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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渊市的七月,是一座巨大的,密不透风的蒸笼。

太阳像一枚烧至白炽的烙铁,高悬于灰蒙蒙的天际,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被热浪扭曲,目之所及的一切,都仿佛隔着一层摇曳的水汽,模糊而不真切。柏油马路被晒得发软,蒸腾起一股刺鼻的气味。路边的行道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叶子,唯有藏匿于枝叶间的夏蝉,不知疲倦地嘶鸣着,尖锐而单调的“知了”声,织成一张无形的声网,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让人愈发心烦意乱。

在这片喧嚣的燥热中,一辆毫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已经静静地停在玉槐居对面的街角超过三个小时了。车窗贴着深色的膜,将外界窥探的视线与车内那个沉静如水的世界彻底隔绝。

车内,冷气开得很足,与车外的酷暑判若两个季节。

顾念坐在驾驶座上,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前方那座占地广阔的庄园。他的目光,沉静、专注,像一头蛰伏在暗处的猎豹,正在耐心观察着自己的猎物。他的手中,并没有望远镜之类的工具,仅凭一双肉眼,他便将庄园门口的一切尽收眼底,并在脑海中迅速构建起一幅精确到厘米的三维地图。

高大的白色围墙上,攀爬着郁郁葱葱的常春藤,墙头之上,每隔五米便设有一枚红外线感应器和一只360度旋转的监控摄像头。正门是厚重的雕花铁艺大门,两旁各立着一名身穿黑色西装、耳戴通讯设备的保安。他们的站姿很标准,双腿分开与肩同宽,双手背在身后,眼神警惕地扫视着过往的车辆与行人。

这是他来到临渊市的第五天。五天里,他每天都会在这里待上至少八个小时,像一名最虔诚的信徒,朝圣般地观察着这座名为“玉槐居”的牢笼。

组织下达任务时,资料是冰冷的。

代号:“刻耳柏洛斯”。

目标A:槐柏韵,临渊市商业巨头,白手起家,手段狠辣,在财富积累的原始阶段,结下了无数仇家。

目标b:槐稚秀,槐柏韵独女,年十九,现于临渊大学艺术系就读。

任务要求:双重清除。干净、利落,切断一切可能追溯到委托人的线索。

委托人的信息是匿名的,酬金是一串天文数字。但这些对顾念而言,都毫无意义。他的人生,被一道无形的墙分割成了两部分。墙的一边,是遥远而模糊的童年,是贫瘠的土地,是父母将他送走时,在他耳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念儿,活下去。”

那对男女的面容早已模糊不清,连他们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他都无从知晓。他只记得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和他怀中尚有余温的半块红薯。

墙的另一边,是“组织”。是无尽的、残酷的训练,是鲜血与死亡,是将他从一个有名字的“人”,锻造成一柄没有感情的,名为“无”的利刃。在组织里,他没有名字,只有一个代号——“无”。完成任务,得到报酬,然后用这些报酬换取生存下去的资源,这便是他被灌输的,活下去的全部意义。

所以,当他接到这个任务时,他的内心没有丝毫波澜。槐柏韵也好,槐稚秀也罢,于他而言,不过是档案上两张冰冷的照片,是需要从这个世界上抹除的两个符号。

然而,强攻,是最低级的手段。玉槐居的安保系统,由内到外共分三层。外围的墙体与监控,中层的二十四小时巡逻队,以及内层的,贴身保护槐氏父女的保镖。更不用说,槐柏韵本人行踪诡秘,他出入的车辆是顶级的防弹车,身边时刻跟着至少四名精英保镖。

想要在不引起巨大骚动,不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的情况下完成任务,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阴翳本身,从内部将这座坚固的堡垒瓦解。

他需要一个身份,一个能让他顺理成章地走进玉槐居,接近那对父女的身份。

最理想的身份,便是成为他们安保团队的一员。

顾念的视线,从宏伟的大门,缓缓移动到了那两名站岗的保安身上。左边那个,身材更高大一些,站姿如松,眼神锐利,顾念给他的评估是“A级”,前军人,大概率是侦察兵或特种兵出身。而右边那个,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他每一分三十秒,会下意识地调整一下自己的站姿,眼神也时常飘向自己左手手腕上的表。

顾念的嘴角,勾起一抹几乎无法察觉的弧度。

这个年轻人,就是他选定的突破口。

接下来的两天,顾念改变了策略。他不再只盯着玉槐居的大门,而是开始跟踪那名年轻的保安。这名保安名叫张伟,今年二十三岁,是半年前通过一家高端安保公司招聘进入槐家的。

跟踪一个反侦察能力几乎为零的普通人,对顾念来说,比呼吸还要简单。

他很快就摸清了张伟的一切。他家境普通,却爱慕虚荣,每个月的薪水,大半都花在了名牌服饰和取悦一个拜金的女友身上。而他最大的秘密,便是深陷网络赌博的泥潭,欠下了一大笔高利贷。

这便是人性的弱点,是再坚固的堡垒也无法防御的蚁穴。

这天傍晚,张伟下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去找女友,而是面色惶急地走进了一条龙蛇混杂的后巷。顾念将车停在巷口,熄了火,如同幽灵般悄无声息地跟了进去。

巷子深处,几名全身都是纹身的壮汉正将张伟围在中间。

“张伟,说好的今天还钱,钱呢?”为首的光头男拍了拍张伟的脸,语气不善。

“彪哥,再宽限我几天吧,我……我下个月发了工资,一定……一定还给您!”张伟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身体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

“下个月?你他妈上个月就这么说了!”光头男身旁的一个黄毛啐了一口,“我看你小子是在槐家当保安当傻了,真以为我们不敢动你?”

“别,别……”张伟吓得魂飞魄散,“彪哥,求求你们,千万别去我工作的地方闹,我会被开除的!这份工作不能丢啊!”

“哦?不能丢?”光头男“彪哥”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揪住张伟的衣领,将他抵在墙上,“那你的意思是,你这份工作,比你这几根手指头还值钱?”

说着,他从后腰摸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张伟彻底崩溃了,裤裆处传来一阵骚臭,他竟是被吓尿了。

躲在暗处的顾念,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他本可以现在就出手,“救”下张伟,以此为契机和他搭上线,再设计一步步取代他。但这样太慢,也太容易留下痕迹。

他有更好的计划。

他悄然后退,离开了后巷,回到车上,换上了一张新的电话卡,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陈队长吗?”电话接通后,顾念用一种经过处理的,略显沙哑的声音说道。

电话那头,正是玉槐居的安保队长,陈博。那名顾念评估为“A级”的前特种兵。

“你是谁?”陈博的声音充满了警惕。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你手底下有个叫张伟的保安,在外面欠了一屁股的赌债。我刚刚还看到,他被一群放高利贷的堵在巷子里,差点被剁了手指头。”顾念的语速不疾不徐,“陈队长,槐先生把身家性命托付给你们,你们就是这么筛选安保人员的吗?一个随时可能为了钱出卖雇主的赌徒,你觉得他配待在玉槐居吗?”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顾念能想象到,陈博此刻的脸色一定相当难看。

“你有什么目的?”陈博沉声问道。

“我没什么目的,只是一个关心槐先生安危的,微不足道的小市民罢了。”说完,顾念便挂断了电话,取下电话卡,连同手机一起,扔进了路边的下水道里。

他知道,陈博一定会去查。以陈博的性格,绝对无法容忍自己的团队里出现如此巨大的安全隐患。

果不其然。

第二天,当顾念再次来到那个街角时,他看到张伟被两名保安架着,几乎是拖出了玉槐居的大门。他的脸上还带着清晰的指印,表情如丧考妣。随后,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想必是槐家的管家,将一个信封塞给了他,说了几句什么,便挥手让他滚蛋。

张伟失魂落魄地离开了,像一条被主人遗弃的流浪狗。

一个空缺,就此产生。

顾念没有立刻行动。他需要等待一个最佳的时机。

又过了三天,那家为槐家提供服务的高端安保公司的网站上,果然挂出了一条新的招聘启事:急聘安保人员一名,要求:退伍军人,有大型企业或高端住宅安保经验者优先,待遇从优。

顾念缓缓发动了汽车。他的脸上,依旧是那副千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他打开副驾驶座上的一个牛皮纸袋,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档案。

档案上的照片,是一个面容刚毅,眼神坚定的男人。寸头,皮肤黝黑,看起来饱经风霜。

姓名:李卫。

年龄:二十八岁。

履历:前南部战区雪豹突击队成员,服役五年,多次立功受奖,因伤退役。退役后,在东海市一家跨国集团担任cEo的贴身保镖两年。

这份履历,天衣无缝。无论是部队的档案,还是那家跨国集团的离职证明,都经得起任何形式的背景调查。这便是“组织”的力量,他们能为你凭空捏造出一个完美无缺的人生。

蝉鸣声似乎更加聒噪了。

顾念驱车离开。他没有回家,而是去了城西的一家健身房。他要在最短的时间里,让自己的身体状态和精神面貌,无限贴近于那个“李卫”。他需要增加肌肉,需要晒黑皮肤,甚至需要模仿一个长期处于高度戒备状态下的特种兵,那种细微的,已经融入骨髓的习惯性动作。

他对着镜子,一遍遍地练习着那个名叫“李卫”的眼神。那是一种混杂着军人的警惕、忠诚,以及一丝被磨平了棱角后的沉稳。

他原本的眼神,太空,太冷,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任何情绪掉进去,都不会激起半点涟漪。这样的眼神,不属于“李卫”。

一周后。

顾念,或者说,此刻的“李卫”,穿着一身得体的黑色西装,站在了那家安保公司的面试官面前。他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身材挺拔,肌肉将西装的线条撑得恰到好处。他的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次落脚都仿佛经过精确计算。他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便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令人信赖的压迫感。

面试官,正是玉槐居的安保队长,陈博。

陈博锐利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顾念的身上来回扫视。他仔细地翻阅着手中的履历,每一个字都不放过。

“李卫?”

“是。”顾念的回答,言简意赅,声音低沉而有力。

“雪豹突击队?”

“是。”

“为什么退役?”

“执行任务时,左肩中弹,虽然恢复得不错,但已经无法适应高强度的作战环境。”顾念说着,自然地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肩,动作流畅,却在某个角度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这个细节,是他对着解剖图和无数份战伤报告,演练了上百遍的结果。

陈博的眼神,在他的左肩处停留了片刻,似乎缓和了一些。

“为什么来临渊市?”

“我女朋友是这里的人。”顾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符合人设的柔情,“我们准备结婚了。”

一个完美的,无懈可击的理由。

接下来的面试,更像是一场专业的考核。格斗,射击,危机处理……顾念都以“优秀,但并非顶尖”的水平完成。他不能表现得太完美,一个在战场受过伤的退役士兵,理应在某些方面有所退步。太过完美,反而会引人怀疑。

他表现出的,恰恰是一个经验丰富、素质过硬,同时又带着一丝退役后遗症的,最理想的安保人员形象。

最终,陈博合上了档案,站起身,向顾念伸出了手。

“欢迎你加入我们的团队,李卫。明天早上八点,到玉槐居报到。”

“是,队长。”顾念握住了那只手,掌心干燥而有力。

走出安保公司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顾念微微眯起了眼睛,抬头看向天空。

蝉鸣依旧,只是这片阴翳,即将笼罩玉槐居的屋檐。

他知道,从明天起,他将以“李卫”的身份,活在目标的眼皮底下。猎杀游戏,才刚刚进入最危险,也最有趣的部分。

而就在此刻,玉槐居二楼的画室里,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正对着一幅尚未完成的油画发呆。画上,是一片绚烂的,盛开在阳光下的向日葵。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那片金黄色的花海深处,似乎藏着一片永远也无法被阳光照亮的,深邃的阴影。

她轻轻叹了口气,放下了画笔。窗外的蝉声,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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