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空星的轨道防御系统号称‘连一只太空螨虫都飞不进去’。
——然后你和阿奇尔开着偷来的货运飞船，像两个醉汉一样撞进了大气层。
“你管这叫‘低调潜入’？”
你死死抓着座椅，飞船的警报声尖锐得像是要刺穿耳膜。
阿奇尔的投影在控制台上晃来晃去，像素因为信号干扰而疯狂闪烁。
“别抱怨了！至少我们没被激光炮轰成渣！”
“那是因为他们以为我们是要坠毁的运输船！”
“细节不重要！”
飞船最终以一个极其不优雅的姿势栽进了圣空星外围的荒漠区。
舱门弹开的瞬间，你直接滚了出去，脸朝下砸进沙堆里。
阿奇尔的投影飘在你头顶，幸灾乐祸：“哇哦，雷王星皇室式着陆，满分。”
你吐掉嘴里的沙子，抬头瞪他：“信不信我现在就关掉投影器？”
“我错了！”他立刻举起双手.
“你优雅得像只天鹅！”
你懒得理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环顾四周。
圣空星的荒漠一望无际，远处是巍峨的金属建筑群，高耸的防御塔上激光扫描仪缓缓转动。
“现在怎么办？”阿奇尔问，“步行去主城？”
你从背包里翻出一张数据芯片——这是阿奇尔从星际财团数据库里黑出来的圣空星巡逻路线图。
“按照这个路线。”你指着全息投影。
“两小时后会有一辆运输车经过这里，我们可以混进去。”
阿奇尔吹了个口哨：“偷车？......我喜欢。”
“是搭顺风车。”你纠正他。
“而且如果运气好，我们还能顺便查查超能研究所的仿制品是从哪偷的技术。”
“如果运气不好呢？”
“那我们就等着被圣空星的机械守卫轰成渣。”
“……”
阿奇尔的投影沉默了两秒，然后咧嘴一笑：“刺激！”
“记住。”你低声说。
“上车后立刻黑进它的导航系统，改道去科研区。”
“明白！”
运输车按时出现，你和阿奇尔躲在岩石后，等待时机。
车子缓缓驶近，你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冲出去——
突然，一道刺目的金光从天而降，直接劈在运输车前！
轰——！！！
爆炸的气浪把你掀翻在地，耳朵里嗡嗡作响。
你挣扎着抬头，看到运输车的残骸燃起熊熊大火，而站在火焰前的——
是一个金发少年。
他扛着一根比他整个人还高的长棍，鎏金色的眼瞳里燃烧着狂傲的战意。
“杂鱼。”他冷笑，“谁允许你们踏入圣空星的领地？”
你的血液瞬间凝固。
嘉德罗斯。
圣空星的“完美造物”，超能研究所梦寐以求的“原型体”。
而他正盯着你，像是考虑要不要一棍子把你砸进地里。
阿奇尔的投影在你耳边小声尖叫：“完了完了完了！是那个战斗狂！我们死定了！”
你咬牙，缓缓站起身，手按在电磁短刀的刀柄上。
嘉德罗斯挑眉，似乎对你的反应很感兴趣：“哦？想反抗？”
“不想。”
你直视他的眼睛。
“但如果你要打，我奉陪。”
空气凝固了一秒。
然后——
嘉德罗斯笑了。
那不是一个友善的笑容，而像是猛兽看到猎物时的兴奋。
“有意思。”
他转动长棍，棍身泛起刺目的金光。
“让我看看，你能撑几秒？”
---
事实证明——三秒。
你撑了三秒，然后被他一棍子扫飞，撞在岩石上，差点把肺咳出来。
“就这？”
嘉德罗斯失望地撇嘴：“无聊。”
你擦掉嘴角的血，艰难地爬起来：“……你打架前都不问对方来意的吗？”
“弱者的理由，我没兴趣听。”
“那超能研究所的仿制品呢？”你盯着他，“你也没兴趣？”
嘉德罗斯的动作顿住了。
他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说什么？”
你喘着气，从背包里甩出一张全息照片——那是你在厄瑞伯斯拍到的培养舱影像。
“超能研究所偷了你们的技术。”你说，“造出了这个。”
嘉德罗斯盯着照片，瞳孔微微收缩。
几秒后，他抬起头，眼中的战意被某种更冰冷的东西取代。
“你。”他用长棍指向你，“跟我来。”
阿奇尔的投影在你耳边小声哀嚎：“完了完了，他要带你去实验室解剖了！”
你叹了口气：“闭嘴，阿奇尔。”
嘉德罗斯瞥了一眼你的投影器：“那是你的宠物？”
“嘿！”阿奇尔抗议，“谁是宠物？！”
“吵死了。”
嘉德罗斯一棍子扫过去，投影器‘啪’地黑屏了。
“……”
你看着手里冒烟的设备，又看看一脸理所当然的嘉德罗斯。
“你……”
你深吸一口气。
“知不知道这东西很贵？”
他嗤笑一声：“弱者才在乎钱。”
你捏紧了拳头。
——这家伙，真的，非常，非常，让你不爽。
嘉德罗斯带你进入了圣空星的核心区域。
一路上，机械守卫对他毕恭毕敬，但看向你的眼神充满警惕。
你注意到，某些区域的墙壁上残留着焦黑的痕迹，像是被什么强大的能量冲击过。
“你的杰作？”你指了指那些痕迹。
嘉德罗斯头也不回：“测试新武器。”
“……测试还是发泄？”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你，眼神危险：“你想试试？”
你明智地选择了闭嘴。
最终，你们来到一间封闭的实验室。
嘉德罗斯输入权限密码，门滑开的瞬间，你愣住了。
房间里陈列着数十个培养舱，每一个里面都漂浮着……
失败的仿制品。
扭曲的肢体，变异的器官，半融化的面孔。
你的胃部一阵翻涌。
“超能研究所的垃圾。”嘉德罗斯冷声说，“我们截获的。”
你强迫自己走近观察：“他们……还活着吗？”
“活着？”他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事。
“这些连生命都算不上的残次品，只是可悲的复制实验品。”
他的语气里没有怜悯，只有纯粹的厌恶。
你看向他：“所以，你早就知道他们在偷技术？”
“知道。”
他走向主控台，调出一组数据。
“父王认为没必要理会蝼蚁的挣扎。”
“父王？”
“圣空星王。”
你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们想造出第二个你。”
嘉德罗斯的眼神瞬间锋利如刀：“就凭他们？”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屑，但你听出了一丝别的情绪——
愤怒。
不是因为技术被偷，而是因为有人胆敢试图‘复制’他。
你看着那些失败的仿制品，又看看站在光下的嘉德罗斯。
——独一无二的存在，却也因此孤独。
阿奇尔的投影器突然发出“滋滋”的声响，勉强重启了。
“我……还活着？”
他的像素模糊不清。
“布莱尔？你还没被解剖？”
嘉德罗斯瞥了一眼：“你的宠物话真多。”
阿奇尔：“嘿！你有没有礼貌！”
“本少爷怎么可能是宠物！”
你叹了口气，看向嘉德罗斯：“我们需要合作。”
“合作？”他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你凭什么？”
“凭我知道超能研究所的下一步计划。”
你直视他的眼睛：“而且，凭我能帮你找到他们的老巢。”
嘉德罗斯盯着你看了很久，突然笑了。
“行啊。”他扛起长棍，“让我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蝼蚁。”
你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我叫布莱尔。”
“无所谓。”他转身走向门口。
“弱者不需要名字。”
你捏紧了拳头。
——这家伙，真的，真的，非常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