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沉着一张脸,命令道:“去把邓管事叫过来。”
“是!”
江婆子知道夫人对她也怀疑上了,这才让邓管事来查。
不过,她行的正做的直,不怕人查。
江婆子的声音响亮,为了证明自己无辜,所以行动一点也没有迟疑。
江氏等人走后,立即关上房门,来到了床上。
谁都不知道,这面墙上,有个暗隔。
这里面放的银子才是大头,这些是她的保命钱。
这些银子,她藏了快二十年了,这银子就是她的底气。
当年,江家被抄家,她也是颠沛流离的过了一段苦日子。
虽然最后她被丈夫给救了,后来又成了将军府的夫人,可她心里还是觉得银子最可靠。
这些银子,还是她悄悄节流,省下来的。
当年,她更是把将军送给公主的银子,暗中给扣了下来。
福慧公主都是公主了,又怎么会缺钱,将军送银子有什么用。
江氏一点也没有自己暗中藏钱,有一点负罪感。
甚至,她还觉得,公主要不是有公主府,她或许还能有机会把公主的嫁妆夺了。
可恨的就是,将军带他回霍家的时候,住的是霍家老宅。
而公主是有单独的公主府的,那里不是她一个小妾室能去的地方。
后来,公主府,就连将军也去不得了。
江氏收回思绪,她快速的在床铺上,找到了一个按钮。
按下之后,墙面发生了移动,然后暗隔打开。
江氏的双眼瞪大,她的银子呢?
江氏飞扑过去,半个身子都要探进去了,钱呢?钱呢?
江氏不喜欢银票,她觉得那轻飘飘的东西,没有金银来的真实。
这么多年,霍霄不来她的房间睡觉,她晚上的时候,都会拿一些金元宝和银元宝出来,放在被窝里,这样才觉得安心。
可是,现在这些钱都没了。
“啊啊啊........”
江氏嚎叫出声,嘴巴张的大大的,脸上的表情也十分的狰狞,但却是无声的嚎叫。
是的,江氏不敢嚎叫出声。
因为这些银子见不得光。
她不能拿出来说她有这些银子。
府上的人都知道她是孤女,当初又是妾室,没有嫁妆的。
无论是儿子还是丈夫,她都不能让他们知道,她丢了这一笔钱。
“啊啊啊.......”
江氏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心都在滴血。
“到底是谁,是谁偷了我的钱?”
那可是四十万两白银和八万两黄金呀!
她一辈子的心血呀!!!
江氏咬牙切齿,在心里狠狠的骂着偷钱的贼人。
这时候,房门被突然敲响,“夫人,夫人?”
江氏听到是江婆子的声音,她连忙把眼泪擦了,然后把暗隔的门关上了。
来到镜子面前,整理了一下仪容后,这才去开门。
邓管事弯着腰,“夫人!”
江氏换上了威严的样子,“邓管事,我院里丢了贵重首饰,你立即让人把将军府封锁!”
邓管事来的路上,已经听了江婆子简单的说了。
有贼人闯入将军府,可是大事。
“夫人放心,我这就派人封锁各个院门。”
翠微院这边,很快就行动起来。
这边的动静,也让霍老夫人知道了,她问海嬷嬷,“江氏到底丢了什么?”
海嬷嬷道:“听说是黄金头面,夫人很是喜欢的那一套。”
霍老夫人皱起眉头,“好好的,怎么会丢?”
海嬷嬷也不知道,她把打听到的事说了一遍,“听说是小郡主和文淼小姐去了夫人的院子,两个孩子把夫人的房间翻了一通。”
“然后夫人的管事婆子就说夫人丢了首饰。”
霍老夫人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丢人现眼!”
霍老夫人从前就不喜欢江氏的做派,要不是儿子坚持把江氏扶正,她根本不会让江氏当正牌夫人。
“江氏到底想干什么?郡王和郡王妃都在府上,她就搞这一出,啊?”
霍老夫人说到这里的时候,就咳嗽起来,“咳咳咳.......”
海嬷嬷立即上前,去给霍老夫人拍背,“老夫人息怒,也许夫人的院子,真的糟了贼呢!”
霍老夫人冷哼道:“哼,一副小家子气的做派!”
“东阳郡王才在府上住下,她这边就遭了贼,这是在影射谁呢!”
“这宁州府,不是只有将军府,知府、通判等等一些列的大小官员,也都在呢!”
海嬷嬷也知道这个道理,“夫人都这把年纪了,应该不会.......”
不会什么?她这些年做的糊涂事还少嘛!
霍老夫人不想听海嬷嬷的劝解,“去,立即派人给霄儿送信,让他回来一趟。”
自从萧鹤川来了将军府,霍霄就没有回来过。
霍老夫人觉得儿子就是没有释怀。
现在儿媳妇又做了蠢事,真把东阳郡王给得罪了,那他们霍家在皇上那里,难道就能得了好。
霍老夫人一直都在为霍家的将来担心。
若是霍家儿郎有那造反的决心也就罢了。
可是那几个孙子,除了大孙子,都不是那块料呀。
大孙子有心结在,都快三十了还不娶妻,将来连个子嗣都没有。
更别说大孙子也不可能和萧家夺江山。
霍家手握重兵,现在不和皇上交好,将来新皇上位,能容得下霍家嘛。
这一笔账,早晚要算的。
霍老夫人不知道,她认为最没有心思的长孙,才是胆子最大的。
此时,霍琼楼的营帐内,四周全是亲信在把守着。
营帐里面,只有霍霄和霍琼楼父子俩人。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着急?”
霍霄很少见到大儿子,这么严肃。
霍琼楼看着霍霄,开口道:“父亲知道江氏的身份嘛?”
霍霄一愣,有点不高兴,“她现在也算是你母亲了,你怎么还江氏江氏的称呼她。”
霍琼楼的眼中没有一点暖意,他继续追问,“父亲知道嘛?”
霍霄被儿子气的,深吸了一大口气,“你母亲已经去世多年,你纠结江氏的事,有什么意义,又不是江氏害她难产的!”
霍霄说到这里的时候,语气中也有些不善。
可能是因为萧鹤川来了宁州,让霍霄想起了很多从前的事,所以他的心情也不是很好。
霍琼楼的嘴角微微勾起,然后笑了出来,“是,父亲说的是!是我多虑了!”
霍霄:“????”
霍霄不明白,大儿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