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字呀!回头裱起来,就挂在这客厅最显眼地方。”说着还不忘拍骆尧马屁,“我家小丫头就是能耐,不仅懂医,大字都写得!就那些老东西家里小辈,哼!都往后排去吧!”
“那是!”骆尧对此毫不谦虚。
原身这手字可是师从唐四大家中褚大师,正宗正源,三岁学握笔,四岁提笔写大字,怎么说都是后世这些临着字帖学过来的老老前辈了。
她走到沙发坐下,给自己和骆老头各倒一杯茶,“老头儿,现在总可以说说审讯的事了?”
“我怀疑是骆云舟那媳妇!”
骆云飞在骆尧对面坐下,端起茶水抿了口,蹙眉摇头,“可审讯一上午,她愣是没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像是真跟她毫无关系似的。”
“骆云舟媳妇?那不就是你大嫂?”骆尧讶异,“你为什么会怀疑她?”
“也是你早上那话提醒了我!”骆云飞道,
“我这位大嫂自小便在我骆家长大,是祖母她老人家在街上捡回来的。
那年,她也就七岁,与我和大哥同年生,大冬天穿着件单衣病倒在我家门前,老太太心善将她带进家中照料。醒后,她称自己家乡闹灾荒,同父母和刚满月的弟弟来海市投奔大姑一家,不料路上遇到劫道的,父母看出情况不妙,趁对方不备护着她跑进林子里,一家四口最后只剩下她一个。
她一路乞讨来到海市,按着父母交待的地址找去,才知道大姑一家早在一个月前就已经离开海市,去向不明。祖母看她无依无靠,心生怜悯,那时骆家还有些许薄产,便将她留在家里当个使唤丫头。
再往后,我离家参军,她和骆行舟两人不知怎么就走到一起,成了骆行舟的媳妇。”
“这么说来,你小时候埋书那次和这次你要找寻《骆经》她都是知情人?”骆尧大致串联起其中关系,轻点着脑门,
“可她藏书的目的是什么呢?总不能十岁就瞧上了你大哥,想着要帮他争家产吧?”
“你这丫头,又没个正形!”骆云岁点她两下,“即便如你所说,如今这家产都成了祸害,她还有什么好争好藏的?
另外,仔细回想,当年就是她总在我耳边念叨,学医又累又枯燥,即便学成将来也是伺候人命,时不时还会像祖父与父亲那样大半夜被人喊去瞧病,连个整宿觉都睡不成。当时年纪小,又本无心医道,听多了难免更加对其排斥。
现在想来,她似乎一直在潜移默化阻碍我走上行医那条路,不想让我找到那书也就说得通了。”
“所以你才怀疑是她?”
骆尧蹙眉,她听骆老头提起过,随着骆氏医术的没落,《骆经》传至后面已经不再是独传一人,凡骆家嫡系均可传承,即便他那大嫂小小年纪便生私欲,也不妨碍她心上人什么事呀……只觉哪里不太对劲儿。
“除了她,还真想不到别人了!”骆云飞目光沉沉,
“而且,就今天上午审问情况看,她虽然一问三不知,似乎对此全然不知情且并不在意反应,但正所谓物极必反,她越是撇的干净,我就越觉得这事与她脱不了干系。我已经交待审讯处继续审问了,咱们再等等看。”
知道骆尧一直惦念那书,骆云飞用眼神安抚道。
“老头儿,我想见见你这位大嫂。”
听骆云飞如此肯定《骆经》与那女人有关,骆尧心里猫抓似的哪还坐得下去!
“一个糟老婆子,你见她干嘛?你就再耐心等等,审讯处那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你放心,只要她有问题,一准儿给你问出来!”
小姑娘娇滴滴,那地方可不适合她去。
骆尧瘪嘴,她虽心系《骆经》,但也知道幻神草那功效能低调还是尽量低调,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也便没再多求,
“那我就再给你两天时间,如果后天还问不出,你要带我去见她。”
“你这丫头,还威胁起老子来了!”骆云飞眼珠子一瞪,语气却是急转直下,抚着肚子,“不过……嘿嘿,晚饭若是能吃上烧鸡的话……倒也不是不能商量,嘻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