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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如同沉船后的碎片,一点点从漆黑冰冷的海底艰难上浮。

约翰·多克费力地、一点点地睁开了沉重的眼皮。

视线先是模糊一片,只能感受到一片柔和却不熟悉的光线,以及天花板的陌生轮廓——不是他那间破公寓斑驳发黄、有时还会漏雨的天花板,也不是战场上那令人窒息的帐篷顶棚。

这是哪?

剧烈的、仿佛全身骨骼都被拆散重装过的酸痛和深入骨髓的虚弱感瞬间席卷而来,让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其沙哑痛苦的呻吟。

他想动一下手指,却发现连抬起一根小指头的力气都没有,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

就在这时,一张小小的、带着担忧和些许怯生生的脸庞,小心翼翼地探入了他的视野。

浅金色的头发有些蓬乱,湛蓝色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显而易见的关心。

“约翰叔叔?”

艾米丽的声音很小,带着试探,

“你醒了吗?你还疼吗?”

是艾米丽!她还活着!她没事!

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安心感瞬间冲散了约翰的部分痛苦和迷茫。

他努力地想挤出一个笑容,想告诉她别担心,但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却只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气音。

就在他努力试图理解现状时,一个慵懒的、带着明显抱怨和吐槽意味的声音,从不远处的角落传了过来,打破了这略显温馨的沉默。

“哟,终于舍得醒了?我说大叔,你这睡眠质量可以啊,鼾声打得跟那头死侍临死前喘气似的,要不是师兄拦着,我差点以为你又变异了,都想再给你补一针镇静剂了。”

约翰艰难地转动眼珠,循声望去。

只见路明非正没个正形地瘫坐在一把看起来不怎么舒服的折叠椅上,两条腿大大咧咧地搭在另一个倒扣着的弹药箱上,手里还摆弄着一个看起来很高科技的、似乎是通讯器之类的玩意。

他脸上带着宿醉未醒般的疲惫,但那双眼睛却异常明亮,正用一种“你可算醒了赶紧来分担一下我的痛苦”的表情看着约翰。

“你说你,跑就跑吧,还玩高空跳水,跳就跳吧,还非得先给自己打个‘超级赛亚人体验卡’。”

路明非继续着他的吐槽,语速快得像是早就打好了腹稿

“好家伙,直接从四楼啪叽一下摔下来,差点没把自己当场摔成约翰酱。得亏我们师兄眼疾手快,身手矫健,一个滑铲……呃不对,是一个帅气的救援姿势把你捞住了,不然你现在就不是躺在这儿,而是躺在停尸房等着被学院解剖研究了。”

约翰听得云里雾里,脑子如同生锈的齿轮,艰难地试图理解路明非话里巨大的信息量。超级赛亚人?体验卡?约翰酱?这都是什么跟什么?

路明非似乎完全没指望他回答,更像是在发泄某种情绪,他放下手里的通讯器,站起身,走到约翰的简易床边,叉着腰,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表情变得“痛心疾首”

“你知道为了把你从鬼门关那条线上硬生生拽回来,我们付出了多么惨重的代价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表情夸张

“首先,是我们楚师兄那限量版的高强度镇静剂,给你来了一针,免得你醒过来六亲不认把我们当鸡饲料。”

然后又伸出第二根手指

“其次,也是最重要的!是我们卡塞尔学院装备部出品的、号称能中和大部分龙血污染和诡异毒素的、超级贵超级稀有的万能血清!虽然这名字听起来就像街头卖狗皮膏药的自封的”

路明非的表情扭曲,仿佛心在滴血

“你知道那玩意儿多金贵吗?虽然我也不知道具体多少钱反正后面账单也不会寄给我,但看装备部那帮神经病提起它时那副‘敢弄丢一滴就把你做成燃料电池’的嘴脸,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肯定贵得离谱!堪比等体积的钻石!不,可能比钻石还贵!”

他猛地指向旁边一个已经空了的、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特制注射器

“就为了给你稳定那什么破‘嘶叫药剂’带来的变异副作用,防止你彻底变成不可回收垃圾,我们直接把身上带的全部库存全给你扎进去了!一滴都没剩!”

路明非捶胸顿足

“清零了啊!大叔!我们小队这次的血清储备直接被你干到清零了!你知道在这鬼地方,没了这玩意儿,万一再遇到个什么突发状况,我们可能就得靠念阿弥陀佛来抵抗龙血侵蚀了吗?!”

约翰被他这一连串又快又急、信息量巨大又充满夸张吐槽的话给砸懵了。

他努力消化着:自己没死,被救了;似乎注射了很昂贵的药物;导致对方失去了重要物资……

一股浓烈的愧疚感涌上心头,尤其是在看到旁边艾米丽安然无恙之后。

他张了张嘴,终于挤出一点微弱的声音

“对……对不起……谢谢……”

“别,可别谢我。”

路明非立马摆手,一脸“这锅我可不背”的表情

“谢我们楚师兄去,是他决定救你的。至于钱和血清的事儿……”

他摸了摸下巴,露出一个蔫坏的笑容

“反正学院会找你算账的,大概率会从你未来可能有的工资里扣,扣到下辈子那种,或者把你扔进装备部给他们当人体试验品抵债,反正……不出钱就是了。”

他说得轻松,但约翰能感觉到,眼前这个看起来吊儿郎当的年轻人,在那种玩世不恭的吐槽之下,似乎隐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松了口气的感觉?

仿佛他刚才那番夸张的表演,只是为了掩饰某种紧张情绪。

这时,约翰才注意到房间里的第三个人。

楚子航静默地站在不远处的阴影里,背靠着墙壁,双手环抱胸前。他依旧穿着那身沾着血污和雨水的冲锋衣,但看起来已经清理过。

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约翰身上,那双淡金色的黄金瞳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既没有路明非那样的抱怨,也没有丝毫施恩图报的意思,只是冷静地观察着他的状态。

看到约翰望过来,楚子航只是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然后目光又扫向房间唯一的出口方向,保持着惯有的警惕。

这里似乎是一个临时的安全屋,房间不大,陈设简单甚至简陋,只有几张折叠床、一些散放的装备箱和一台闪烁着微弱光芒的通讯仪器。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血腥味和一种电子设备特有的金属臭氧味混合的奇怪气息。

约翰终于对自己所处的环境有了一点模糊的认知:他被卡塞尔学院的人救了,现在在他们的临时据点里,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身体极度虚弱,并且……在不知情的情况欠下了一笔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的“血清债”。

临时据点内,路明非那带着几分夸张的吐槽余音还未完全散去,约翰心中那点刚刚升起的、混杂着愧疚和庆幸的复杂情绪也尚未理清。

砰!

房间那扇不算结实的门被猛地从外面推开,撞在墙上发出一声闷响,瞬间打破了屋内略显诡异的“和谐”。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被吸引过去。

只见汉高专员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

他身上的防水夹克湿漉漉地滴着水,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呼吸略显急促,显然刚刚经历了一番激烈的奔波。

他那双总是锐利如鹰的眼睛里,此刻布满了血丝,以及一种压抑不住的、巨大的焦虑和愤怒。

“妈的!那群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汉高一进门就忍不住低吼出声,声音沙哑而急促,完全失去了往常的冷静。

他甚至没来得及看清屋内的具体状况,或者说,眼前的坏消息已经让他无暇他顾。

他几步冲到房间中央那张摆着通讯设备和地图的简易桌前,双手猛地撑在桌面上,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前倾,目光扫过屋内的楚子航、路明非,以及刚刚苏醒、还虚弱不堪的约翰。

“他们动手了!比我们想象的更快”

汉高的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第七街区通往外界的所有主干道,三分钟前被数辆点燃的油罐车和重型卡车彻底堵死,侧面的小路也发现了遥控炸弹和大量路障,他们根本就没想留任何出口。”

他猛地一拍桌子,上面的仪器都跟着跳了一下

“我们的人刚传来消息,镇子边缘的通讯基站和备用电力设施也同时遭到了爆破和破坏,现在整个区域,手机信号全部中断,有线网络大概率也被物理切断了,我们……我们他妈的被彻底困死在这个小镇里了!而且成了聋子和瞎子!”

汉高的胸口剧烈起伏着,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一种被逼入绝境的暴怒

“他们这是要……他们要彻底把这里变成一个瓮!要把我们,连同这整个街区可能看到听到一切的人,全部……全部闷杀在这里!一个都不放过!”

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小小的临时据点内轰然炸开

路明非脸上那点玩世不恭的表情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凝重和震惊,他下意识地站直了身体,搭在弹药箱上的腿也放了下来。

他看向楚子航,又看向脸色惨白、因虚弱和震惊而微微颤抖的约翰。

就连一直安静待在床边、不太明白发生什么的艾米丽,似乎也被汉高那激动而恐惧的情绪所感染,小手不安地抓住了约翰的被角,湛蓝色的眼睛里充满了困惑和一丝害怕。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了房间,只有窗外依旧持续的雨声,此刻听起来却像是为他们敲响的丧钟。

就在这时。

一直沉默地站在阴影里的楚子航,缓缓抬起了头。

他那双平静的黄金瞳中,锐利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并没有像汉高那样表现出明显的愤怒或惊慌,反而在这种极致的压力下,显得越发冰冷和清醒。

他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穿透了令人窒息的沉默,直接命中了问题的核心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灭口。”

楚子航的目光扫过汉高,扫过路明非,最后落在那些已经失去大部分作用的通讯设备上。

“切断通讯,封锁道路。他们是想制造一个时间差。”

他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

“他们在学院收到我们初步报告、但还没来得及做出有效反应和支援部署之前,强行制造一个信息黑洞和物理隔绝区。”

“他们要在这个时间差内,集中绝对优势力量,将我们,以及所有可能泄密的因素,彻底、快速地清除掉。”

“然后,在他们的主力安全撤离后,这里会发生什么?一场巨大的‘意外’煤气爆炸?或是帮派火并导致的惨烈火灾?”

楚子航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却描绘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

“等到学院的人突破封锁赶到时,只会看到一片无法提取任何有效信息的废墟。”

他顿了顿,说出了那个最终,也是唯一可能破局的结论

“我们现在孤立无援,对方有备而来,实力和决心都远超预估。固守待援等于坐以待毙。”

“必须立刻、马上,动用一切可能的手段,向学院求助。必须在他们完成最终合围、发动总攻之前,把求救信号和这里发生的一切,送出去!”

求助

向远在千里之外、可能才刚刚开始处理他们之前发送的零星报告的卡塞尔学院求助

在这个通讯几乎完全中断、道路被物理封锁的绝境里,这听起来简直像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汉高的脸色更加难看,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也许是质疑可行性,也许是绝望地认为已经来不及了。

路明非也皱紧了眉头,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裤缝,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任何可能传递信息的方式。

约翰躺在床上,听着这令人绝望的分析,心脏如同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比谁都清楚,那个组织的残忍和高效。

整个房间陷入了更深沉的、令人压抑的沉默之中。

只有仪器偶尔发出的微弱电流声,以及窗外无边无际的、沙沙作响的雨声。

然而,在这片成年人们都被沉重压力和绝望笼罩的寂静里。

一个细小、天真、带着纯粹困惑的声音,轻轻地响了起来。

艾米丽歪着小脑袋,看看脸色铁青的汉高,看看表情严肃的路明非,又看看冰冷如刀的楚子航,最后看向床上痛苦闭眼的约翰,用她那不掺任何杂质的、清脆的童声不解地问道

“大哥哥们……你们在说什么呀?‘瓮’是什么?‘灭口’……又是什么?是好玩的游戏吗?”

她那双湛蓝的大眼睛里,倒映着大人们脸上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名为“绝望”和“决绝”的复杂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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