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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时女子,会修习琴棋书画,多有一手不错的女红。这一面飞虎旗,一面是威猛霸气的虎首,张眼獠牙好不威风。
另一面乃是飞虎二字。
这份旗帜,肉眼可见的用心。
虽然有些刻意,但真诚永远是必杀技,尤其是君臣之间,皇后亲自动手缝制,这等殊荣仅此一份。
李存孝上前接过飞虎旗,捧在手中,视线上下扫视,脑子放空停顿了几秒,随后猛的跪下。
宋不兴跪礼,但此番似乎也只有跪礼才能表达李存孝心中的感激。
“谢官家赏赐,存孝战必先,攻必克。”
赵浔赶紧拉起李存孝,微微笑道:“方才看存孝闭口不言,朕还以为爱卿不喜欢这份封赏。”
闻言李存孝摇摇头,眼中满身闪烁。
自此后,李存孝的军阵前,除却李字旗外,又多了一杆飞虎旗。
军中众将无不艳羡,战之必先,渴望立下战功,得到同等封赏。
玩家自是不吃这一套,但是杨延昭等本土武将可就不这么想了。
此前杨业才是当世天下第一勇将,人称杨无敌,自李存孝横空出世后,杨无敌的称号便成了李无敌。
杨业本身自然是无所谓虚名,但一直引以为傲的杨延昭和杨延玉一直心存不服。
此番赠旗,直接点燃了众将的攀比心,当消息传递出去后,其他宋军也率军争夺。
拿下固安后,下一站便是重镇涿州。
当固安沦陷的消息传递出去后,辽宋双方都立刻行动起来,谁也不愿意落后半步。
辽国国内反应迅速,整合国内部族兵力,由耶律休哥全权指挥。
并且,此番出兵辽帝和其母承天皇太后也选择御驾亲征,将驻守在东京的部队带到前线应战。
但即便如此,辽军在正面依旧稍逊宋军。无奈只得将东征女真人的大军紧急召回,送到前线抗敌。
很快中西二路大军传来捷报,曹彬与田重进率军克飞狐。
潘美与杨业更是有如神助,在寰州与辽军交手,大军以倾轧之势获胜。
杨延昭三兄弟为前锋,果然杀出了杨家将的威名,一路击溃辽军后,活捉寰州刺史赵彦辛。
开局一月不到,宋军直接攻占幽燕四州之地。这开局不可谓不好,但当潘美站在军帐前,他依旧不满足于此。
“不够,还不够。”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和岳飞传中的宗方还有不少的差距。
潘美此番而来,可不是来与辽军讲道理的。幽州突骑乃精锐,潘美本人更是顶级统帅,再有天命庇佑,自然欲复现宗方的大迂回战略。
虽然不是领袖,但这个剧本的主角。
是我!
潘美看着地图,果断唤来杨业商讨。
“我打算率军自北向东奔袭,直接突击辽国东京。”
待杨业赶到帐中后,潘美没有半点隐瞒,直接将自己的目的道出。
杨业闻言直接走到地图前,查看当前的位置和敌军位置。长距离奔袭,本来就是风险极大的决策。
但是杨业也是知晓经典剧本岳飞传到走向,立刻便领会潘美的意思。
“风险很大,你自己想好。”
“自然。”
“我要向你借两个人?”
潘美毫不客气,他对自己手下的幽州突骑相当自信,但是他对手下缺少一员大将,充作矛头。
于是便把主意打到了杨业的儿子身上。
“昭儿和延德?”
杨业也是笑笑,“我倒是愿意,但我可不能做他们的主。”
“你去与他二人言说,若是他二人愿随你而去,自无不可。”
“嗯。”
潘美闻言点点头,十分果断到走出营帐去寻找二人,杨延德在城中查看粮草补给,并督促布设岗哨。
杨延昭则在军中习武,于是便看见潘美直直朝他而来。
在杨家将演义中潘仁美和杨家是宿敌,潘仁美更是是死于杨延昭之手。
但是在正史中,潘美是当代名将,与杨业是搭档,其位更在杨业之上。
此番出征,担任西路元帅,统率大局。
而潘美玩家扮演之后,由于刘秀的模板,潘美天命加身,仿佛套上了一层光环。
众人对潘美不自主便心生好感,潘美玩家处事更是谦逊,人缘一直不错。
若是赵浔出了什么意外,说不准潘美就能来一次黄袍加身,天命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的。
“元帅。”
杨延昭看到之后主动打招呼,潘美挥手回应,直直来到杨延昭身侧道:“不必如此生分,我与令公是至交,你唤我一声伯父就是。”
其实潘美、杨业二人同朝为将,确实认识,但熟不熟悉,关系好不好,那只有天知道。
但在此剧本中,两人都是玩家。
常聚在一起商讨对策,看起来确实关系不匪,因而此番潘美套近乎,杨延昭并未觉得不妥只是开口道:“侄儿拜见伯父。”
“无妨,我此来是要请侄儿助我一件事。”
“何事?”
“请侄儿暂入我麾下,攻伐辽军。”
杨延昭闻言有些迷糊,潘美作为最高指挥,他本来就是潘美部将。
而且,什么叫暂入?
你要干什么?
杨延昭有些疑惑,而潘美则拉着杨延昭来到帐中坐下,取出备好地图,为杨延昭解释奔袭计划。
似是潘美说的真切,又或者是李存孝给予的压力,杨延昭此时想要建功立业的心情已经达到了顶峰。
而杨延昭此番还年轻,并未达到巅峰,但已经初显名将之姿,自然看得出此番奔袭,是有成功的概率的。
考虑输?
未战先怯,当斩!
大不了战死沙场,杨家将从不怕殉国。此时更显得年少轻狂,胸中没有不敢两个字。
可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他是愿意,但也得杨业开口,他才能随潘美而去,于是委婉拒绝道:“伯父,我为人子,父在此,不敢轻易涉险。”
看着杨延昭双眼发光的模样,潘美当然知晓杨延昭已经被自己说动了,此番拒绝正是由于杨业。
“侄儿怕令公不允?”
“不必怕,我此来,已经与令公交谈过,只要侄儿愿意,便可自决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