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城外的风带着血腥气,卷得联军大营的旌旗猎猎作响。自前三次决战胶着之后,曹操、刘备、嬴政三路联军已在此盘桓月余,帐中谋士连日推演,终于定下第四战的计策——以车轮战耗损杨滔军猛将体力,再趁其疲敝时以精锐突袭东门,那里守将薛仁贵虽勇,连日厮杀必有所懈怠。
天色未明,联军的号角便撕裂了晨雾。乐毅、叶白夔、王翦三骑并立于阵前,身后十八万兖州军、十五万冀州军、十三万徐州军列成三重大阵,甲胄在初升的日光下泛着冷硬的光。许昌城头,盘古按着腰间盘古斧,斧刃映着他沉静的眼眸,身侧贾诩轻摇羽扇:“联军今日来势汹汹,怕是有备而来。”李义山接口道:“东门薛将军已守三日,可令东方希替换半日,以防有诈。”盘古颔首,令旗一挥,东门方向很快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联军阵中,曹操军的许褚首先出列。这莽汉手提大刀,坐骑乌骓马喷着响鼻,在阵前咆哮:“杨滔军的匹夫,可敢出来与某大战三百回合!”话音未落,许昌城门“吱呀”洞开,东方希骑着凤羽驹疾驰而出,造化圣灵枪斜指地面,枪缨上的凤凰羽随着动作轻颤:“某东方希,来会你!”
两马相交,许褚大刀劈头盖脸砍下,刀风扫得地面尘土飞扬。东方希不慌不忙,凤羽驹向左一偏,避开刀锋的同时,造化圣灵枪如灵蛇出洞,直刺许褚肋下。许褚急忙回刀格挡,“铛”的一声震得双臂发麻,暗道这小将力气竟如此惊人。二人你来我往,枪影刀光交织,五十回合后,许褚额头见汗,刀法渐渐散乱,东方希瞅准破绽,枪尖一挑,正中许褚手腕,大刀脱手飞出。许褚怒吼一声,拨马回阵,兖州军阵中响起一片惋惜之声。
刘备军阵中,赵燃灯立刻提枪而出。百鸟朝凤枪在他手中抖出层层枪花,恍如真有百鸟绕枪而飞:“东方将军好武艺,某赵燃灯请教!”东方希勒转凤羽驹,枪尖指向对手:“请!”两杆枪甫一相接,便知是劲敌。赵燃灯的枪法学自名家,时而如孤鹜掠水,时而如雄鹰扑兔;东方希的造化圣灵枪却带着一股灵动之气,枪尖总在毫厘之间避开对方锋芒,反刺要害。八十回合过去,二人坐骑皆已出汗,赵燃灯忽然卖个破绽,枪尖陡然下沉,想挑东方希马腹,却被凤羽驹灵敏避开——这宝马原是西域异种,通灵得很。东方希趁他旧力已尽新力未生,枪杆横扫,正打在赵燃灯枪杆上,震得他虎口开裂,只能拔马退走。
嬴政军阵中,东皇太一催东皇马而出。龙纹甲在日光下流转金光,东皇剑剑身宽阔如门,直指东方希:“连赢两场,也敢称勇?某来会你!”东方希此时已战过两阵,凤羽驹的呼吸也有些急促,却依旧挺直脊背:“请赐教!”东皇太一剑法沉猛,招招不离中宫,剑风带着开山裂石之势,东方希以巧破拙,仗着凤羽驹速度快,在剑光中游走,枪尖不时反击。一百回合后,东方希肩头中了一剑,鲜血染红了银甲,他却咬紧牙关,猛地调转枪头,以枪杆猛击东皇马前蹄。东皇太一坐骑吃痛人立而起,他急忙稳住身形,东方希已趁机拨马回阵,城头传来震天喝彩。
联军见连折三阵,阵脚微乱。乐毅令旗一挥,曹操军的曹彰提着方天画戟冲出,刘备军的赵云挺龙胆亮银枪跟上,嬴政军的奎刚握着莲花戟紧随其后——竟是要以三将轮战,彻底拖垮杨滔军的锐气。许昌城头,盘古眉头微皱,正要下令换人,薛仁贵已提着方天画戟策马而出,镇天弓斜挎在鞍前:“东方将军歇息,某来会他们!”
薛仁贵先战曹彰。方天画戟对撞的瞬间,曹彰只觉手臂一麻,暗道这薛仁贵果然名不虚传。二人戟法相似,却各有精妙,曹彰的戟带着一股狠劲,招招搏命;薛仁贵的戟法则沉稳老练,守中带攻,五十回合后,曹彰渐落下风,被薛仁贵一戟挑落盔缨,慌忙退走。赵云立刻接上,龙胆亮银枪如梨花纷飞,枪尖几乎贴着薛仁贵的咽喉掠过。薛仁贵不闪不避,方天画戟后发先至,逼得赵云只能回枪自保。这二人皆是枪戟名家,你来我往间竟斗了八十回合,难分胜负,最后赵云见薛仁贵呼吸渐粗,虚晃一枪退走,给奎刚让出位置。
奎刚骑着莲花马,莲花戟带着寒气刺来。薛仁贵此时已战过两阵,体力消耗极大,却依旧稳稳接住招式。奎刚的戟法刁钻,专找破绽,薛仁贵只能仗着经验苦苦支撑,渐渐被逼得连连后退。城头观战的盘古正要鸣金,忽然见薛仁贵猛地勒住坐骑,方天画戟脱手飞出——却不是掷向奎刚,而是掷向联军阵中!
那戟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竟直直插在曹操军的帅旗旗杆上,戟尖入木三寸,帅旗应声而倒!联军阵中顿时一片哗然,奎刚也愣在当场,薛仁贵趁机取下镇天弓,搭上雕翎箭,一箭射向奎刚座下莲花马。马受惊人立,奎刚险些坠马,只能拔马退走。薛仁贵勒马扬弓,城头士兵欢呼如雷,声浪几乎要掀翻云层。
就在此时,联军阵中忽然响起急促的鼓点。王翦挥动令旗,五万徐州军如潮水般涌向东门,曹操军的盾车、刘备军的云梯紧随其后,显然是要趁薛仁贵力竭之际强攻。许昌城头,贾诩忽然笑了:“来了。”李义山令旗一挥,东门内侧忽然升起数排栅栏,将城门堵得严严实实,城上的巨灵神双斧一挥,早已备好的滚石檑木如雨点般砸下。
联军前锋刚冲到城下,就被滚石砸得人仰马翻。盾车虽然顶住了第一轮攻击,却没注意到城墙垛口后伸出的数十根长杆——那是杨滔军特制的“钩镰枪”,杆端带着锋利的铁钩,专钩盾车的缝隙。士兵们合力一拉,几辆盾车顿时失去平衡,翻倒在地,车后的联军士兵暴露在城头弓箭手的射程内,惨叫声此起彼伏。
薛仁贵在城下看得清楚,方天画戟已被亲兵送回手中,他调转马头,对着身后的五千铁骑大喝:“随我冲!”这五千人是杨滔军的精锐“破阵骑”,皆是西凉州的良家子,马术精湛,此时跟着薛仁贵如一道银流,直撞联军侧翼。刘备军的赵率璟带着五千步兵迎上来,暗影追魂枪刚刺倒两名骑兵,就被薛仁贵的方天画戟挑飞,连人带枪摔出三丈开外。
城上,盘古见时机成熟,将盘古斧重重顿在地上:“开西门、南门!”王龁、卫青各领十万大军从两侧杀出,如两把巨斧砍向联军的左右翼。曹操军的乐毅急忙调兵迎击,却见杨滔军阵中忽然冲出一队黑甲骑兵,为首的霍去病手持长枪,坐骑踏雪无痕,正是他训练的“奔雷骑”,专破步兵方阵。奔雷骑如入无人之境,枪挑斧劈,很快在曹操军阵中撕开一道口子。
嬴政军的王翦见状,令蒙骜领三万精兵支援左翼,自己亲率中军压上。不想刚走不远,前方忽然传来喊杀声——原是贾诩早已料到联军会分兵,令无支祁、蛟魔王各领五千水军,从护城河上游偷渡,绕到联军后方袭营。这二人皆是水中悍将,带着士兵摸到联军粮营外,一声呼哨便杀了进去,火折子扔向粮草堆,顿时浓烟滚滚。
联军见后方起火,军心大乱。刘备军的叶白夔想稳住阵脚,却被伏羲拦住。伏羲手持伏羲剑,剑法灵动飘逸,与叶白夔战在一处,剑影如织,逼得他寸步难行。曹操军的典韦、典礼双戟齐出,本想冲击城门,却被巨灵神的双斧拦住,三柄重兵器碰撞,震得周围士兵耳朵嗡嗡作响,巨灵神力大无穷,双斧舞得如风车一般,竟将二人死死缠住。
最惨烈的莫过于东门。薛仁贵的破阵骑与嬴政军的奎刚、青华大帝厮杀在一处,方天画戟对莲花戟、方天画戟,三柄长戟搅在一起,戟尖碰撞的火花溅在沾满血污的土地上。薛仁贵肩上的伤口渗出鲜血,染红了半边身子,却越杀越勇,方天画戟猛地横扫,先磕飞奎刚的莲花戟,再顺势一挑,青华大帝的方天画戟也脱手而飞,二人只能狼狈退走。
战至午后,联军已溃不成军。粮草被烧,后路被抄,左右翼被王龁、卫青死死咬住,中军又被薛仁贵、霍去病冲击得七零八落。乐毅见大势已去,长叹一声,令旗挥下:“撤军!”联军如丧家之犬,丢盔弃甲往后方退去,杨滔军却不追赶,只是守住城门,清理战场。
许昌城头,盘古望着联军退去的方向,盘古斧上的血珠滴落在城砖上,晕开一朵朵暗红的花。贾诩轻摇羽扇:“此役联军折损七万,至少三月不敢再来。”李义山望着城下堆积的尸体,轻声道:“只是这血流成河,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盘古握紧斧柄,沉声道:“守好这许昌城,便是守住了这方百姓。”
夕阳西下,将许昌城的影子拉得很长,城头的士兵们互相搀扶着坐下,甲胄上的血渍在余晖中泛着铁锈般的红。远处的联军大营渐渐隐入暮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