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夜灼尘猛然睁开眼,身影旋即消失在原地。
而住在夜灼尘隔壁的凤寒天在此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躺在床上的他一个闪身便也消失在了房间内。
不过眨眼功夫,夜灼尘与凤寒天前后脚出现在了帝九鸢房内,看着空空如也的床铺,夜灼尘眼底顷刻间便泛起了层层寒霜。
“竟然敢动本座的人,”凤寒天说完,身形赫然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了原地。
夜灼尘随即紧跟其后,两人皆以最快的速度朝一个方向追去。
另一边,帝九鸢被人用灵绳束缚着四肢,将其带到了一处密闭的房屋内。
“主子,人带来了。”
在那密闭的房间内,此时四周一片漆黑,而那带走帝九鸢的黑影在进入房间后并未过多停留,他将帝九鸢放在地上后迅速退出了屋子。
在那黑影退出房间后,漆黑的房间内随即亮起一阵光,但从屋外看,屋内仍旧漆黑一片,没有人知晓屋内究竟是何人。
房间内灯光亮起,只见一身穿红色长袍,披头散发,眼神邪魅的男子正斜坐在贵妃椅上。
男子衣襟松散,露出胸前的赤红色纹身,当其看到地上躺着的帝九鸢后,脸上顿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主人,主人,快醒醒,快醒醒啊,主人。”
手腕上的恒风此刻正不断用灵魂传音呼唤着帝九鸢,希望帝九鸢能够快点清醒过来。
但下一瞬,恒风只感觉脖子一凉,整个身体就被人给提了起来。
“鲛人蟒?倒是个不错的契约兽,只是这实力,真是给鲛人蟒族丢人。”
鲛人蟒:“……。”
红衣男子提溜着恒风,而后伸手轻轻在其脑门上一弹,恒风大脑一阵眩晕,而后便没了意识。
在解决掉恒风这个吵嚷的家伙后,红衣男子随即伸手将地上的帝九鸢打横抱起,而后带着帝九鸢直接消失在原地。
就在红衣男子带着帝九鸢消失在房间时,夜灼尘与凤寒天旋即来到了门外。
但还不等二人靠近那封闭的房间,一群侍卫赫然出现,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看到这些侍卫,夜灼尘很快就确定为首之人便是带走帝九鸢之人,抬手间一道力量飞出,不过眨眼功夫便将那人带到了自己面前。
“人在哪?”
此刻,那人眼里写满了惊恐与畏惧,可他却坚定的摇了摇头,艰难的吐出两个字,“不知。”
下一瞬,侍卫脖子被夜灼尘直接扭断,而后随意的将人丢在一旁。
其他人见状刚想举起手中武器反抗,但只见一道金光闪过,而后众人身上便多了一道金色的窟窿。
而后,在众人无比惊恐的眼神中,夜灼尘与凤寒天双双冲入了那封闭的房间之中。
可当二人进入房间后,却并未看到帝九鸢的身影,只见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恒风。
“该死,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竟能抹掉丫头身上的所有气息,这人究竟想要做什么?”
凤寒天急忙捡起地上的恒风,而后将自己的一丝力量输入其体内。
夜灼尘看了一眼恒风的惨状,眸色冷得吓人。
片刻后,恒风的身体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当其看到凤寒天与夜灼尘后,恒风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二位大人,快,快去救主人,是那个红衣男子带走了主人,他很强,至少是神劫境的强者。”
凤寒天闻言有些不明所以,于是急忙问,“红衣男子?什么红衣男子?”
当听到红衣男子这几个字时,夜灼尘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凤寒天不知晓对方是谁,但他知道。
“是姬律珩。”
“姬律珩是谁?”此刻的凤寒天那真是两眼一抹黑,压根不知道他们口中的红衣男子究竟是谁。
“紫云大陆第一大家族,姬家的少爷,此人被誉为八星大陆第一鬼才,其性格喜怒无常,亦正亦邪,因此也被人称为妖灵公子。”
听到夜灼尘的介绍,凤寒天旋即有些气恼道,“紫云大陆第一家族姬家?可老夫不是记得,紫云大陆不是以紫云宗为尊的吗?”
“三十万年前的确是以紫云宗为尊,但后来,紫云宗衰败,姬家因出了一个神体而迅速崛起,便渐渐取代了紫云宗在紫云大陆的地位。”
“既如此,那咱们现在就杀上紫云大陆,让姬家交出九鸢,”凤寒天说着便要撕裂空间,前往紫云大陆,但却被夜灼尘抬手拦了下来。
“凤前辈且慢,别冲动,你现在去紫云大陆,也无济于事。”
“你这话是何意?”
“姬律珩绝不会将九鸢带回紫云大陆,就算你我联手,只怕也不能让姬家逼姬律珩现身,反而会因此让九鸢的身份暴露在世人眼中。”
“那现在咱们咋办?”凤寒天此刻那是又急又气,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他只想找到那姬律珩,将其大卸八块。
“姬律珩带走九鸢,应该是有不为人知的目的,短时间内九鸢应该是安全的,咱们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姬律珩的行踪,此事,我会让九灵门的人去办,最多两个时辰,就会有消息。”
“唉,也只能如此了,若是那王八羔子胆敢伤害九鸢丫头,我定然姬家鸡犬不留。”
凤寒天说完,转身回了百里家。
“嘶~。”
另一边,陷入昏迷的帝九鸢缓缓睁开眼,强烈的眩晕感使其忍不住轻轻呻吟了一声。
几个呼吸后,帝九鸢终于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是一间很宽敞的房间,房间内陈设十分精美讲究,但墙上却挂着几幅颜色十分艳丽的山水画,有绿意盎然的春日田野,有夏日满池的红莲,秋日金黄色枫叶,冬日傲雪的红梅,每一幅的成色都极为艳丽,像是被故意夸张后的风格。
除此之外,窗边还养了一盆开得十分妖娆的红色盆栽,从房间的陈设与风格来看,这屋子的主人只怕并非寻常人。
“吱呀,”就在帝九鸢暗自思索之际,暗褐色的门被从外面推开,随即一个身着纯白色长裙的侍女从外面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