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业第八天,林飞店里生意依旧火爆。
他如往常一样,早上八点开门,晚上五点关门。同时增加了茶水和免费香烟这些服务,来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入账的钱也比前几天更多了不少。
“现在来玩老虎机的人可比之前多了,看来等正式开业以后得再招点人手才行。”苏小酥笑吟吟的说道。
这几天客人增多,她既当收银员也当服务员,甚至保洁的活儿也干了,算是忙得不可开交,但她却很兴奋,照目前的收入来看,很快他们的腰包就会鼓起来了。
林飞点点头,也在盘算着正式开业的日子。
经过这段时间的宣传,店里的名声算是彻底打响了,即便正式开业也能达到一个稳定的趋势,如此一来,他也可以真正放手去干了。
“到时候还得让赵振东再来一趟。”林飞暗暗想道。
“老板,烟呢?拿点好烟过来!”
有人吆喝。
“稍等一下,马上!”
林飞看了看柜台,烟已经派完了,当即让苏小酥拿钱给挑染仔去买烟,同时交代他多买点饮料什么的。
苏小酥二话不说直接从抽屉里拿出五千块。
这个时候她也不心疼钱了,知道只有把客人服务好了,生意才会源源不断。
挑染仔也不怠慢,拿着钱和摩托车钥匙准备出去。这辆摩托车是前两天林飞让他到二手市场淘的女士摩托车,排量不大,但好在成色不错,用来代步很方便。
还没等挑染仔骑上摩托车,面前突然停下两辆面包车,把他堵在门口,险些把他撞倒。
挑染仔微皱眉头,以为是来玩老虎机的客人,忍着怒气没有发火,指了指旁边专门停车的空地说道:“哥几个来玩的话可以把车停在那边。”
面包车门打开,跳下来一伙人,领头一个长发垂肩的青年,丢掉手中的烟头看向挑染仔,“你是这儿的老板?”
挑染仔愣了愣,说道:“我不是,我们老板在里面呢。”
长发青年没有说话,冲着身旁小弟挥了挥手,一名身材粗壮的男子直接抓起挑染仔的衣领把他拎进店里。
紧接着,十几名小弟乌泱泱跟着长发青年涌进去,瞬间把店里挤满。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所有人都愣了一下,林飞也转头看了过来,面色骤然一沉。
这伙人凶神恶煞,显然来者不善。
“你是老板?”
长发青年看向林飞。
“是。”林飞点头,看向另一边的粗壮男子,冷道:“把我兄弟放开吧,有什么事和我谈。”
长发青年使了个眼色,粗壮男子当即把挑染仔扔到一边。
这男子力气奇大,刚才挑染仔被他箍着脖子差点喘不过气,话都说不出来,此时松开,不由得剧烈咳嗽。
“我是替坤哥做事的,现在无关的人可以离开了。”
“当然,你们要留下也可以,被当了炮灰可别怪我。”
长发青年目光环视一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平淡的话语却给人一股不寒而栗的煞气。
正玩得起兴的一众顾客听到坤哥这个名字,脸色齐齐一变,没有人敢多耽搁一秒,分都来不及换,一溜烟全都跑了。
眼看已经清场,后边的两名小弟直接把卷帘门拉了下来,而长发青年则是拉了把椅子在林飞的五台老虎机前坐下。
“还真是新鲜货呢,比钟浩之前那些工业垃圾强多了。”长发青年打量了下面前的老虎机,冷冷一笑,突然对手下吩咐道:“抄家伙,把这些东西都给我砸了!”
十几个小弟一听这话当即抡起钢管和棒球棍,对着五台老虎机就要动手。
砰!
临近的一人陡然倒飞出去,林飞如同鬼魅一样掐住那人的脖子,目光看向长发青年,面色也是寒冷到了极致:“哥们儿,你们不请自来就要砸我的店,是不是得划条道出来?否则可是有点不合规矩吧?”
“规矩?”
长发青年嘴角一挑,冷然笑道:“小子,你第一天出来混?不知道在这城中村里面坤哥的规矩就是规矩?”
“坤哥?”林飞皱眉。
“他说的是曹坤,他是曹坤的人!”挑染仔在一旁说道:“麻痹的,我早该想到的,钟浩失踪以后,他的老虎机都被曹坤和八哥接管了,这两人的实力比不上一些地方帮会,但手底下也有几百号人,知道咱们在这儿摆老虎机,怎么可能不来找麻烦。”
“原来如此。”林飞闻言恍然。
之前他就听说过和八哥齐名的曹坤,此人也是钟浩背后的老大,只是没有和对方打过交道,没想到他的人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小子,我不管你是什么身份,背后都有谁,敢在坤哥的地方摆老虎机就是他妈的找死!”
长发青年站起身来,轻蔑的看向林飞,“不过我给你一个机会,拿出五十万来,再把这些老虎机交给我们,这事就算了了。”
“五十万!我们哪有这么多钱?”苏小酥一看这架势不由得慌了,这几天满打满算也就赚了不到二十万,对方一开口就是五十万,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而且还要把他们五台老虎机全部收走。
这是赤裸裸的明抢!
“有没有那是你们的事,反正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要不要珍惜就看你们自己的了。”长发青年单手插兜,一脸不屑。
林飞把长发青年的那名小弟扔到一边,沉默了片刻,说道:“五十万我们是没有的,老虎机也不可能给你们,不过我倒是有个更好的办法。”
“什么办法?”长发青年眼睛一眯,目光透出寒芒。
林飞冷笑一声,淡淡说道:“很简单,把你们打到下次不敢再来就行了。”
这话出口,整个场面突然陷入一股死一般的寂静。
“小子,你很……”
长发青年开口,想说林飞很狂,但“狂”字还没出口,话音戛然而止。
砰!
哐当!
轰隆!
咔擦!
……
一声声低沉的闷响从店铺里传出,被拉上的卷帘门时而震颤几下,仿佛是被某种重物狠狠砸在上面。
过了大约十分钟,紧闭的卷帘门被拉开,里面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个人影,而此时的长发青年鼻青脸肿,在两名小弟的搀扶下一瘸一拐地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