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万灵药投产，整个战团接受完改造治疗后一个星期，战团长卡尔加，政委林阳，二连长泰图斯，三连长法比安等十个连长在马库拉格之耀号的最高指挥部商讨作战计划，金属地板被军靴踩得咚咚响。卡尔加把一只脚掌踩在指挥台边缘，链锯斧“斩首者”的锯齿在头顶灯光下闪着冷光，他指节敲着桌面上的全息星图，烈阳文明那颗恒星的投影被他敲得嗡嗡颤：“就是这颗破恒星，底下那群杂碎，当年在唐朝那块地皮上掀了座城。”
全息图突然放大，弹出一段泛黄的影像——那是极限战士战团档案馆里新存的资料，画面抖得厉害，能看见黑黢黢的城墙塌了半边，火焰裹着浓烟冲天，底下影影绰绰的是逃难的人群。“七百三十一年，长安以西，一座城就这么没了。”
泰图斯把爆弹枪往腰后一甩，金属撞在动力甲上哐当响：“管他娘的恒星不恒星，直接扔灭绝令！荣光女王级的主炮轰下去，他们的破星球连渣都剩不下。当年在卡迪安，混沌巫师玩自爆那套，还不是被老子一炮轰成了灰？”
他这话刚落，法比安就嗤了一声。这位三连长总爱靠着墙角，深色披风垂到地上，像团没化开的影子：“泰图斯，你那炮轰的是巫师，不是能捏爆恒星的家伙。超神宇宙的‘神’跟咱们杀的混沌邪神不是一路，林阳说他们玩暗位面科技，三代神就能引爆恒星——潘震那老头，你见过的。”
林阳正盯着烈阳恒星的结构模型，指尖划过那团橘红色的光晕：“潘震的实力接近造神级，暗位面能量能直接干涉恒星内部的核聚变。咱们的荣光女王级是二十六公里长，装甲厚得能扛住小行星撞，但恒星炸了，那不是装甲的事——冲击波能把三十艘打击巡洋舰撕成碎片，四艘火星级战列巡洋舰撑不过十分钟。”
“那你说咋办？”泰图斯急了，往桌上一拍，差点震翻卡尔加的军用水壶，“就看着他们在那颗破星球上喘气？当年城墙上的血都渗进石头里了，现在不炸回来，以后新兵蛋子们怎么看咱们？”
卡尔加抬手按住泰图斯的胳膊，战团长掌心的老茧蹭得人疼：“林阳不是说不炸，是怕炸得不值当。”他转向林阳，“你新弄来的那四艘帝皇级战列舰呢？十二公里长的家伙，扛得住恒星爆炸不？”
林阳调出帝皇级的参数图，四艘灰黑色的巨舰投影悬在星图旁，炮管密密麻麻得像刺猬背：“帝国的物理科技碾压他们的暗位面花活，帝皇级的虚空盾能硬抗超新星爆发初期的冲击波，但撑不了太久，也就三个小时。关键是，咱们的驱逐舰和补给舰扛不住——一百多艘驱逐舰，装甲再厚也顶多是两公里级的，真遇上恒星炸了，跟纸糊的一样。”
“那就先清场。”法比安突然开口，披风扫过地面带起点风，“让运输舰和护卫舰撤到三光年外，荣光女王级和四艘帝皇级顶在前面，三十艘打击巡洋舰分两翼，先用新星炮洗一遍他们的轨道防御，再派空降舱投无畏机甲——潘震不是能引爆恒星吗？把他从那颗星球上拽出来，剁了。”
“拽出来？”泰图斯咧嘴笑，露出点虎牙，“暗位面那套跟捉迷藏似的，怎么拽？”
“用这个。”林阳调出个巴掌大的金属球投影，表面刻着帝国风格的复杂纹路，“帝皇给的，反暗能量捕捉干扰器。潘震一用暗位面能量，这东西就能定位他的物理坐标，精度到米。到时候让火星级战列巡洋舰的新星炮宏炮光矛照着坐标轰，管他是三代神还是什么玩意儿，先断他条胳膊再说。”
卡尔加盯着那金属球看了半晌，突然笑了，笑声震得指挥台都有点颤：“你小子总能弄来点好东西。行，就按法比安说的，先清场，再钓潘震出来。灭绝令不能省，但得等咱们的船撤到安全区再扔——老子可不想让战团的旗舰，跟那群杂碎的星球一起炸成烟花。”
他俯身对着星图划了道线，从烈阳恒星外围一直划到三光年外的小行星带：“泰图斯，你的二连带五艘打击巡洋舰，先去清轨道上的垃圾——那些什么光能塔、防御卫星，见一个炸一个，别让它们挡着主炮的路。”
“没问题！”泰图斯拍着胸脯，金属甲片响得厉害，“保证炸得比绿皮的破烂工事还干净！”
“法比安，”卡尔加又指向另一片区域，“你带四艘火星级战列巡洋舰守左翼，重点盯暗能量反应。潘震要是敢露头，别犹豫，新星炮光矛宏炮直接轰——不用留活口，剁了他，恒星就炸不了。”
法比安点头，指尖在自己的动力甲通讯器上敲了敲：“暗鸦守卫那套追踪法子我学过，熟的很，保证他跑不了。”
最后，卡尔加的目光落在林阳身上：“你的四艘帝皇级战列舰，顶在荣光女王级前面，虚空盾开到最大。一旦发现恒星有异常波动，立刻用引力锚定弹——我们的物理科技不是能碾压吗？给那颗破恒星上道锁，让它炸都炸不匀实。”
林阳点头，调出引力锚定弹的参数：“这东西能强行稳定恒星内部的引力场，就算潘震拼命注入暗能量，最多让恒星抖两下，炸不开。等咱们的人撤干净了，再撤锚定弹，扔灭绝令——到时候让他们连引爆恒星同归于尽的机会都没有。”
“就这么定了。”卡尔加直起身，链锯斧在手里转了个圈，“三天后出发。让后勤给所有战舰挂满弹药，尤其是帝皇级的主炮，给老子塞满‘星灭’弹头——炸烈阳那颗星球，就得用这种能烧穿地核的玩意儿才解气。”
泰图斯已经摸出通讯器在喊：“二连全体都有！给你们三天时间保养武器，三天后去烈阳星系打靶！谁要是打偏了，回来给老子擦一个月的链锯剑！”
法比安没他那么吵，只是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句：“三连，准备反暗能量装备，目标烈阳，活要见人，死……见尸就行。”
林阳走到指挥台另一侧，看着那四艘帝皇级战列舰的投影。系统商城花了八千万功勋，值——十二公里长的舰身，每艘装着一百二十八门宏炮，虚空盾启动时能顶住小当量的黑洞冲击。战锤的物理科技就是这点好，不玩虚的，就是硬打硬扛，管你什么暗位面花活，先轰烂了再说。
“怕不怕？”卡尔加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里拎着两罐苦艾酒，扔给林阳一罐。
林阳接住，金属罐在手里凉丝丝的：“怕他们炸恒星？不怕。怕咱们的新兵蛋子第一次见恒星爆炸腿软？有点。”
“炸两次就习惯了。”卡尔加灌了口酒，喉结动了动，“当年我第一次见灭绝令炸星球，也觉得眼睛疼——后来见多了就知道，对付烈阳这种记吃不记打的，就得用他们能看懂的方式说话。”他指了指星图上那座早已消失的古城投影，“石头里的血没干呢，咱们就得让他们知道，极限战士的仇，从来不是用嘴说的。”
林阳仰头喝了口酒，苦艾酒的辛辣从喉咙烧到胃里。他想起资料里写的，七百三十一年那座城，最后找到的幸存者不到一百个，老人抱着烧焦的孩子坐在城墙上，直到饿死都没挪地方。现在，二十六公里长的荣光女王级就在这儿，十二公里的帝皇级也在这儿，还有一群能把恒星当靶子打的疯子。
“三天后，准时出发。”林阳把空酒罐捏扁，金属变形的脆响在指挥部里格外清，“让潘震知道，毁了咱们的城，就得用整个文明来赔。”
外面传来引擎启动的低鸣，马库拉格之耀号的绝对屏蔽阵列正在自检，淡金色的能量膜裹着整艘巨舰，连暗物质都别想渗进来。泰图斯还在跟二连的人嚷嚷着打赌，说法比安这次肯定抓不到潘震，法比安背着手站在舷窗前，看着外面的星尘，嘴角勾着点冷笑。
卡尔加把链锯斧扛到肩上，金属靴踩得地面咚咚响：“都打起精神！这次不是去剿绿皮，也不是去砍混沌，是去讨债——欠了一千多年的债，该连本带利讨回来了！”
指挥部的灯光突然暗了一下，又亮起来，那是绝对屏蔽阵列启动的征兆。林阳看着星图上烈阳恒星的投影，突然觉得那团橘红色的光晕有点碍眼——三天后，这里就该只剩下一片星云了。
帝国的舰队从不说废话，物理科技碾过去，巨舰主炮轰下去，灭绝令扔下去——管他什么暗位面三代神，敢炸咱们的城，就用整个恒星系给你当坟头。
林阳最后看了眼那四艘帝皇级战列舰的投影，十二公里长的巨舰在星图上像沉默的巨兽。系统的事他没说，也没必要说——只要这些钢铁大家伙能把仇报了，能让那些在唐朝古城里死去的人瞑目，就够了。
三天后的星海，注定要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