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 “咯噔” 一下,冲过去抓住棒梗的胳膊,急切地问:“棒梗!你老实说,你是不是去陈大力家偷糖果了?”
棒梗被奶奶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嘴里还含着糖果,含糊不清地说:
“是……
是啊。
谁让小花和小群在我面前炫耀,说他们有好吃的糖,我就去拿了点,怎么了?
您不是说,陈大力家的东西以后都是咱们家的吗?
我吃几颗糖怎么了?”
这些天,他在傻柱家 “顺” 东西顺习惯了,傻柱不仅不生气,还故意把吃的放在显眼位置,让他拿得方便。
久而久之,他的胆子越来越大,觉得 “拿” 别人的东西是理所当然的,根本没意识到这是 “偷”。
贾张氏听着棒梗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陈大力是什么人?
那是连她儿子贾东旭都敢打的硬茬,要是被陈大力知道棒梗偷了他家的糖,还敢说这种话,他们贾家肯定没好果子吃!
她强压着怒火,又问:“你去偷糖的时候,有没有被人看到?进出门的时候,确定没人吗?”
“没人!”
棒梗摇摇头,得意地说,“我进门前看了,后院没人;出来的时候也看了,院里也没人,肯定没人发现!”
贾张氏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还是不放心,低头看了看棒梗的鞋子。
鞋底沾着一点泥土,和陈大力家地上的泥土颜色差不多!
她心里又一紧,赶紧拉着棒梗下床,说:“快!把鞋子换了!换上你爸的旧布鞋,这双鞋赶紧藏起来!”
“为什么呀?”
棒梗不乐意了,“这双鞋是新的,我还想穿呢!”
“别问那么多!让你换你就换!”
贾张氏不容分说,把棒梗的新鞋脱下来,塞进床底下的箱子里,又拿出贾东旭的旧布鞋给棒梗穿上,“还有这些糖,也赶紧藏起来,待会要是有人问,你就说没见过,知道吗?”
“凭什么藏我的糖?”
棒梗急得差点哭了,“这是我拿的,是我的!”
“奶奶先帮你保管,等过几天没人问了,再还给你,好不好?”
贾张氏耐着性子哄道,心里却在盘算。
一定要想办法把这事压下去,绝对不能让陈大力知道是棒梗干的!
棒梗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乖乖地坐在床上,心里却有点委屈。
不就是几颗糖吗?
奶奶至于这么紧张吗?
贾张氏藏好鞋子和糖果,又嘱咐了棒梗几句 “千万别出门”“别乱说话”,才深吸一口气,强装镇定地走出家门。
此时,中院里的气氛已经很紧张了。
陈大力正站在人群中间,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照了照地上的脚印,对众人说:“我再等最后五分钟,要是偷糖的人还不站出来,我现在就打电话报警,让警察来查。到时候,可就不是‘偷糖’这么简单了,说不定还要留案底。”
院里的人都沉默了,尤其是家里有孩子的,都在悄悄问自家孩子 “是不是你干的”。
贾张氏赶紧走上前,脸上挤出笑容,说:
“大力啊,别这么较真嘛!
不就是丢了几颗糖吗?
多大点事啊!
你家条件好,也不差这几颗糖,就别跟孩子计较了,免得伤了院里的和气。”
陈大力一听这话,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贾张氏这明显是在护着偷糖的人,而且话里话外都在暗示 “他不该计较”,这让他怎么能忍?
“贾大妈,话可不能这么说。”
陈大力冷冷地看着贾张氏,“丢几颗糖是小事,但‘偷东西’是大事。要是今天我不追究,明天说不定就有人敢偷钱、偷粮食,到时候院里还能安宁吗?”
他顿了顿,直接点破:“而且前些天棒梗还偷了傻柱家的东西,傻柱没追究,你们就觉得理所当然了?现在又来偷我家的糖,这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你胡说!”
贾张氏立马急了,指着陈大力的鼻子骂道,“谁告诉你棒梗偷傻柱家东西了?那是傻柱自愿给棒梗的!你别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被点到名的傻柱站了出来。
他本来还在犹豫。
一边是他喜欢的秦淮茹,一边是有理的陈大力。
可看到秦淮茹投过来的求助目光,他心里一软,硬着头皮说:
“陈大力,你别瞎说!
我家的东西,是我自愿给棒梗的,不是他偷的!
你可别冤枉好孩子!”
贾张氏一听傻柱这么说,立马来了底气,腰杆也挺直了:
“听到没有?
傻柱都亲口说了!
我家棒梗是好孩子,将来是要当大官的,怎么可能偷东西?
你陈大力别以为自己有点钱、有点权,就可以随便污蔑人!”
陈大力看着傻柱,又气又好笑。
这傻柱,为了秦淮茹,居然连是非都不分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说:“好,就算傻柱家的东西是‘给’的,那我家的糖呢?我可没给过任何人!而且我家地上还有脚印,只要让院里的孩子都去比对一下,是不是棒梗干的,一查就知道。”
他说着,看向院里的孩子们,笑着说:“这样吧,只要愿意去我家比对脚印的孩子,不管是不是偷糖的人,我都奖励两颗糖果。要是能找出偷糖的人,我再额外奖励五颗!”
孩子们一听有糖果奖励,立马欢呼起来,纷纷举手:
“我去!我去!”
“我也要去比对!”
看着孩子们争先恐后的样子,贾张氏心里更慌了。
棒梗还在家躲着,要是被人发现他没出来,肯定会怀疑!
陈大力又看向贾张氏和秦淮茹,似笑非笑地说:“贾大妈,秦姐,你们家棒梗呢?怎么没看到他?让他也来比对一下吧,要是能证明不是他,我不仅奖励他糖果,还给他买个新玩具,怎么样?”
贾张氏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支支吾吾地说:“棒梗…… 棒梗有点不舒服,在家睡觉呢,就不出来了。”
“不舒服?”
陈大力挑了挑眉,“刚才我还看到他在院里跑呢,怎么一会儿就不舒服了?该不会是心里有鬼,不敢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