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伊难道就这样跑了,让乌姆里奇一点代价都不用付出?那必然是不可能的。
马尔福家的人从不吃亏,暂时的退让只是为了更有效的反击。
手背上那行血字依旧隐隐作痛,菲伊低头看了看,眼眸里闪过一丝冷光。
她需要一个场合,一些观众,来将今晚这场“私人惩罚”的性质彻底改变。
她选择找人哭一哭——不是软弱无助的哭泣,而是一种能引发特定效果的表演。
所以她没有回格兰芬多塔楼,而是径直转向地牢,走向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
她需要她的“自己人”:德拉科,还有达芙妮、潘西、西奥多、布雷斯…这些人,他们是她此刻最好的传声筒和助力。
一点都不痛是不可能的,痛,肯定是痛的,那种皮肉被一次次割开的尖锐感依旧残留。
但这种程度的疼痛,对于一个经历过生死危机,体内还有个小七可以帮忙调节痛感甚至加速愈合的她而言,完全可以忍受。
要她真的因为这点伤就脆弱不堪?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她会演啊…
当她走进那间休息室时,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此刻脸色苍白,右手看似随意地垂在身侧,但细心的人能瞥见那白皙手背上不正常的红痕和隐约的字迹。
“菲伊?”德拉科第一个从扶手椅上站起来,眼睛里带着诧异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你怎么来了?你的手怎么了?”
潘西和达芙妮也立刻围了过来,布雷斯挑了挑眉,西奥多则从书本上抬起头,目光沉静地看向她。
菲伊没有立刻回答,她只是走到壁炉边,让那跳跃的火焰照亮她的侧脸和她的手。
她微微吸了吸鼻子,不是大哭,而是那种极力隐忍却依旧流露出委屈和疼痛的细微动作,眼眶也恰到好处地泛红。
“乌姆里奇…”她开口,声音比平时低软,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颤抖,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仿佛难以启齿,又充满了愤怒,“她…她用了一种魔法羽毛笔…惩罚我和波特…让我们用自己的血…在手上写字…”
她缓缓抬起右手,将手背上那已经有些模糊但依旧能辨认出的“我不可以说谎”的血痕展露给他们看。
伤口在小七的暗中处理下已经不再流血,但红肿和结痂的痕迹,以及那深入皮肉的字母轮廓,在火光下显得格外刺目。
“她怎么敢?!”德拉科的声音瞬间拔高,充满了愤怒和被冒犯的情绪。
一个魔法部的官员,竟然敢对马尔福家的人动用私刑,哪怕是混在格兰芬多的马尔福,这也是对纯血家族威严的挑衅!
“用血写字…梅林啊,这太恶毒了!”潘西捂住嘴惊呼,达芙妮也皱紧了眉头。
“她以为她是谁?”布雷斯冷笑着,眼神锐利。
西奥多合上了书,声音平静却带着分量:“看来我们这位新教授,并不懂得霍格沃茨的…规矩。”
菲伊恰到好处地低下头,用左手轻轻握住右手手腕,像一个受了委屈又倔强的小女孩,轻声补充,话语却像淬了毒的针:“她说…这是为了让我们记住教训,用马尔福的血…来记住不能说谎的教训。”
这把火已经足够了,菲伊知道,不需要她再多说什么,今晚发生的事情,连同乌姆里奇那越界的惩罚手段,很快就会通过斯莱特林特有的渠道,精准地传递到某些人的耳朵里——
乌姆里奇在霍格沃茨内部的惩罚,或许她暂时无法在明面上立刻推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