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林北望睡得正香没想到边上的人不安分了。
先是把被子全部卷走裹在身上,又因为太热了被子被他一脚蹬到了地上。
林北望被折腾醒了,他无奈的坐起身来,拍了一下白肆然的屁股。
“能不能安分一点,睡着了还能这么闹腾。”
白肆然皱着眉哼唧了两声就要往林北望怀里钻,林北望本想把他推开下床捡被子,可白肆然紧紧抱住他,嘴里嘟囔着,“冷……”
林北望心软了,只好将他搂进怀里。
白肆然像只小兽般蹭了蹭林北望的脖颈,找到了个舒适的位置,便安静下来。
林北望低头看着怀中的人,月光洒在白肆然的脸上,勾勒出他精致的轮廓。
林北望心中莫名泛起一丝涟漪,他轻轻吻了一下白肆然的额头。
白肆然在睡梦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双手抱得更紧了,脚也抬起来放在林北望的腰上。
林北望有些慌乱,却又不舍得推开他,只好就这么抱着他,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不知过了多久,林北望也渐渐有了困意,他闭上眼,在白肆然的发间蹭了蹭,带着一丝甜蜜与羞涩,又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早上,林北望走到床前摇醒了他,“别睡了,楠楠要迟到了。”
白肆然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哥,几点了。”
林北望看了眼时间,“六点了,你只有十分钟收拾时间了,楠楠已经收拾好东西在外面等你了。”
白肆然爬起来靠在床头,扶着自己有些发胀的脑袋,“我头好痛啊。”
林北望白了他一眼,“谁让你昨晚喝这么多酒的啊,你不头疼就怪了。”
白肆然心虚的笑了笑,“那不是都怪他们嘛,一直来敬酒害得我不喝都不行。”
林北望没搭理他手里正整理着洗干净的衣服,等会都要挂到衣帽间去。
白肆然跪在床上挪过来,扯住林北望的胳膊撒娇道,“错了错了,下次不敢了,不喝那么多了。”
林北望睨了他一眼,“还有下次?”
白肆然立马摇摇头保证道,“没,没下次了,以后出去玩我肯定不喝多。”
林北望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行了别耗时间了快去洗漱吧,记住穿拖鞋啊。”白肆然这才下床去了浴室。
等白肆然收拾好出来餐桌上就剩一份早餐了,他坐下来吃了起来。
脑袋回忆着昨晚的事情,隐隐约约还记得一些事情,他把手机给了董青,后面的事情就完全记不起来了,他喝断片了。
白肆然回眸看向身后在打领带的林北望,“哥我昨晚没做什么丢脸的事情吧。”
林北望瞥了他一眼,带着玩味的笑容打趣道,“不记得了吗,昨晚呐你简直把你的脸按在地上摩擦了,那丢人劲哦,我拉都拉不回来。”
白肆然目瞪口呆的愣在原地,内心咆哮道,“天呐昨天晚上是干了多丢人的事情啊,呜呜呜肯定很丢脸。”
早知道就不贪杯拒绝了多好,真是因为太高兴了,真是喝酒误事啊。
白肆然除了应酬聚餐外会喝酒以外基本平时是不怎么喝酒的,这也导致了他酒量很差劲,当然酒品也差,就差没把人包厢拆了。
他机械的往嘴里送着食物,“完了完了我的一世英名全毁了,昨天晚上肯定闹的特别难看。”他苦着脸嘟囔着。
林北望站在玄关换鞋,“吃完别忘记把碗放进水槽里,我先走了晚上见。”说着就打开门出去了。
黄丽楠坐在沙发上抚摸着蹲在一旁的饭饭,她托着脸看向白肆然。
“北望哥都是骗你的,你昨晚没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睡得很安稳。”
白肆然从悲伤的情绪出来,“真的!那就行我还以为自己丢人丢到家了呢。”
黄利楠又道,“但是仅限于我们接到你的时候,之前你怎么样的我和北望哥都不知道,不过看着昨晚那胡子大叔如释重负的感觉应该是被折腾的蛮惨的。”
白肆然的心情起起伏伏,他下意识的摸了一下口袋,手机呢,他要看看有没有人在群里蛐蛐他。
白肆然一摸口袋,发现手机不在,顿时慌了神。
“楠楠,我手机呢?你昨晚有看到吗。”
黄利楠耸耸肩,“不知道啊,我和北望哥接到你时就没见你拿着手机,有没有在外套里啊。”
白肆然找了一圈在卧室的地上找到了他的围巾和外套,他把手伸进去掏了一圈才拿到手机。
但是又掏出很多餐巾纸,貌似是用过的,但是他完全想不起来为什么用过的餐巾纸会出现在自己的口袋里。
白肆然也不管那么多,他想打开手机却发现没电了,他懊恼了一声,“算了等会插车上充吧。”
他将外套和围巾丢进脏衣篓,拿着车钥匙匆匆拉着黄利楠出门了。
车上,白肆然坐在驾驶座,黄利楠在副驾。车刚启动不久,白肆然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原来是充电有了反应,弹出好几条消息提醒。
白肆然趁着等红灯的间隙,快速扫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通红。
黄利楠好奇地凑过来,看到手机屏幕上是范华发来的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白肆然正想脱掉鞋子踩上沙发,一旁围着一圈人拉住他,不让他上去,旁边还配文。
“帮你回忆一下昨晚,玩得可嗨了,他们四个人都差点没拉住你。”
白肆然脑袋“嗡”的一声,完全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黄利楠憋着笑安慰他,“没事的肆然哥喝醉了不丢人,你这么闹腾是情有可原的。”
白肆然尴尬的笑了一下,这时手机又跳出一条范华的消息,“老板你昨晚喝多了还逮着狗表白呢,抱着人家老板养的那只德牧,说什么是你的真爱。”
白肆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整张脸滚烫得能煮熟鸡蛋。
黄利楠笑得前仰后合,“肆然哥,你可真是太有‘节目效果’了。”
白肆然又羞又恼,“别笑了楠楠,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一路上,白肆然都在为昨晚的糗事懊恼,暗暗发誓以后要滴酒不沾。
而黄利楠还时不时拿那些照片打趣他,让他的脸始终红扑扑的,直到黄利楠到学校下了车,白肆然的心情才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把车停在路边,打开群聊,艾特了所有人,“老板因为身体不适想请假两天。”
季甜甜立马回复道,“没事的老板,我们都没有印象了,你就放心来吧,我们肯定什么都不说。”
陆景也发了一个同上,白肆然更臊得慌了,这不是掩耳盗铃吗,他没在回复群里的信息。
不过他刚刚看到有个陌生号码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不知道是不是打错了。
白肆然对这个陌生号码完全没有印象,他回拨过去,对方很快就接了,对面扯着响亮的嗓门道,“喂是肆然吗?”
白肆然听着对面的声音应该是一个年龄比较老的人了,白肆然有些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我是,请问您是谁,为什么昨天晚上给我打了这么多电话,是有什么事情吗?”
对面的人兴高采烈道,“我是你外婆啊,你忘记我了啊,我小时候还给你吃过饼嘞。”
白肆然努力回想了一下吃饼的画面,接着嘲讽的笑了一下,“哦~我想起来了。”
电话对面的人兴奋了起来,“哎对对对,想起来就好。”
白肆然接着道,“就是小时候过年时来您家拜年,把我妈妈烙的一碟子糖饼全给白举天,我眼巴巴的看着就希望分来一小块,还告诉我是哥哥,不许跟弟弟抢吃的外婆。”
对面的人语气不太好道,“那最后你不是吃到了吗,况且说了,让让弟弟怎么了这是你应该做的啊。”
白肆然讥讽的笑了一下,“那饼怎么到我手里的您不清楚吗?如果不是糖饼掉地上了,您舍得给我吃一口。”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提高音量道,“你这孩子,怎么还翻起旧账了,小时候的事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白肆然冷笑一声。
“小时候的事我当然记得清,您平时眼里只有白举天,我在您那就像个外人。”
“时隔十五年您突然打电话给我,不会是又有什么事要我帮忙吧?”
外婆听出了他的不满,语气软了下来,“肆然啊,外婆知道以前对你关心不够,这不,你弟弟要过生日,想请你回去聚聚。”
白肆然想也没想就拒绝道,“不去,我没那个闲工夫。”
外婆急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家人聚聚多好,外婆也好久没见到你了,想要稀罕稀罕你。”
白肆然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他知道,外婆心里还是偏袒白桦一家,这所谓的聚会,不过是又一场让他难堪的闹剧。
他发动车子,决定不再为这些烦心事烦恼,好好过自己的生活就行,不想再和她们有联系了。
坐在一旁的白桦看见电话被挂断有些焦急,她挽住沙发上老人的手。
“妈您说白肆然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这会儿跟家里彻底是闹崩了,那天天的工作怎么办啊,依照他的性格想要找个好工作很困难啊。”
精神气十足的来人完全看不出来有八十多了,她拍拍白桦的手道,“安心,我就不信了拿不下他,我的宝贝外孙工作肯定有着落,再说了打断骨头连着筋呢,都是一家人他不会不管我们的。”
白桦搂住老人的胳膊,“那就拜托妈了,好好教训一下他,不仅连我都不尊重,现在更是把甜甜给哄骗到他爷爷奶奶家了。”
老人褶皱的眉头拧成了疙瘩。
“哼,这小子越来越不像话居然敢教唆甜甜,她可是我们白家的孩子,哪能由着他胡来。”
正说着,白举天从房间走出来,一脸不耐烦。
“妈,外婆,你们别操心了,白肆然那家伙就是个倔驴,我看他是不会轻易服软的,况且我在家也挺好的。”
外婆目光慈爱的看了了他一眼,“天天起床了啊,没事你的工作我让你哥给买找,轻松钱多的,他再倔也是我外孙,我自有办法让他回来。”
白举天耸耸肩,走到门口拿了外卖又回房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