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张角派往益州的三个信使,两个骑着驽马,一个骑着毛驴,每人背着1000五铢钱、怀揣一根小木管,一起高高兴兴地出发了。
张角三兄弟都死光了,他们到达益州了没有?
他们三人都是张下脚村人,是张角的族人,其中两人为亲兄弟,一人为堂弟。大哥张金宝,20岁;弟弟张银宝,18岁;堂弟张秋生,17岁;从没出过远门的哥仨有点小兴奋,沿途一定很好玩。
于2月13日从张下脚村南下,走了3天之后到达了百业萧条的武安,在此地哥仨吃了一顿饱饭,酒楼掌柜竟然要收取2100五铢钱,于是冲突爆发了。
就像山狍子进城了的哥仨,根本不知大汉的物价飞涨、五铢钱早已严重贬值。被暴揍了一顿之后,鼻青脸肿的三人来到了客舍入住,张金宝惊讶不已:“什么?要800五铢钱,这也太贵啦!”
客舍的掌柜振振有词:“你们每人每晚200五铢钱,2匹马和1头毛驴的精饲料还得花费200五铢钱,共计800五铢钱。俺是善良老实人,收费很低。嫌贵的话,你们可以离开去别处看看。”
在客舍入住之后,哥仨开始了激烈的争吵。
“大哥,身上只有100五铢钱了,明天咱们回家吧!”
“二弟,任务没完成就回家,和逃兵没有什么区别,有可能要掉脑袋。”
“大哥,咱们该走哪一条路线?”
“这……”
从来没有远行的大哥,知道个屁呀,于是在第二天的上午哥仨向客舍掌柜请教了这个难题。
有点善良老实的客舍掌柜告诉他们:“可以从这里西去涉国,进入上党郡,再到司隶河东郡。在安邑城有两条路线可去益州,具体情况俺也不知!”
客舍掌柜说的没错,从司隶进入益州的路线有两条。
1.北部路线:
从司隶出发,经关中平原进入汉中盆地,再沿汉水溯流而上至广元,最后经阴平道进入益州。
这条路线早在汉武帝时期已经开通,作为西南夷族管理的重要通道,连接了广汉郡与蜀郡,是连接中原与西南地区的传统陆路。 ?
2.东部路线:
从司隶弘农郡出发,由均水顺流而下进入沔水直达荆州,再从江水、汶江逆流而上进入成都平原。
哥仨是一脸的懵逼,最终由张金宝决定走北部路线。
于2月16日的午后来到涉国,哥仨一看城头上飘扬的清平大旗,三个文盲有点心慌慌,这是朝廷的旗帜么?
张秋生前去探查情况,还没到城门口,就听得城墙上有人大喊:“有一个黄巾军,快去捉来审讯!”
黄巾军在哪里啊?张秋生环顾四周,却见两个手提芦叶枪的守卫冲着他狂奔而来。
一拍自己的脑袋,赶紧扯下黄头巾,暗骂自己是傻逼,张秋生勒转驴头就跑。
逃跑成功的张秋生,来到一个小山谷,手指张金宝和张银宝的脑袋,大声地笑骂:“两位哥哥,你俩的黄头巾搞得挺好看、很显眼,不觉得自己很愚蠢么?刚才俺差点被城门守卫抓了去,就是因为头上的黄头巾。”
于是,在雪地里挖个坑,把三人的黄头巾埋了,张银宝依然有点担心:“万一他们来搜身怎么办?木管子里有密信,一旦密信被他们发现,咱们三人就要被捉了去吃苦头!”
把木管子藏在哪里为好?正当三人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张秋生放了一个大臭屁,于是张金宝狂喜:“赶紧把木管子塞进屁眼里,俺认为城门守卫绝对不会来查屁眼。”
张银宝把木管子塞进去,嗯一下,拉出来了;再塞进去,嗯一下,又拉出来了……张金宝抬手就是一个大比兜,于是他弟的操作成功了。
哥仨战战兢兢地来到了城门口,两个守卫对他们搜身检查之后予以放行。不料,张秋生实在憋不住放了一个大屁,木管子喷射而出,沿着裤管子掉落在地。
两个守卫,看看地上的“黄臭之物”,再看看张秋生,面有警惕之色;其中一个守卫说了这么一句:“你的屎块造型很精致啊!”
张金宝抬脚把粘满粪水的木管子踢出去老远,手指张秋生的脑袋破口大骂:“让你少吃一点,你偏不听,赶紧走,别杵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哥仨狼狈不堪地往里逃跑了,两个守卫冲着他们的背影哈哈大笑。
已经身无分文了,怎么办?张秋生怯生生地建议:“把毛驴卖了吧,活人得吃饭!”
于是,沿街叫卖毛驴,很快有人上前来询问价格,可是哥仨也不知毛驴的市场行情。
“你们三人来自哪里?”
“俺们来自钜鹿郡。”
“难怪你们像是三只傻狍子,现在这里是清平世界的地盘,使用清平币,而不是使用五铢钱;你们的毛驴,按照目前的市场价,可以卖300元左右,卖不卖?俺要了!”
“卖了!”
张秋生骑来的毛驴,被一个貌似忠厚老实的当地人买走了。有了钱,哥仨赶紧找了一个客舍,张金宝和张银宝立即来到茅坑,要把屁眼里的木管子拉出来,实在是太难受啦!
噗一下,张银宝没接住,木管子掉进茅坑里了,张金宝抬手就是给他一个大比兜。
满脸委屈的张银宝,想要伸手下去把它捞出来,张金宝又是给他一个大比兜:“下面全是屎,难道你要捞屎吗?俺这里还有一个木管子哩。”
找不到厕筹,手摸卫生纸的张金宝满脸的懵逼:“摸起来很柔软的玩意,应该很值钱,真的是拿来擦屁眼的么?”
瞅一眼茅坑的下面,张金宝放心了,于是他的人生中第一次使用了卫生纸。
卫生纸包着的木管子依然很臭,可是张金宝不敢水洗,于是把它藏在了破旧的内衣兜里,总算不再臭不可闻了。
这里的客舍和武安城不同,不按人数,而是按间收取住宿费,每间每晚10元钱,哥仨的人生中第一次躺在火炕上,浑身的舒坦!
客舍里有饭吃,得额外付钱:大肉包1元2个,素包1元3个,牛肉炖土豆20元一大盆……人生中第一次吃到如此美味的哥仨,这下子管不住嘴了,花了40元钱,全都吃得太饱差点吐了。
于2月18日来到毛城,对美食越来越感兴趣的哥仨花了50元吃了一顿火锅,爽!
于2月21日来到了潞县,钱花光了,哥仨不得不又卖了一匹马,得到了1000元。这下子好了,只剩下了一匹驽马,谁也别想骑了,哥仨走路前往壶关。
担心在壶关要被搜身,张金宝又把木管子塞进了屁眼,没想到,壶关连个城门守卫都没有,只见城门口自由进出、人来人往很是热闹!
谁起的破名字?太吓人了!张金宝暗自生气,催促两个弟弟快走,赶紧找个客舍把木管子拉出来,肚子里面的气体在膨胀,快要憋不住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
哥仨在壶关洗了澡,买了新衣服穿上,不仅吃了一顿火锅,还吃了红烧肉、麦饼和大盘鸡,这一天一共花了600多元,他们三人都是这样想的:往后的日子里尽量节省一点。
在饭馆里得到了一个喜讯:大贤良师已经起兵造反了!哥仨兴奋得一夜没睡,于第二天的上午匆忙赶往长治城。
想得挺好,往后的日子里尽量节省一点,可是一到饭点,哥仨不约而同地管不住嘴了。于2月25日来到长治城,哥仨又是身无分文了!
把最后一匹马卖了,得到了1200元,原本意志坚定的张金宝第一次怀疑人生:“大贤良师已经起义了,俺们还有前去益州的必要吗?”
长治城繁华无比,到处在招工,已经迷失在灯红酒绿之中的张银宝和张秋生,再也不想往南走了。不得已,为了照顾两个弟弟,张金宝也留下了。
不认字、不会四则运算怎么行?只能干苦力!外表比较英俊的哥仨一边上班一边参加扫盲班,学习的态度很是积极。
一转眼半年过去了,有了心上人的张银宝和张秋生更不想离开了。先后从外面传来了波才、彭脱和张曼成战死的消息,张金宝偷偷地哭了好几次。
后来,又传来了张角病死的消息,这一次张金宝没有哭泣,而是默默地把木管子丢进了火堆。呼呼呼……火堆中散发出淡淡的菊花香气。
后来的后来又后来,先后传来了张梁和张宝战死的消息,正在热恋中的单身汉张金宝只是一声长叹,他已经融入了清平世界,只想早点回家去看望父母。
于11月16日,哥仨请了长假,带着婆姨和年货,赶着马拉雪橇回家看望父母;雪橇的棚顶上面插着一面清平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回家的路很难,积雪很厚,哥仨在月底回到了张下脚村。
现在,村里属于襄国管辖,已经包产到户了。村里被刘备的军队杀了不少人,但是哥仨的家里人全在,一个没死,这是不幸之中的万幸。
家里杀猪宰羊,全村人前来祝贺。一个襄国的小吏闻讯赶来,在看到清平小黄旗之后转身就跑,开什么玩笑?襄国令刘玄德曾经说过一句话:任何人不得招惹清平世界的人,因为校长护犊子。
故土难离,又由于家里的粮食多得根本吃不完,哥仨的家人不愿意前去长治生活。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