软,一咬,爆汁...
“谁说不是呢...”
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吃着大鸡腿,简直人生一大乐事!
这个时候,有个男人从天桥一边走过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这边,不由自主朝着几人走过来。
“大师...”男人开口,隐约可见喉结动了动,他赶紧移开目光。
司言三两口吃完,掐了个清洁法诀,手上顿时清清爽爽,一滴油都没了。
她还顺便替另外三个吃完的人清理了一下。
司言看向来人,眼底光芒闪了闪,浮现玩味的笑。
“这位...有何贵干?”
男人局促的左右看了看,朝前走了两步。
怎么说呢,这两步摇曳生姿,可又不显女气。
“大师,我想算算我妻子到底是爱我的人,还是爱我的魂儿...”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邱淑菊诧异道:“那有什么区别吗?不都是你?”
男人面容严肃几分,“大姐,不一样的。”
“皮囊终究是皮囊...”
说到这,男人顿了顿,又不知道如何往下说,只得定定的看着司言。
“你先说说你是咋回事...”司言习惯性掏出一个袋子,里边装的瓜子。
紧接着,遮阳伞下边,一片瓜子声响起。
邱淑菊一看,得嘞,这是又有瓜吃了,赶紧凑了过来。
“我...我不是人...”男人头一句话就震惊全场,只有司言眼底划过一丝意外。
邱淑菊跟吴老三震惊的看着男人,还有说自己不是人的?
这上看下看,左看右看,都是个普通男人啊!
“你就不怕我收了你?”司言嗑瓜子的动作也就是顿了一下,又开始咔巴。
男人摇头“大师,我看到你连小鬼都不收,还说让她报完仇来找你。”
“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迂腐的修道之人。”
司言表示,这个马屁拍的还是挺舒服的。
头天,她就有所感应,有人在暗中偷窥,只是那人没有恶意,司言也就没管。
她眼神诡异的看了眼不远处立着的一个人影。
挥手间,让那个人听得更清楚。
男人的眼神趋于茫然,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我本来是山涧里修行的一只红狐,有一天来了个男人,趁着我修行到重要关头,将我打伤。”
“后来还剥了我的皮...我就这样死了。”
“那个男人就是这具身体的主人。”
他说到这闭了闭眼睛,那种刚被扒皮抽筋的痛楚,似乎还留在记忆深处,让他抖了抖身子。
“我死后灵魂留在原地,因为心有执念,未曾下地府,也经常见这男人过来。”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个钓鱼佬,经常出来野钓,那天也是我运气不好,才被他抓住剥皮的。”
司言点点头,瞥了一旁那个已经有些动容的女人一眼,又回过头:“然后呢?”
“那个钓鱼佬来的第三天碰上了引路鱼,一步步追击之下,不小心踏入了暗流,就这样淹死了...”
“我趁着他灵魂脱离,就上了他的身,成为了他...”
看到远处的女人似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司言唇角微勾,一丝笑意浮现在眼底。
“你喜欢上这副身体的老婆了?”司言有些八卦的问道。
一双好奇的眼眸直直看着男人,声音轻柔,像是蛊惑男人将所有的话都说出来。
男人羞赧一笑,“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我接收了他的记忆,得知他根本就是个人渣,就对...”
说道这他顿了顿:“我妻子产生了怜惜之情。”
【我妻子】三个字说的掷地有声,看向司言的眼眸也尽是认真。
“慢慢的,怜惜之情有些变味,我妻子真的是个好女人,通情达理,家里收拾的井井有条。”
“我还从记忆中得知,他爸妈瘫痪在床,都是我妻子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