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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得到回答后,李彦仙继续又问道:“汝现如今栖身何处?”
“城郊野外。”
“粮食水源可充足?”
“够用。”
“怎么联系?”
“元帅持弓在北门外射箭就是,最好射在树旁。”
“这是不是太明显了?”
“金人好游猎,每回递出消息,都是白保将军陪同金人权贵游猎时传递出。”
两人一问一答,李彦仙显然不太能理解是如何做到的。想了想李彦仙从一旁取出纸张,写下两封书信,交到白一手上。
“两封书信,一封送到京兆府吴玠将军手上,另一封送去潼关。”
白一接下点头道:“遵命。”
接着两人都闲聊一会儿后,白一便告辞离开。看着白一神出鬼没的离开,李彦仙将门窗关上,此时他早没了睡意,直接看着地图就开始推敲。
试图去理解白保递出的第三封信。
那个“时机已到”中的时机到底意味着什么。后续几日,完颜娄室猛攻更甚,甚至日夜兼之,若非有李进、戚继光在侧分担压力,李彦仙怕不是要积劳成疾。
三日后,在京兆府的吴玠、吴璘兄弟忽然收到部下来报,有凤翔府探子来报。
闻言吴玠兄弟有些意外。
这些时日,完颜娄室猛攻凤翔府后,便派出大量探子细作,生硬的将凤翔府和京兆府之间的联系切断。
如果吴璘没记错的话,上次收到凤翔府的情报,还是上次李进写信通气的时候。
见此吴玠兄弟二人都有些意外,对视一眼后,开口道:“暗号对上了吗?”
“对上了,还拿出了李元帅的信物。”
说着兵卒将一枚令牌捧着递到吴玠兄弟眼前,两人一看,还真是李彦仙的信物,赶紧道:“将人带上来。”
“是。”
“白二,见过两位元帅。”
“情报呢?”
白二被带到吴玠兄弟两人身前后,白二直接递上李彦仙写下的书信。
吴玠接过书信,而吴璘则一直盯着眼前的白二,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并不简单,太过淡然。
李彦仙的这封信中,是当前凤翔府的详细战情报告,除此外便是多了一行字。
“可靠此人传递情报。”
闻言吴玠也多看了白二几眼,这人到底何方神圣,为何别的探子都过不去金人的封锁,此人却可以?
吴玠有些将信将疑。
但还是写了一封回信交给白二,而吴璘则留了个心眼,在白二退下后,直接追上白二道:“你是谁手下的?”
“李元帅手下斥候。”
“我不信,你要是的话,情报线就不会断了。”
“你到底是谁的部下,白保?”
闻言白二沉默了,此时无声胜有声,吴璘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缓缓开口道:“不要轻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尤其是在我兄长面前。”
“遵命。”
白二的事情告一段落,在燕云十八骑运作下,凤翔府和京兆府之间恢复了联系。
吴玠这才多看了白二两眼,此人确实有两把刷子,当即生了爱才之心,想要试着挖角。
好在有吴璘在其中周旋,吴玠才暂时放下了这个心思。
当天晚上趁着夜色,白十三拿着李彦仙的信来到潼关城下,大喊几声后,立刻吸引了守军的注意。
面对这等情况,守卫怎敢轻易放进城门,赶紧遣人去通知主帅卫青。
此时卫青正在营中研究战况,听到守卫来报,也来了兴致,正好出门散心。
来到城门之上,卫青开始盘问白十三。
但是光问意义不大,在确认白十三确实孤身一人后,卫青命人取来一竹筐,系上绳索放到城下,将白十三拉到城楼之上。
白十三到城墙后,二话不说直接取出李彦仙交由的信物,此物正是当初赵浔让信使送到李彦仙手上的圣旨。
李彦仙一直将其保留,但仔细想想确实拿不出合适的物品作为信物,这才拿出了这份珍藏许久的圣旨。
看到这份圣旨后,卫青已然信了七分,但谨慎起见,卫青看向白十三道:“汝先在城中休息一日,待明日吾等验证真伪后,会再寻你交谈。”
白十三闻言点头,于他而言谨慎些是对的。若非现如今天色太晚,不宜去打扰官家,卫青直接就寻去了。
卫青也确实看透了赵浔,他此时正打着呼噜做着梦呢,次日早上晨练之时,卫青拿着圣旨,亲自来寻赵浔。
卫青来到府前,让门卫进门通报。
门卫转告给侍者,随后侍者小跑着去见赵浔开口道:“官家,卫青元帅求见。”
“嗯?”
此时在侍者的服侍下,赵浔换上一身清爽衣物,一听卫青来了,赵浔直接开口道:“仲卿来的正好,快进来与朕共用早膳。”
“遵命。”
侍者听令后,小跑着来到屋外,笑着用铃声的清脆声说道:“卫将军请进,官家邀您共用早膳。”
得到召见后卫青迈步走进,他已经用过早餐,但官家邀请,安能拒绝?
便在此多吃一顿也无妨。
缓步跟随侍者来到书房,赵浔正坐在一碗八宝羹前静坐,一旁还放着一些蜜饯和腌肉。
这些食物相较于普通士卒而言极为难得,但赵浔事实上已经削减了近九成的开支。
否则就是各式的配菜都得放一桌子。
赵浔算不上节俭,但也绝算不上奢侈。
同样的一份放在卫青一侧,见卫青到来,赵浔赶紧伸手示意道:“仲卿快坐,与我一同用膳。”
“多谢官家赐膳。”
卫青也不啰嗦直接领命,喝了两口羹,赵浔主动开口道:“仲卿这么早来寻朕,可是有事禀报?”
“若是军中琐事,卿自决就是。”
“遵旨。”
“臣此来并非是有军中事务,而是有另外一事禀告。”
组织来措辞后,卫青将昨日直接之事说出,闻言赵浔也有些好奇,当卫青取出圣旨,赵浔接过一看,上面还留着自己亲手写下,笔墨已经淡些的英文“hello boy”。
毫无疑问这是真的。
“仲卿这份圣旨,正是由朕所出。”
赵浔直接笃定的开口说道。
卫青闻言点点头,在用尽早膳后,便准备直接离开,赵浔也乐的看热闹,便跟着卫青一同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