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阳，卡尔加等人商讨并确定了作战方案后，立刻开始行动，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舰桥里，卡尔加的军靴在金属地板上碾出细微的咯吱声。他盯着舷窗外那片逐渐清晰的橘红色光晕，烈阳星系的恒星像块烧红的铁饼，把周围的星尘都染成了暖色调。
“泰图斯，左翼的开胃菜该端上去了。”战团长扯着嗓子喊，链锯斧的握柄被他捏得发烫。
通讯器里传来二连长标志性的粗笑：“早就等着了！五艘打击巡洋舰的光矛宏炮新星炮都预热好了，那些光能塔敢亮一下，就给它们融成玻璃渣！”
林阳站在战术沙盘前，指尖划过代表烈阳轨道防御的绿色光点。这些防御塔是烈阳文明的老古董，靠暗能量驱动的光能护盾挡过不少星际海盗，可惜这次撞上的是战锤的钢铁洪流——五艘5.5公里长的打击巡洋舰，舰首的新星炮能把岩浆当水喷。
“注意别打太碎，”林阳对着通讯器补充，“留几个塔给后面的新兵练手。”
“知道知道，跟喂绿皮崽子似的是吧？”泰图斯的声音混着引擎的轰鸣，“三、二、一——开炮！”
沙盘上的绿色光点突然炸开一片白光。透过荣光女王级的观测窗，能看到五艘打击巡洋舰像五条银色的梭子鱼，舰首喷吐出幽蓝色的光柱，精准地舔过那些悬浮在轨道上的光能塔。第一波射击没下死手，光能护盾像被戳破的肥皂泡，闪了几下就蔫了，塔体表面的合金板被烧得通红，像块半生不熟的烤肉。
“他们醒了。”法比安的声音从右翼传来，冷静得像块冰，“暗能量反应开始飙升，潘震的部队动了。”
沙盘上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红色光点，是烈阳的星际战舰。这些船比打击巡洋舰小一圈，船身溜光水滑，带着超神宇宙特有的科技感，可惜在帝国的舰队面前显得格外秀气——三十艘打击巡洋舰展开的侧舷炮阵，炮管多到能让密集恐惧症犯病。
“让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给他们醒醒酒。”卡尔加对着宏炮控制台挥手。
四艘6.2公里长的火星级像四座移动的堡垒，侧舷的宏炮组发出沉闷的低吼。林阳感觉脚下的甲板都在共振，6.2公里的钢铁巨兽开火时，连周围的引力场都在打颤。暗能量驱动的烈阳战舰确实灵活，像群受惊的鱼在星尘里乱窜，可惜宏炮的炮弹是实心的钨合金弹头，每秒三十公里的速度，躲得过暗能量预警，躲不过物理法则。
第一艘烈阳战舰被拦腰击中，舰体像被巨锤砸中的锡罐，断口处喷涌出的氧气在宇宙里凝成白雾，里面混着淡紫色的暗能量残余。泰图斯在通讯器里吹了声口哨：“这破船还没绿皮的走私舰结实！”
“别大意，”林阳敲了敲沙盘上代表潘震旗舰的红点，“那老家伙还没动。”
话音刚落，沙盘上突然炸开一团刺眼的红光。不是烈阳战舰的反击，是其中一座被打残的光能塔突然自爆，暗能量冲击波像块石头扔进水里，荡得五艘打击巡洋舰的护盾都泛起了涟漪。
“操，玩自爆是吧？”泰图斯的怒吼震得通讯器滋滋响，“给老子把剩下的塔全轰成原子！”
打击巡洋舰的新星炮这次没留手，幽蓝色的光柱像手术刀，精准地切开每一座光能塔的核心。爆炸的火光连成一片，像给烈阳星系的恒星戴了串项链。林阳看着那些在高温中气化的残骸，突然想起资料里写的，唐朝那座城的城墙也是这么塌的——只是这次，被炸的换成了施暴者。
“轨道清干净了。”法比安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喘息，他的三连刚用鱼雷网兜住了一支想绕后的烈阳小舰队，“潘震的旗舰还在第三行星背面，暗能量反应很稳定，不像要跑的样子。”
“稳定？我看是在憋坏水。”卡尔加走到观测窗前，荣光女王级的主炮组正在缓缓抬升，二十六公里长的舰身让这动作显得格外威严，“林阳，让你的帝皇级顶上来，虚空盾全开。”
四艘12公里长的帝皇级战列舰从荣光女王级身后滑出，灰黑色的舰体像四座沉默的山。林阳盯着它们的虚空盾读数，淡蓝色的能量膜像肥皂泡包裹着巨舰，这玩意儿能硬抗超新星爆发的第一波冲击，潘震想靠暗能量玩花活，得先问问这些十二公里的钢铁疙瘩答不答应。
“空降舱准备。”卡尔加突然下令，“让新兵们练练胆，把第三行星的防御阵地扒层皮。”
运输舰的舱门像蜂巢一样打开，密密麻麻的空降舱拖着尾焰砸向那颗蓝色的星球。烈阳的地面防御启动了，暗能量光束像下雨似的打向天空，可惜战锤的空降舱外壳是用星舰装甲改的，光束打在上面只留下点焦痕，最后噗噗地扎进大气层，溅起一片片尘土。
“新兵连的小家伙们在频道里喊得跟杀猪似的。”泰图斯笑得直抖，“不过没人怂，落地就开炮，比当年咱们第一次空降强多了。”
林阳调出地面的实时画面。新兵们穿着还没捂热的动力甲，笨拙却坚定地推进，链锯剑切开烈阳防御工事的合金板时，溅出的火花比他们脸上的兴奋还亮。有个新兵被暗能量炮弹炸飞了肩甲，爬起来第一件事是捡链锯剑，对着通讯器喊“我没事！这玩意儿没绿皮的爆破弹疼！”
“潘震还没动静。”法比安的声音突然凝重起来，“暗能量反应开始往恒星那边流了，他想干嘛？”
林阳心里咯噔一下，猛地看向战术沙盘上的恒星模型。代表暗能量的紫色线条像蛇一样钻进恒星的模拟图里，那团橘红色的光晕开始微微颤抖——这老东西真敢玩！
“帝皇级，引力锚定弹准备！”林阳对着通讯器吼，“瞄准恒星内核，给我锁死它！”
四艘帝皇级的舰首炮口亮起红光。这玩意儿是战帝国物理科技的得意之作，能强行稳定天体内部的引力场，别说是恒星，就是小一点的黑洞都能给它按回娘胎里。红光射向那颗躁动的恒星，橘红色的光晕像被按住的狗，瞬间老实了不少，紫色的暗能量线条在恒星表面挣扎着，却再也钻不进去。
“潘震急了！”法比安的声音带着点兴奋，“他的旗舰动了，直奔咱们的左翼！”
沙盘上，代表潘震旗舰的红点像颗出膛的子弹，冲破星尘直扑泰图斯的舰队。二连长的粗骂声立刻炸响：“来得好！老子正嫌手痒！打击巡洋舰，侧舷炮齐射！”
五艘打击巡洋舰的炮口喷出火舌，密集的炮弹在宇宙里织成一张网。潘震的旗舰确实厉害，暗能量护盾硬扛了三轮齐射，虽然表面的光膜跟水波似的晃悠，居然没碎。
“让火星级上！”卡尔加下令，“给那破船开个天窗！”
6.2公里长的战列巡洋舰往前一顶，舰首的巨炮发出能震碎耳膜的轰鸣。这次不是实心弹，是掺了反暗能量物质的穿甲弹，炮弹穿过护盾时，紫色的光膜像被硫酸泼过似的消融，然后狠狠扎进潘震旗舰的舰桥。
通讯器里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东西碎了。法比安吹了声口哨：“暗能量反应降了一半，潘震估计被砸懵了。”
“别给他喘气的机会！”林阳盯着恒星模型，引力锚定弹的效果快到极限了，那团橘红色的光晕又开始蠢蠢欲动，“泰图斯，缠住他！帝皇级再补一轮锚定弹！”
战场上彻底乱成了一锅粥。打击巡洋舰追着潘震的残舰打，火星级的宏炮时不时给行星表面的防御工事来一下，新兵们在地面喊杀连天，连运输舰都凑趣似的朝大气层里扔燃烧弹，把半边天空染成了火红色。
林阳靠在观测窗上，看着外面的混战。烈阳文明的战舰在爆炸，防御工事在倒塌，连他们引以为傲的暗能量科技，在帝国的物理碾压面前都显得束手束脚。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潘震还没死，恒星还在挣扎，真正的硬仗在后头。
“卡尔加团长，”林阳转头看向战团长，“让舰队收缩阵型，别给潘震玩自爆的机会。”
卡尔加咧嘴笑，露出点森白的牙齿：“他敢炸，老子就敢让他连灰都剩不下。传令下去，准备第二波齐射——这次，给那颗行星的首府开个坑。”
荣光女王级的主炮组发出低沉的嗡鸣，二十六公里长的舰身积蓄着能量，炮口的光芒越来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