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这么久,想必家里的老头子们想得都快发疯了,也是时候回去报到了。
穿过阴暗的魔界通道,眼前豁然开朗,一行人终于看到了不一样的风景。
山川、树木、花花草草,哪怕是拂面而过的微风,都让人倍感亲切。
正感慨着还是外面的风景好时,忽然从周围冒出一群手持法器的太虚圣地弟子。
为了抓捕叶寒,太虚圣地除了在回天极宗的必经之路设伏以外,还在各个魔界出口都留下了人手。
看着眼前突然冒出来的一群人,他们立即围了上去,冷声喝问:“尔等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此?”
不等苗妙妙等人回答,那带头的弟子大手一挥,直接下令:“这些人形迹可疑,全部拿下!带回去让主上发落。”
“哎等会儿!”苗妙妙手掌一翻,“你们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抓人,未免有点不讲道理了吧?”
对方下巴一扬,语气无比嚣张:“如何呢?我太虚圣地抓人,不需要讲道理!”
“对!我们就是道理!”
“劝你们不要反抗。否则,打死打残,概不负责!”
身后一众太虚圣地弟子纷纷附和,态度一个比一个嚣张。
“我真是给你们脸了哈!”玖焱撸起衣袖就要动手。
这些家伙,一看就没挨过现实的毒打。
“哎,温柔点!”唯恐她下手太重,一不小心把人给打死了,苗妙妙温柔一笑,“抓活的!我有用。”
片刻后,飞舟起飞,载着满满一大船被五花大绑的太虚圣地弟子,朝着落云宗方向而去。
*
夜魔宫。
当墨千仇踏进寝殿的那一刻,不由愣在了原地。
什么鬼?里面怎么空荡荡的,连张椅子都没有?跟被强盗洗劫过似的。
他神色一冷:“来人啊!”
附近的两名侍卫急匆匆赶来:“魔尊大人有何吩咐?”
墨千仇阴沉着脸,指着空荡荡的寝殿质问:“来,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
“啊这……”两人一脸懵逼。
“说话!”
随着墨千仇的一声怒喝,两人脚下一软,当场就跪了下去:“魔尊大人息怒,这……我们也不知道啊。”
平日里,寝殿内是他们的禁地,任何人没有得到传唤,都不得进入。轻则天灵盖不保,重则九族升天。
一名侍卫低声道:“兴许是圣女大人走的时候,一并给带走了?”
“说的什么屁话!你们见过谁出门,连桌椅板凳和床也要带走的?这分明就是遭了贼!”
越说越是来气,墨千仇一把扣住两人天灵盖,恶狠狠道,“连家里进贼了都不知道,我要你们何用!”
话音落时,“啪啪”两声脆响,两个新鲜的天灵盖打着转儿飞向了远方。
“遭了!我的宝库!”墨千仇心底一沉,立即飞速赶往宝库。
当打开宝库大门的一瞬间,果然如他所料,里面已经空空如也,甚至连地板都不翼而飞。
“废物!真是一群废物啊!”怒不可遏的他,一口气将几十号守卫的天灵盖全部掀飞。
而他自己也因为怒火攻心,仰天喷出一口黑血。
两名心腹急忙上前搀扶:“魔尊大人您没事吧?属下这就带人去搜捕盗贼!”
“不用了!我知道是谁干的!”墨千仇咬牙看向天魔遗迹方向,拳头捏得嘎吱作响,好个不当人的小白脸!害死了我家媚儿,还把老窝给我掏了!简直丧心病狂!
行!你等我伤势有所好转,看我怎么收拾你!不将你碎尸万段,本尊誓不为魔!!
……数日后。
外界,一座边远小城。
苗妙妙拿着几个储物袋,面带微笑从一座黑矿窑里走出。
那些圣地弟子脾气太过暴躁,属实不好,就安排他们在里面好好改造。
这也算是行善积德了。
至于那两千一个的人头费,自然归苗大善人所得。
毕竟大老远带他们来改造,这辛苦费和路费还是要收的,总不能白干是吧?
就在苗大善人忙着数钱之际,天魔遗迹一处深渊底部,趴着一个浑身是血还不穿裤子的青年。
他正是走投无路,被逼跳崖的天命之子叶寒。
“滴答滴答~”冰冷的水滴顺着上方的藤条,滴落在叶寒脸上。
“嘶~~”他打了个寒颤,幽幽睁眼。
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他先是微微一愣,脑子加载了一会儿后,拍着手仰天大笑起来:“哈哈哈哈!我没死!我就知道,我是天命之人,怎么可能会死!唔~~噗!”
高兴不过三秒,他便喷起了血。
虽然没死,但这波也伤得不轻,尤其是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就连筋脉也有多处受损。
但没关系,只要还活着,问题就不是很大。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小说里的主角,都是这么过来的。
叶寒强忍着身体不适,艰难爬起,只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低头一看。
好嘛,裤子连带着姨父巾又踏马被人给扒了。
这都第几次了?
他一脸麻木地从储物空间里拿出新的换上,朝周围看了一眼,暗暗皱眉:“这踏马什么鬼地方?”
没有安全感的叶寒立即与系统沟通,“统爹,你在吗?”
“嗯、”系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虚弱,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察觉到异样的叶寒急忙询问:“你怎么了?”
系统有些没好气道:“好意思问?魔涧渊你也敢直接跳,如果不是我动用了禁制力量,你早就粉身碎骨了!真以为自己命大呢?”
这话,顿时让叶寒有些被感动到,原来自己能捡回一条命,都是因为它。
这爹果然没白喊,关键时刻还是靠得住。
叶寒感激涕零:“啥也别说了,统爹!亲爹!我给你磕一个响的。”
当即跪在地上,邦邦磕了两个响头。
“别跟我整这些虚的。”系统才不吃他这套,声音冷漠,“你好好给我争口气行吗?真的,你见过谁家宿主像你这么拉胯的?”
闻言,叶寒立即捏紧了拳头:“放心,我一定会支棱起来的!”
这一刻,他总算是有了点天命之人该有的样子,然而三秒钟不到,又捂着肚子哼哼起来。
不用想,这肯定是在地上趴久了受了凉,又开始痛经了。
他戴着痛苦面具,一步三晃:“哎哟妈也,我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