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常在成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哪怕从病危中活了下来,整个人也蔫吧吧的。
叫皇后看了生气,整个一废物,她要是自己过不了这一关,那就不顶用了。
一个沈贵人可对付不了华妃。
她正琢磨着启用安答应帮一帮沈贵人呢。
但安答应那边,华妃也注意着呢,一个长的像纯元皇后的翻车了,还有一个声音像的呢。
“娘娘,听闻安答应会双面异色绣,娘娘不是缺个摆件,不若叫安答应来翊坤宫为娘娘绣个心仪的摆件。”福子伺候在华妃身侧说道。
这不是安陵容对香料敏感,想着借她来挑明欢宜香之秘,福子这才提起了安陵容来。
华妃听到这“安答应”,这就想到她那声音了。
觉得叫安答应来绣花也是下她脸了,遂同意了福子的说法,“颂芝,去叫安答应来一趟。”
说着话,曹贵人抱着温宜公主来请安来了。
华妃一脸不耐,“好了好了,没事少带着孩子来本宫跟前,你好好养着就行了。”
曹贵人可不觉得华妃言语刻薄,这是成全她抚养着温宜啊,所以欢天喜地就回了。
福子看着抱着孩子离开的曹贵人,这是个只要不打扰她养孩子就不会反水的存在。
另一边,安陵容一脸紧张跟着颂芝来到了翊坤宫,不知道华妃娘娘叫她来做什么。
“本宫听闻你擅长双面异色绣,可是真的?”华妃扬眉道。
安陵容垂着头,小声道:“是真的。”
“那正好,本宫想要一个炕屏摆件,就交给你来绣吧。”华妃漫不经心道。
安陵容抬头,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嫔妾,嫔妾……”
“嗯?”华妃睨向她,“怎么?不行吗?”
“没有,嫔妾只怕绣的不好,入不了娘娘的眼。”安陵容瑟缩道。
“你每日来翊坤宫绣花,在本宫眼底下,本宫看得上看不上的,亲自看看不就知道了。”
安陵容不敢拒绝,毕竟她的眉姐姐,皇上宠爱,还能协理六宫又如何,不还是要来翊坤宫抄账册。
“福子!”华妃叫了一声。
福子端着准备好的绣线等就来了,“安答应,请。”
宝娟被留在了翊坤宫外,安陵容看着各色绣线工具,本来不安的心渐渐安定了起来。
没有在延禧宫时被夏常在刁难谩骂的沉默躲避,没有在碎玉轩甄姐姐眉姐姐你好我好,她却像个融不进去的外人,还被浣碧阴阳怪气的难堪。
在这翊坤宫里,她竟然感受到了难得的平静。
沉浸在她熟悉的领域中,一针一线都有种叫她安心的感觉。
她日日来翊坤宫,难免忽略碎玉轩那边,遂叫宝娟去把自己的情况说给甄姐姐听。
可宝娟回来却气极,说那浣碧说她不知感恩,见她家小主病弱,就撒手不闻不问了,上赶着巴结华妃娘娘去……
安陵容抿着嘴,以前对浣碧的阴阳怪气她不言语是觉得自己身份卑微,比着如副小姐一般在姐姐身边长大的浣碧来,她是自卑的。
可在翊坤宫这些时日,她看得分明。不管出身再如何的宫人,都是宫人,没道理对主子说难听话的。
就连颂芝福子对她时,也有该有的恭敬。
她意识到了,自己是主子。
浣碧这般做派,姐姐从来不曾加以管教,是不是说姐姐待她不过表面工夫都不愿意做,根本不当她是可以相交的妹妹。
所以不必为着她这外人教训自己的心腹丫头,主仆离心。
比着在翊坤宫时,看似叫她绣花是折辱了她的行为,但实际上她在翊坤宫,待遇就是小主的待遇,甭管是不是表面工夫,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只有在这里,有了做小主的感觉。
而且,因为华妃娘娘每日叫她去翊坤宫,延禧宫里,夏常在都不找她茬了,延禧宫的下人对她都恭敬了几分。
华妃娘娘余威竟庇佑了她这个外人。
她甚至想过,若是能永远留在翊坤宫绣花该多好啊。
叫停了宝娟,安陵容想着她母亲,也不知她如何了……
想什么来什么,就在她以为能安静绣完花才会再得华妃娘娘召见时,今日华妃娘娘竟然叫她过去说话了。
“你倒是个安分乖巧的~”华妃目光瞟过安陵容,“本宫听闻你母亲眼睛不好,特意叫人接了你母亲进京来,到时叫人好好为她医治一番。”
安陵容一愣,不知华妃为何会这么做,她又没什么稀奇的地方……但她一心所系都是她母亲,不管华妃为何要这样做,是拉拢还是别有所图,她都感谢,“嫔妾谢娘娘照拂!”
“嗯。”华妃看着她,“你若是想留你母亲在京,本宫就叫人安置好她,你若想见你母亲,本宫叫人领她进宫来,就当做你为本宫绣摆件的赏赐吧。”
安陵容最担心她母亲会被父亲苛待,若是能把母亲留在京中,还能再见到母亲!她情绪激动,“娘娘大恩,嫔妾无以为报,娘娘喜欢绣屏摆件,嫔妾唯有这手艺拿得出手,唯有多绣几个摆件供娘娘赏玩!”
“好了,小事一件,值得你这般,快去绣花去吧。”华妃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福子见安陵容这表现,暗自点头,只要记娘娘的恩就成。
她正好有许多制香的事情询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