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脑抽之作,后半段如有不适还请跳过,谢谢!只是喜欢偶尔塞点奇奇怪怪的东西……
慕笙歌描述雪柳的话语还萦绕在耳畔,那清冽微凉的香气仿佛已透过言语,
丝丝缕缕地渗入颜阡墨的心脾,与他自身常年熏染的气息奇妙地交融在一起,难分彼此。
慕笙歌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抬起,温凉的指尖抚上颜阡墨被风雪冻得微凉的脸颊。
他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珍视的意味,墨色的瞳孔在雪光映衬下,深邃得如同藏纳了整片星空。
慕笙歌微微倾身,靠近颜阡墨,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蛊惑,清晰地传入颜阡墨耳中:
“陛下愿陪同臣,共赴巫山吗?”
“共赴巫山”这四个字,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颜阡墨心中激起了千层浪。
这个词,有两种截然不同的含义。
其一,是字面意义上的,一同前往巫山那个地方。
其二,却是男女欢爱、云雨缠绵的委婉说法。
颜阡墨几乎是下意识地,心脏狂跳,血液奔涌,第一反应便是那旖旎的第二层意思。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某些不可言说的画面,耳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烧红。
当他抬眸,对上慕笙歌那双平静无波、清澈见底,不带丝毫情欲色彩的墨瞳时,
那点刚刚燃起的火苗如同被冰雪兜头浇下,“噗”地一声熄灭了。
原来……只是字面意思。
一股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放松的情绪掠过心头。
但旋即,另一种更汹涌的情感将颜阡墨淹没,即便是字面意义上的“共赴巫山”,是与他一同去看那如梦似幻的雪柳,
对颜阡墨而言,也已是意义非凡,足以让他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他听到自己清晰地回答:
“好,朕便陪你共赴巫山。”
几乎是“好”字刚落音的瞬间,慕笙歌抚在他脸颊上的手忽然向上移动,轻柔却不容拒绝地盖住了他的双眼。
视觉被温柔地封闭,其他的感官瞬间被放大到极致。
颜阡墨清晰地感受到,一抹温软的,带着清冽气息的柔软,精准地覆上了他的唇。
不同于梦中那个带着掠夺和宣泄意味的吻,这个吻起初是轻柔的,试探的,
如同雪花飘落,带着一丝凉意,却又在接触的瞬间,点燃了燎原烈火。
那触感比梦中更加真实,更加甜美,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让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愉悦。
颜阡墨僵硬地承受着,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感受到唇瓣被温柔地吮吸,舔舐。
慕笙歌低沉而带着蛊惑的声音在极近的距离响起,如同耳语:“张嘴。”
带着一种奇异的引导。
颜阡墨像是被蛊惑了般,下意识地顺从,微微张开了紧闭的牙关。
下一刻,更深入的探索席卷而来。
慕笙歌的吻技显然高超得多,灵活地撬开他的防守,纠缠着他的舌尖,汲取着颜阡墨的气息。
绵长而深入,带着一种确认归属般的缱绻,几乎要夺走他所有的呼吸和思考能力。
颜阡墨只觉得氧气被一点点剥夺,浑身发软,头晕目眩,
只能笨拙地攀上慕笙歌的衣襟,被动地承受着这令人心悸的亲密。
直到他快要喘不过气,慕笙歌才稍稍退开些许,鼻尖抵着他的鼻尖,低低地喘息着,带着笑意夸赞了一句:
“乖孩子。”
颜阡墨才恍惚地找回一丝神智。他不知道为何,一句深埋心底、源自梦境的话脱口而出,带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期盼:
“神仙哥哥……你还能做我娘子吗?”他重复着梦里的那句戏言,此刻却无比认真。
慕笙歌闻言,稍稍退开些许,看着怀中人泛红的脸颊和迷蒙的眼眸,想了想,故意道:
“陛下,梦都是相反的。”
颜阡墨的心瞬间凉了半截,眼底的光黯淡下去。
慕笙歌紧接着便补充道,语气带着难以掩饰的笑意与戏谑:
“所以陛下做臣的娘子,可好?”
颜阡墨:“???”
巨大的转折让他一时没能反应过来,怔愣地看着慕笙歌含笑的眉眼,
好半晌,那点委屈才被一种奇异的,混合着羞恼和隐秘喜悦的情绪取代。
颜阡墨抿了抿唇,没有反驳,只是将发烫的脸重新埋进了慕笙歌的颈窝。
共赴巫山,无论是何种意义,从此刻起,他们之间的命运,已彻底紧密交织。
慕笙歌打横抱着他,步履稳健地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还不安分地低下头,在颜阡墨线条优美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啃咬吮吸,
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带着轻微刺痛的痕迹。
颜阡墨被他这番举动弄得又羞又恼,偏偏浑身酥软使不上力气,
只能徒劳地在他怀里扭动,手也无意识地捏着慕笙歌柔韧的腰侧软肉,以示抗议。
慕笙歌被颜阡墨这小动作逗笑,低头用鼻尖蹭了蹭他发烫的耳廓,声音带着安抚,却是个成功偷腥的狐狸:
“陛下,不是方才才答应臣,要共赴巫山吗?路途尚远,何必……如此着急?”
颜阡墨被慕笙歌这话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无语凝噎。
这只狡猾的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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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雪中定情后,两人之间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
颜阡墨几乎是将慕笙歌视作了自己的所有物,事实上,慕笙歌也默许并纵容着这种归属感。
直到这日,颜阡墨拉着慕笙歌,径直去了后宫,太后的居所。
当今太后姓林名婉,并非先皇原配,只是颜锦华看在林家权势背景下迎立的续弦。
林婉心有所属,并非先皇,几年前与初登基、需要助力的颜阡墨达成了一项隐秘的合作。
合作的交换条件出乎意料-一颜阡墨助她让名义上的“养母”罗嫔假死脱身,
而林太后则动用林家势力,助颜阡墨稳定部分兵权。
此刻,林太后正坐在暖榻上,怀中抱着一个睡得正熟的温婉女子,正是假死脱身,如今被她藏于深宫的罗溪(原罗嫔)。
颜阡墨对此并不觉有何不妥,各取所需,两全其美而已。
颜阡墨拉着慕笙歌进来时,林婉抬头,目光掠过两人自然十指相扣的手,
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与颜阡墨对视一眼,心中已然明了。
“哀家早说过,不必在乎这些世俗礼法,”林太后轻轻抚摸着怀中罗溪的头发,语气平静,带着看透世情的淡然,“毕竟哀家自己……”
她话语未尽,意思却很明显。
她目光转向慕笙歌,带着一丝审视,又道:“你若是想给他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在这宫里,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颜阡墨闻言,并未多言,只是当着林太后的面,侧过头,
在慕笙歌脸颊上落下一个自然而珍重的亲吻,然后才转向林太后,语气坚定:
“无妨。今日前来,并非寻求母后助力,只是唤母后做个见证。”
他紧紧握着慕笙歌的手,目光沉静而有力,仿佛在向这深宫,向这世俗,宣告一场不容置喙的绑定。
林太后看着他们,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和颜阡墨坚定的神情上停留片刻,
最终,唇角微微牵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缓缓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