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我是什么人,我只想问你,你要带我朋友去哪?”闫云庭冷静的问,并没有因为对面的愤怒而失色。
那人见闫云庭这个样子,怒吼,“我劝你们不要多管闲事,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如果你们把人给我,我既往不咎,否则后果你们承担不起……”
一边说他还一边从口袋摸出了刀。
闫云庭见那人拿出刀后便气势汹汹,面露狰狞朝他们的方向冲来,他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立刻转头对旁边的黎舒絮喊道:“快报警!”
黎舒絮虽心中慌乱,但还是迅速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同时还扶着昏迷的谢锋。与此同时,闫云庭立马拉开了与黎舒絮的距离,并且试图用言语和身体阻拦那个愤怒的人,拖延时间等待警察到来。
十二月的街头,寒风呼啸着,吹得人脸颊生疼。周围的行人察觉到异样,纷纷惊慌失措地避让,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得混乱不堪。店铺的卷帘门被匆忙拉下,发出刺耳的声响,仿佛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危机敲响警钟。
只是周围的慌忙并没有影响到这边的人,反而让那人更加肆无忌惮的攻击闫云庭。闫云庭只能一味的躲闪,毕竟他没有武器,而那人手上有刀。
那人双眼通红,如同困兽一般,对着闫云庭大声咆哮,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试图冲破阻拦。闫云庭毫不退缩,目光坚定地与他对峙,身体微微前倾,随时准备应对对方可能的攻击。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沉稳和果敢,尽管面对危险,但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保护好身后黎舒絮和昏迷的谢锋。
大约十分钟后,警笛声由远及近传来,划破了紧张的空气。然而,那人似乎察觉到了警察的到来,越发疯狂起来,拼尽全力想要挣脱闫云庭,夺路而逃。闫云庭眼疾手快,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抱住那人的腰部,将他拖了回来。刀在这时候也脱离了那人的手,于是两人在冰冷的地面上扭打起来,扬起一片尘土。
一旁的黎舒絮看到这样的场面,心里非常担心,但又不敢贸然上前帮忙。
黎舒絮深知自己在这种情况下帮不上忙,便集中精力照顾昏迷的谢锋。她轻轻扶起谢锋的身体,让他靠在自己肩上,焦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眼神中满是担忧。她的手指微微颤抖,小心翼翼地检查谢锋的身体,希望能找到一些他受伤的迹象。幸好没有外伤,要不然都怕他坚持不到医院。
这边警察也迅速赶到现场,制服了那个试图逃跑的人,并将其带上警车。一位警官走到闫云庭和黎舒絮面前,严肃地说道:“你们先送这位先生去医院,我们过会儿会有人找你们做笔录,请保持电话畅通,配合调查。”闫云庭和黎舒絮纷纷点头。
他们一听警察说完,闫云庭立刻小心翼翼地将谢锋抱上车,疾驰向附近的医院。医院里灯火通明,弥漫着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医生们迅速对谢锋进行了检查,得出的结果令人担忧。谢锋被下了大量的迷药,而且这种迷药是市面上从未出现过的新型药物,医院的设备暂时无法完全检测出药物成分,只能先采取措施稀释他体内的药性,但无法彻底解药性。
医生将这个结果告诉闫云庭,闫云庭不是专业人员,只能按医生的方法做。
这时的闫云庭和黎舒絮在病房外焦急地等待着,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不安。病房里,护士们进进出出,脚步匆匆,每一次开门都牵动着两人的心弦。墙壁上的时钟滴答滴答地走着,仿佛在无情地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也让等待变得更加煎熬。
即使这样,闫云庭也要时时刻刻注意黎舒絮的情绪,怕她过度担心而导致昏迷。
不久后,警察如约而至,来到医院病房外为闫云庭和黎舒絮做笔录。闫云庭详细地向警察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包括发现谢锋时他的状态以及关于迷药的情况。警察认真地记录着,不时提出一些问题,闫云庭都一一作答。至于黎舒絮被吓到了,说话没有条理,大多数都是闫云庭在回答。
另一边知道消息的邹邕也在匆匆赶来医院。
就在笔录即将完成时,邹邕终于赶到了医院。他神色慌张,头发有些凌乱,额头上满是汗水,显然是匆忙赶来的。闫云庭一看到他,心中的怒火瞬间爆发,冲上前去就是一拳,重重地打在邹邕的脸上。邹邕毫无防备,即使邹邕是鬼魂而有实体也被打得踉跄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现在才来?你不是千年的鬼吗?怎么不能保护好他?你看看现在谢锋都成这样了,你到底在干什么!早知道当初就不让你有实体了。”闫云庭愤怒地吼道,双眼通红,仿佛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发泄出来。虽然平常的闫云庭冷静睿智,但这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怎能不生气,更何况还中了不知名的迷药。
邹邕捂着脸颊,一脸愧疚和懊悔,刚想开口解释,却又被闫云庭打断。若不是一旁的黎舒絮眼疾手快,冲过去紧紧拉住闫云庭的手臂,大声喊道:“庭,别冲动!先听听他怎么说!而且我们还在医院,别打扰到病人休息。”如果不是黎舒絮阻拦,闫云庭估计还会再补上一拳。
此时,医院走廊里的气氛剑拔弩张,灯光昏黄而压抑。周围的人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但闫云庭、黎舒絮和邹邕三人都无暇顾及。邹邕的眼神中充满了自责和愧疚,他缓缓放下手,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有许多话要说。而闫云庭则气喘吁吁,胸膛剧烈起伏,仍怒目而视。黎舒絮夹在两人中间,神色焦急,不知道邹邕接下来会说出怎样的解释,也不知道这件事情将会如何发展……
就在黎舒絮以为会一直沉默下去时,邹邕开口了。
“我被人锁在了厕所里,手机也留在了包间里。闫先生,这事是我的错,但现在你能不能让我先去看看阿谢。”
看着这样的他,闫云庭是有点不想答应的,刚准备拒绝,另一个声音却响了起来。
“去吧,不过他还在昏迷。”黎舒絮打断闫云庭想说的话,对着邹邕道。
生活总存在各种不确定性,不知道未来的他们又该如何应对挑战。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几盏灯在亮着,仿佛见证了这场争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