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钝的笙笙和闷骚的阡宝都不是那种直白的类型,我错了,下个世界我要写直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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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深,城市化作一片璀璨的星海。慕笙歌坐在书房里,
指尖在键盘上飞快敲击,最后一份经由“Song集团”名义发出的合作文件确认发送。
目标是君氏集团一个前景看好却暂时缺乏资金流的关键项目。
【崩坏值10%】886亲昵的用自己的数据体蹭蹭美人宿主的脸颊,【宿主你看,送资源也可以降低崩坏值诶!】
忽如其来的系统播报让慕笙歌敲击键盘的手顿了顿,他看着电脑屏幕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只是觉得任务快结束了,打算把这些都送给君阡墨而已,这是天命之子应得的。
慕笙歌长睫轻颤,明明自己快下班了,却总有一种怅然若失的错觉。
他讨厌这种心绪杂乱的感觉。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君阡墨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近段时间,这个神秘的“Song集团”仿佛一位不求回报的慈善者,总是以各种合情合理的商业合作或投资名义,
将优质资源和机遇精准地输送到君氏面前,解了好几个燃眉之急。
条件优厚得令人难以置信,而对方的对接人每次的答复都只有一句礼貌而疏离的官方辞令:
“君总不必疑虑,这只是基于对君氏发展潜力的认可,是您应得的。”
君阡墨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景,神色冷淡。
和在慕笙歌面前有些纯情的样子完全不同,淡漠沉稳才是君阡墨的常态。
商场如战场,从未有无缘无故的善意,这是君阡墨很早就领会到的,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遇到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这个“Song”的行为处处透着诡异,他动用了一切人脉去查,
却只摸到一个模糊的轮廓,仿佛对方只是一个存在于数据流中的幻影。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有些不适应,但心底深处,
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被庇护着的暖意?真是离谱。
君阡墨甩开思绪,拿起外套,决定回家。
或许,看到家里那盏为他亮着的灯,和那个温顺的身影,能驱散一些商业上的疑虑。
(家里有人等,美哉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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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关的暖灯亮着,客厅只留了一盏落地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令人安心的气息。
慕笙歌似乎已经休息了,客厅空无一人。
君阡墨心下微微有些失落,放轻了脚步。
经过半掩着门的书房时,他却意外地看到里面还透出微弱的光,君阡墨轻轻推开门。
慕笙歌并没有在办公,他只是安静地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身上穿着柔软的灰色家居服,
鼻梁上少了那副黑框眼镜,整个人显得毫无防备,甚至有些柔软。
他微微侧着头,似乎在看窗外的夜景,又似乎只是在出神。
柔和的灯光勾勒出他精致的侧脸轮廓和纤长的睫毛,平日里那种温和却带着距离感的气息消失了。
窗外是都市繁华的万家灯火,窗内是这一隅温柔的静谧。
慕笙歌就那样安静地坐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像一幅定格的美好画卷。
君阡墨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撞了一下,骤然漏跳了一拍。
所有关于“Song”的疑虑、商场的算计,在这一刻忽然变得无比遥远和微不足道。
他的世界里,仿佛就只剩下了眼前这个画面,和那个画面中心的人。
一种强烈而陌生的情感毫无预兆地涌上心头,来得汹涌又粘腻,
带着一种灼热的温度,瞬间熨帖了他所有潜藏的不安与冷硬。
那不仅仅是占有欲,也不仅仅是好奇,而是一种更深沉的、
想要看着这份宁静,想要靠近这份温柔的渴望。
君阡墨几乎是不由自主地,极轻地唤了一声:“……慕笙歌?”
慕笙歌似乎被这声轻唤从思绪中拉回。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门口的身影。
因为没戴眼镜,他的眼神显得有些朦胧,少了平日的清晰洞察,却多了几分氤氲的柔和。
看到是君阡墨,他唇角自然地上扬,露出一个浅淡却真实的微笑,声音带着一丝夜晚的沙哑:
“先生,您回来了,啊……”最后几个字带着气音和丝丝愉悦,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君阡墨一直都知道自己养的小金丝雀很乖顺,会给自己做饭,陪自己办公,
总对自己很好,好到让他清晰的意识到他们只是包养关系,
这只是慕笙歌在履行合同而已,却依旧会沉溺在这种温柔里。
哪怕君阡墨知道这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但慕笙歌这次的笑,不同于平日里那种完美温润的、仿佛经过丈量的面具般的笑,
而是松懈之下,全然发自内心的、毫无保留的柔和。
心中紧绷的弦忽然被人细微的勾了一下,不安分的颤动着。
砰!砰!砰!
心跳声在寂静的夜里震耳欲聋。
慕笙歌看着门口那个怔忪望着自己的男人。
君阡墨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身形挺拔,却带着一丝归家的倦意和风尘。
他的眼神充满了某种复杂的、炽热的、慕笙歌从未见过的情绪,直白而专注,几乎要将他烫伤。
慕笙歌的心尖也猛地一颤,他习惯于观察和掌控,却在这一刻,
因为对方一个毫不掩饰的眼神而有些失序。
慕笙歌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刚居然因为君阡墨的回来,有些……愉悦?
那种被全然注视、仿佛成为对方世界中心的感觉,陌生而强烈,带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
但是让自己心绪不宁的罪魁祸首忽然逃走了,慕笙歌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打算去厨房倒一杯冷水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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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多小时后。
浴室的门咔哒一声轻响,氤氲的湿气弥漫而出。
君阡墨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了出来,他只随意套了一件深灰色的丝质睡袍,
带子松松垮垮地系着,露出大片紧实的胸膛和清晰的锁骨线条。
发梢的水珠滚落,沿着棱角分明的脸颊滑下,途径微微滚动的喉结,最后没入衣襟微敞处的阴影里。
慕笙歌已经陆陆续续喝了四杯冰镇过的冷水,看到这一幕,他打算再倒一杯的想法终于停歇。
慕笙歌的目光追随着那颗水珠的轨迹,直到它消失在锁骨的凹陷处,
眼底闪过一抹幽光,喉结下意识地微微滚动。
君阡墨洗了半个小时的冷水澡,才把心底的燥热强行压下,现在整个人都有些疲惫,
并未注意到慕笙歌瞬间的失神,只是用毛巾胡乱擦着头发,水珠溅落在地板上。
“先生,”慕笙歌放下水杯,声音比平时更温和几分,“我帮您吹头发吧。”
君阡墨擦头发的动作一顿,有些诧异地抬眼看向慕笙歌。
慕笙歌站在暖色的光晕里,眼神清澈,已经恢复了平日里都温和,神情自然,仿佛只是提出一个再寻常不过的建议。
“……好。”短暂的愣怔后,君阡墨没有拒绝。他确实很累,而且……这个提议并不坏。
慕笙歌取来吹风机,让君阡墨在沙发上坐下。
他站在他身后,指尖轻轻拨弄着君阡墨湿润的黑发,
热风的温度调控得恰到好处,动作轻柔而细致,仿佛在对待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不,君阡墨本就是上天的艺术品,慕笙歌在心底想。
嗡嗡的声响在安静的客厅里回荡,成了唯一的背景音。
温暖的风,轻柔的触碰,以及身后那人身上传来的、
淡淡的沐浴后的清新气息,交织成一种令人极度放松的氛围。
君阡墨连日来的疲惫和紧绷的神经,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照料下,一点点松懈下来。
他闭上眼,最初的些微不自在很快被沉重的困意取代,
意识逐渐模糊,最终歪靠在沙发背上,沉沉睡去。
吹风机的声音停了。
慕笙歌低头,看着君阡墨毫无防备的睡颜。
平日里冷峻的线条在睡梦中变得柔和,长睫低垂,在眼下投出浅浅的阴影,呼吸均匀绵长。
此刻的君阡墨,褪去了所有商场的杀伐果断和身为“金主”的故作沉稳,
显出一种难得的、甚至有些脆弱的安静。
一种强烈而陌生的驳杂的感情,夹杂着难以言喻的占有欲,悄然攫住了慕笙歌的心脏。
他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指尖极轻地拂过君阡墨冷峻的眉骨,然后,缓缓地、
小心翼翼地解开了对方睡袍最上方的那几颗扣子,让那线条优美的锁骨完全暴露在灯光下。
慕笙歌俯下身,微凉的唇瓣如同羽毛般,轻柔地印在那还带着湿润水汽的锁骨之上。
这是一个极其轻柔的吻,却带着一种无声的烙印般的意味。
一触即分。
他直起身,看着那处微微泛红的痕迹,眼神深邃如夜。
慕笙歌细心地为君阡墨重新系好扣子,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然后,他拿来一条薄毯,轻轻盖在君阡墨身上,调暗了灯光,
自己则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拿起之前看了一半的书,却没有翻动一页。
只是静静地守着。
守着这片灯火阑珊处的静谧,守着这个悄然偷来的、带着吻痕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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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辞:
本来后面写的的突发意外什么的,打算写个吊桥效应,但觉得太突兀了,所以大改了,可能前后不太通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