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铭摸着下巴,眼中闪过玩味的光芒。没想到在这个时空,那个李云龙的老熟人会以这种方式出现。他看向火总统,笑道:“火老哥,你看这事?”
火总统沉吟片刻,也明白了这其中的关节,微笑道:“既然是李副部长的故人,于公于私,确实都该见一见。只是以我们如今的身份怕是不适合公开见他。”
钟铭低头思考了一下之前脑子里就构思过的一个计划,对火总统说道:“我有个计划,或许还真得见见那边的人,让他带回去一个消息。到时候咱们让老李以私人身份招待下。等会儿我先跟你说说我的想法。”
随后钟铭又对罗师长说:“老罗,麻烦你安排一下,请那位特使过来吧!”
钟铭脑子里突然又开始想象李云龙被“讨债”时,那吹胡子瞪眼、又想耍无赖的精彩场面了。
“好,我这就去安排!”罗师长笑着应下,起身离去。
待老罗走后,钟铭便和火总统说起了自己的计划。听完钟铭的计划后,火总统立马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虽然知道钟铭胆大包天,想法天马行空,可也没想到他居然想出这么个计划。不过仔细想来,真要是执行的够快,还真未必不可行。而这个计划一旦真的实行了,那对整个民族的未来而言都是天大的好事。甚至比南汉国这边控制整个中南半岛都来的要有利。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这天上午,阳光灿烂,南安城那家最豪华的“天上人间”酒店门口,李云龙穿着一身略显紧绷的便装,不停地踱着步,时不时抬手看看腕表,显得有些焦躁又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期待。他身后几步外,站着几名眼神锐利、身形挺拔的便衣卫兵,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至于这家酒店为何要叫“天上人间”,这当然又是咱们钟铭钟会长的恶趣味了。这家酒店原本就是这南安城里最豪华的酒店,钟铭等人在立国之前就选了这地方为日后南汉国各个机关在南安城的招待酒店。为此还安排傻柱来跟原老板谈收购的问题。
原老板是个约翰牛人,原本看到这南汉国即将成立,日后生意肯定会好,就不想出售,便婉言拒绝了前来谈收购的何局长(傻柱)。可傻柱是啥人?这收购不下来不但会在铭爷跟前丢脸,更会被许大茂那小子笑话,这事儿傻柱坚决不让他发生。于是,傻柱安排手底下正在接受培训的上千名城管大军出动,一个个的拿着定制的橡胶棍,直接把这酒店给围了起来,不许进不许出。
约翰牛老板联系了约翰牛官方,代表官方的人表示,我们约翰牛的基本国策就是不干涉他国内政,所以对此表示无能为力。这句话直接把这位约翰牛商人说懵逼了,约翰牛不干涉他国内政?是我没睡醒,还是对方懵了在说胡话?咱们约翰牛不是出了名的搅屎棍吗?扯不上关系的都能进去搅一搅。更别说这南汉国原本是蒲甘,之前就是约翰牛的殖民地了。
放下电话的约翰牛官员自言自语道,你也不看看对方啥情况,那是有原子弹的啊。而且我们的抗议对方那个负责外交的马脸(许大茂)都是一副你的抗议我收到了,但是我不知道接受的态度。请问这还怎么干涉?更何况对方还是个高级官员出面收购,你多卖点钱不香吗?
最后这个约翰牛商人无奈之下只得把酒店卖给了傻柱。只是此时傻柱竟然又少给了一半钱,理由也非常充分,咱们这上千名兄弟(城管)出面,不得有出场费,伙食费,饮料费,洗浴费等等的?最后约翰牛商人也是含着泪,无奈的把钱收了下来。
“他娘的,这南边的太阳就是毒,才站这么一会儿就冒汗了。”李云龙嘟囔着,用手扇着风,心里却在翻江倒海,“那老小子,还真找上门来了?不就是几挺机关枪、百十条破枪,外加几箱手榴弹的事儿吗?都过去多少年了,还惦记着?这老小子,心眼比他娘的老鼠大不了多少!哪像咱老李,欠……啊不,是朋友之间互相支援的事儿,能叫欠吗?早就抛到脑后去了!”
不得不说,李云龙这自我安慰和选择性遗忘的本事,绝对是宗师级别的,简直就是个资深级别的老无赖。话说他是欠债的,自然可以“大度”地不将债务放在心上了,可人家那可是债主啊,那是真金白银的(武器)借出去的,要是忘了才是怪事!
就在李云龙心里嘀咕,琢磨着待会儿是直接耍赖还是打个哈哈糊弄过去的时候,几辆黑色的轿车组成的车队,在南汉国这边派出的向导车的引领下,平稳地驶了过来,停在了酒店门口不远处的树荫下。
李云龙精神一振,停下脚步,目光紧紧锁定中间那辆车的车门。
车门打开,一条穿着笔挺西裤的长腿迈了出来,接着,一个身形挺拔、面容俊朗,长相酷似吕布吕奉先,但却又带着几分儒雅与坚毅的中年男子下了车。
他约莫五十岁上下年纪,鬓角微霜,但眼神依旧锐利如鹰,顾盼之间,自带一股久居上位的从容气度,不是楚云飞又是谁?
楚云飞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抬头便看到了站在酒店门口、正瞪着眼睛看他的李云龙。他脸上瞬间浮现出复杂而又带着真诚笑意的笑容,快步迎上前,声音洪亮中带着感慨:
“云龙兄!一别近二十载,没想到你我兄弟,竟还有在这南国之地再度相逢的一天!”
李云龙也大步上前,一把握住楚云飞伸来的手,用力摇晃着,同样感慨道:“云飞兄!是啊,谁能想到呢!上次见面,还是十九年前在江北战场上,你小子可是够狠,那一梭子子弹,差点就把我老李送去见老马了!” 他这话听着像抱怨,语气里却带着老友重逢的戏谑和难以言喻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