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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成了我如影随形的底色。它不再仅仅是食堂方向投来的冰冷视线,而是弥漫在空气里,附着在每一件物品上,渗入每一次呼吸。

办公室的日光灯惨白得刺眼,键盘敲击声像密集的鼓点敲打着紧绷的神经,连同事偶尔投来的、再正常不过的关切目光,都让我疑神疑鬼,怀疑那目光深处是否也藏着一丝来自食堂的、隐秘的窥探。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惊弓之鸟,神经质地检查抽屉——还好,除了文件和文具,没有新的“馈赠”。下班时,我总在走出大楼前反复扫视街角,确认没有那个熟悉的、令人心悸的蓝色身影潜伏在阴影里。

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连震动都关掉,那个空白的头像和无声撤回的笑脸表情,成了盘踞在通讯软件列表里的一个幽暗黑洞,散发着无声的威胁。:)

唯一能带来短暂喘息的,是逃离办公室后的时间。回到租住的小单间,反锁房门,再用椅子死死抵住,拉紧厚重的窗帘,将自己彻底隔绝在狭窄的黑暗里。但即使这样,安全感也薄得像一层窗户纸。

深夜,任何一点细微的声响——楼上邻居的脚步声、水管偶尔的嗡鸣、窗外野猫的嘶叫——都会被过度解读,放大成令人毛骨悚然的异动。

最可怕的,依旧是那顽固的幻听。那“咚…咚…咚…”的沉闷声响,总在意识模糊的边缘响起,清晰得如同响在枕边,带着筋肉分离的粘滞感,一遍遍凿击着脆弱的神经壁垒。

疲惫和恐惧交织,像两条冰冷的毒蛇,日夜啃噬着我的精力。

设计稿的进度不可避免地慢了下来,屏幕上复杂的线条扭曲、模糊,像无数条蠕动的虫。黑眼圈浓重地挂在眼下,脸色苍白得像一张被揉皱的纸。

主管老刘皱着眉敲了敲我的隔板:“小林,最近状态不对啊?稿子拖太久了。年轻人,要注意身体,别仗着年轻就硬熬。”

“对不起刘主管,我会尽快赶出来。”我低着头,声音干涩,不敢看他的眼睛。真实的原因像一块沉重的石头压在舌根,无法吐露。难道说,我被食堂阿姨吓到精神崩溃了?

“今晚加个班吧,”老刘的语气不容置疑,“明早甲方要看初步方案,不能再拖了。”

加班。

这两个字像冰锥,狠狠扎进我紧绷的神经。加班意味着……深夜离开。

深夜的办公楼。寂静无人的走廊。还有……食堂。

一股寒意瞬间从脊椎窜到头顶,头皮阵阵发麻。我想拒绝,想找个借口逃离。但老刘审视的目光带着压力,堆积如山的工作是现实。更重要的是,内心深处那个微弱的声音在说:逃?能逃到哪里去?逃得了一时,逃得掉吗?

那份被标记的猎物感,早已如影随形。

“好……好的刘主管。”我听到自己虚弱的声音应承下来。

窗外的天色一点点沉下去,从昏黄到靛蓝,最后被浓稠的墨色彻底吞没。办公室里的人声如同退潮般消失,一盏盏日光灯熄灭,最终只剩下我头顶这一盏,在空旷寂静的巨大空间里,投下一圈惨白、孤寂的光晕。

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映着我毫无血色的脸。键盘敲击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每一次按键都像敲在自己的心脏上。

时间在粘稠的恐惧中艰难爬行。

十点。十一点。

整个设计院大楼像一个巨大的、沉默的钢铁棺椁,而我被遗弃在其中一个狭小的格子间里。走廊深处一片漆黑,望不到尽头,仿佛随时会有什么东西从那片黑暗里无声地爬出来。

每一次起身去茶水间倒水,都像一场短暂的、通往未知区域的冒险。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清晰地敲打着耳膜,又像是某种潜伏之物在模仿我的脚步。我总感觉背后有东西,猛地回头,却只有一片吞噬光线的黑暗。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敲打着肋骨,发出沉闷的回响。喉咙发干,指尖冰凉。我强迫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那些扭曲的线条上,但它们仿佛有了生命,扭曲着,蠕动着,最终都幻化成了那酱红色、油亮亮的、关节扭曲的……猪蹄形状!胃里一阵翻搅,我猛地灌下一大口冰冷的速溶咖啡,苦涩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却压不住那股从灵魂深处涌起的寒意和恶心。

午夜十二点刚过。

一阵强烈的尿意袭来,无法忽视。我深吸一口气,像是要赴刑场般站起来。

头顶那盏孤灯的光晕显得格外惨淡,仅仅照亮我周围一小片区域,更衬托出四周无边无际的黑暗。我拿起手机,屏幕微弱的光勉强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像个随时会熄灭的萤火虫。

推开办公室沉重的玻璃门,走廊里冰冷死寂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股陈旧的灰尘和金属的气息。安全出口的绿色指示灯在远处的黑暗中幽幽亮着,像某种怪物的眼睛。

我的脚步声在空旷中显得异常突兀、响亮,每一步都踏在自己紧绷的神经上。哒…哒…哒… 每一声都伴随着剧烈的心跳。我不敢回头,只能死死盯着前方茶水间门缝里透出的微弱光线,那是我唯一的目标。

终于摸到茶水间的门把手,冰凉的金属触感激得我一哆嗦。推门进去,迅速开灯,明亮的光线暂时驱散了部分恐惧。

解决完生理需求,我几乎是冲过去打开水龙头,用哗哗的水流声填满这片令人窒息的小空间,试图制造一点虚假的“人气”。

关掉水龙头,世界瞬间又陷入一片死寂。我靠在冰冷的流理台上,闭着眼,做了几个深呼吸,试图平复狂跳的心脏。不行,必须回去了。稿子还没弄完。

我关掉茶水间的灯,重新陷入黑暗。

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更浓重的、带着湿气的寒意涌了进来。就在我准备快步穿过这片连接主办公区和茶水间的短走廊,逃回办公室那片相对安全的惨白灯光下时——

咚!

一声沉闷的、带着某种粘滞质感的钝响,毫无预兆地,从走廊深处,确切地说,是从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通往食堂方向的双开防火门后面,清晰地传了过来!

我的脚步瞬间钉在原地!全身的血液仿佛在那一刻冻结!

不是幻听!

不是楼上邻居的动静!

那声音如此清晰,如此近!带着一种沉重的、实体的质感,仿佛有什么坚硬的东西被狠狠砸在同样坚硬的表面上!是……剁骨刀砍在厚实砧板上的声音!

咚!

又是一声!比刚才更沉重,更用力!

间隔很短,带着一种冷酷的、机械的节奏感!那声音穿透厚重的防火门,带着沉闷的回响,如同直接敲击在我的头骨上!心脏骤然停跳,随即疯狂地、毫无章法地撞击着胸腔,几乎要破膛而出!

深夜!食堂!剁骨声!

这三个词带着刺骨的寒意,瞬间在我脑海里炸开!李姨推销猪蹄时眼底的狂热,那盆被啃噬得如同标本的惨白骨殖,王姨僵硬的笑容,收餐区瞬间凝固的冰冷凝视……所有恐怖的碎片在这一刻被这沉闷的剁骨声强行焊接在一起,构成一幅令人魂飞魄散的完整图景!

她们在里面!就在那扇门后面!在这死寂的午夜!她们在剁什么?!

寒意如同冰水,瞬间浇遍全身!头皮炸裂!后颈的汗毛根根倒竖!一股巨大的、原始的恐惧攫住了我,四肢百骸的力气瞬间被抽空!我像一尊被冻僵的石像,死死钉在冰冷的地面上,只有牙齿在不受控制地格格打颤。

咚!咚!咚!

声音并未停止!反而加快了节奏!一声比一声沉重,一声比一声急促!那粘滞的质感更明显了,仿佛刀刃劈开筋肉,切断筋膜,最后重重地落在坚硬的骨头上!沉闷的撞击声在空旷死寂的走廊里激起令人心悸的回响!

不!不!不!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灭顶的恐惧!跑!必须跑!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求生的本能终于压倒了僵直。我猛地转身,像一颗被恐惧引爆的炮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朝着办公室的方向发足狂奔!高跟鞋在寂静中敲击出疯狂凌乱的鼓点,哒哒哒哒哒哒!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烧红的烙铁上!我不敢回头!不敢去看那扇在黑暗中如同巨兽之口的防火门!身后那持续不断的、沉闷粘滞的“咚!咚!咚!”声,如同索命的鼓点,紧紧追随着我狂奔的脚步!

冲进办公室!反手“砰”地一声狠狠甩上门!巨大的声响在空荡的办公室里回荡。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剧烈地喘息着,心脏在喉咙口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冷汗如同开了闸的洪水,瞬间浸透了全身的衣衫!双腿软得如同面条,再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我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板上,蜷缩成一团,身体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

门外的剁骨声……停了吗?

还是……只是被这扇薄薄的门板暂时隔绝了?

死寂。

办公室内是死寂,门外……也是死寂。

但那令人魂飞魄散的“咚!咚!咚!”,却像烧红的铁钎,深深烙进了我的耳膜深处,在死寂中持续地、无声地轰鸣着。

她们在剁什么?

这个念头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上我的脖颈,带来窒息般的恐惧。

是猪蹄吗?

还是……别的……“东西”?

胃里一阵剧烈的翻搅,我猛地捂住嘴,干呕起来,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有冰冷的胆汁灼烧着喉咙。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眼眶,混合着冷汗,冰冷地滑落。

稿子?甲方?工作?

全都见鬼去吧!

我手脚并用地爬向自己的工位,像受惊的野兽逃回洞穴。抓起背包,甚至来不及关电脑,也顾不上去看屏幕上是扭曲的线条还是狰狞的猪蹄。只有一个念头在燃烧,在尖叫:

逃!立刻逃离这座吞噬光线的钢铁坟墓!逃离这无处不在的窥伺!逃离那扇门后令人毛骨悚然的午夜剁骨声!

我跌跌撞撞地冲出办公室,冲进漆黑的走廊,冲向电梯间。感应灯随着我凌乱的脚步声一盏盏亮起,惨白的光线照亮前方短暂的路途,身后又迅速被黑暗吞噬。

电梯下降的指示灯在黑暗中幽幽亮着,那缓慢跳动的红色数字,此刻成了唯一的救赎。

我不敢停留,不敢回头张望那片连接食堂的、深不见底的黑暗走廊,仿佛只要慢一秒,那沉重的剁骨声就会再次响起,或者……那扇防火门会无声地滑开,探出几双戴着油腻橡胶手套的手,或者……几道冰冷粘腻的视线。

电梯门终于“叮”的一声打开,里面空无一人,惨白的灯光像手术室的无影灯。我几乎是扑了进去,疯狂地按着关门键和一楼的按钮。

金属门缓缓合拢,将外面那片死寂的、隐藏着剁骨秘密的黑暗彻底隔绝。

电梯缓缓下降,轻微的失重感传来。

我背靠着冰冷的金属壁,身体还在无法控制地簌簌发抖。冷汗浸透了头发,黏腻地贴在额头上。幽闭的空间里,只有我粗重得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声在回荡。

电梯壁上光滑如镜,映出我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惊恐,嘴唇毫无血色地颤抖着。像个刚从地狱边缘爬回来的游魂。

电梯平稳地停在一楼。

门缓缓打开,大厅里明亮却空无一人的灯光涌了进来。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冲了出去!深夜清冷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一丝自由的气息。我头也不回地狂奔出设计院大楼,冲进外面沉沉的夜色里。

街道空旷,路灯昏黄。我跑着,拼命地跑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刺耳。

冷风灌进喉咙,带来刀割般的痛感,却丝毫不能缓解胸腔里燃烧的恐惧和那烙印在脑海深处的、沉闷粘滞的剁骨声。

咚!咚!咚!

那声音,仿佛已经刻进了骨髓,成了我心跳的伴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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