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初寒,北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官道上。八人行至一处名为“望乡驿”的驿站时,天色已晚,便决定在此歇脚。这驿站孤零零地立在荒野之中,是南北往来客商的必经之地,只是近来却鲜有人敢留宿——据说每到深夜,驿站里就会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有人还看到窗边闪过白衣人影,都说这是“望乡女鬼”在作祟。
“女鬼?我看是有人在装神弄鬼。”贺峻霖搓着冻红的手,接过驿卒递来的热茶,“这荒郊野岭的驿站,最适合藏污纳垢,说不定是有人借着鬼怪名头,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驿站的老驿卒是个跛脚的老者,闻言叹了口气:“少侠有所不知,那哭声听得人心里发毛。前几日有个商人不信邪,夜里非要开窗看个究竟,第二天就发现他冻死在马厩里,脸上还带着惊恐的表情……”
八人决定一探究竟。入夜后,驿站的灯火忽明忽暗,寒风穿过窗棂,发出呜呜的声响,倒真有几分阴森。马嘉祺与丁程鑫守在正厅,刘耀文与张真源巡视四周,宋亚轩、刁刁、严浩翔、贺峻霖则潜伏在传出哭声的西厢房外。
三更时分,西厢房果然传来女子的哭泣声,断断续续,悲悲切切。贺峻霖刚想推门而入,却被宋亚轩拉住:“听这声音,像是用竹笛模仿的,不是真哭。”
严浩翔顺着声音来源望去,发现房梁上有个黑影,正拿着一支竹笛吹奏,窗纸上的白衣人影,不过是他用竹竿挑着的白布。
“抓住他!”刁刁低喝一声,破风刀出鞘,斩断了竹竿上的绳子。
黑影见状,翻身从房梁跃下,想从后门逃跑,却被守在那里的刘耀文一枪拦住。仔细一看,竟是驿站的年轻驿卒小三子。
“是你?”老驿卒又惊又气,“你为什么要装神弄鬼?”
小三子吓得浑身发抖,道出了实情。原来他欠下了赌坊的高利贷,无力偿还,就想借着“女鬼”的名头吓走客商,趁机偷他们的财物。前几日冻死的商人,其实是喝醉了酒自己跌进马厩,小三子见机行事,故意营造出被女鬼所害的假象。
“那竹笛声是我从一个路过的戏班学的,白布是我从后厨偷的蒸笼布……”小三子哭丧着脸,“我真没想害人,就是想偷点钱还债……”
八人将小三子交给闻讯赶来的官府,赌坊的人也被一并查处。老驿卒看着空荡荡的驿站,叹道:“都是贪心惹的祸,好好的孩子,竟走上了歪路。”
离开望乡驿时,雪停了,阳光洒在官道上,反射出刺眼的光。远处的村庄升起炊烟,隐约传来鸡鸣声。
“这荒郊驿站,倒成了人性的试炼场。”贺峻霖裹紧披风,“若非贪心,也闹不出这出‘女鬼’戏。”
宋亚轩从怀中取出一个木雕,是一盏小小的油灯,用驿站的旧木料刻成,灯芯处还刻着一朵火苗,仿佛随时会亮起。他递给刁刁:“这驿站的灯,能照亮旅人回家的路,却照不亮贪心人的心房。愿我们永远心明如灯,不被邪念所惑。”
刁刁接过木雕,指尖轻轻拂过灯盏的纹路,轻声道:“人心如灯,一灯能破千年暗,只要守住本心,再黑的夜也能找到方向。”她抬头看向宋亚轩,眼中的笑意如同初升的朝阳,温暖而明亮。
马蹄声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印记,望乡驿的孤灯渐渐消失在视野中。八人知道,江湖的险恶不仅在于刀光剑影,更在于人心的贪念,而唯有坚守道义,才能在这漫漫征途上,始终行得正、走得稳。他们的故事,也将如同这驿站的灯火,在风雪飘摇中,为迷途者照亮前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