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昨晚煮的放在空间地下室的剩余的绿豆汤又灌到早上已经喝空了的竹水杯里。
把另一个背篓里黄了的李果又装进布装,放好。
她这几天上工拿了不少,大概明天拿一次就完了。
弄好后就洗漱一番上床休息了,一天天的,是真的累,午睡一会,养养精神。
下午的时候,太阳太大,蝗虫飞得高,赵园园就没抓它们了,太费劲,不划算。
下了工后,又和梁木婶子去找了一捆柴火背回知青点。
不找不行啊,每天几顿饭,又要烧水的,柴火用得很快。
一天天的真累,回到知青点就瘫在椅子上了不想动。
进屋开了瓶麦乳精泡了一碗水喝后,才慢腾腾的去后面的自留地看了一下。
夏天的草长得真快,一场大雨过后,土地又绿了,赵园园小心翼翼的把草拔掉,又摘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南瓜和几根南瓜尖回去,把小南瓜切成小块,和着南瓜尖一起煮汤。
之后又洗干净手捞了一小碗之前腌的笋,洗过一遍后不油锅翻炒几下再闷煮一会儿,又放了一些辣椒酱和盐,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酸笋就弄好了。
夏天天热不仅她之前晒的笋干每天拿出去晒一下,快干了,这酸笋也有了酸味。
在这个大热天的好下饭。
让她吃得快停不下来。
吃完饭,又烧水,煮绿豆汤,准备明天要上工要用的东西。
然后进空间补充蛋白质。
这干活累的以前不屑一顾的肥肉,现在炒到菜里,也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了。
今晚吃了一份无骨鸡瓜。
看着消耗得最多的大猪蹄,也不知道这些食物能坚持到七年后不。
吃饱喝足后,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下乡后,吃的没省着,脸上圆润了不少,至少脸上没有刚开始穿来的时候的那种吓人的营养不良的腊黄凸陷感。
头发也变黑了不少。
护完肤去之前买的衣服里找了条白色的吊带长裙,把厚厚的刘海用发饰弄好,露出光洁的额头,这一刻,和现代的自己有八分相似了。
不论是现代还是在这里,她们的基因都不差,她的五官清纯精致,眼睛明亮有神,像一汪清澈的泉水,笑起来时弯成了好看的月牙,眼角似乎也盛满了笑意。
一笑起来有点乖觉的感觉。
给人很有亲和力的感觉。
纵使是平常留着厚刘海,穿着打满补丁的衣服,那些婶子也很喜欢她。
带她上山找野果,砍柴什么的。
臭完美,她又换回原主那身打满补丁的朴实的装扮。
在这个时代,不论是城市还是农村,打扮低调点都不是什么坏事。
第二天,她们又如常去上工。
今天割的这块地,临近河边的地方被大水冲倒伏了挺多的。
她们把一点一点的把那些看着还好的稻穗捡出来。
那些婶子一边捡一边心疼。
“哎哟,老天爷啊,这么多都被泥给埋了,可惜了!”
不论什么时候,粮食都是不可缺少的,在这个粮食产量不高的时代,粮食更是农民的命。
但是人祸可避,天灾难防,人们只能尽力把损失降到最低。
夏收是真的又累又忙。
但是赵园园看到离她们不远处的另一个小队里面有个神色蜡黄憔悴的挺着快六七个月的大肚子的女人也在干活。
而且不同于其他人累了就休息,她一直都没停过。
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身体瘦到可见骨。
看着比赵园园刚穿来的时候原主那刚退烧的身子还弱。
看得人都心酸。
她问旁边并列着干活的梁木,“婶子,大队怀孕了不能休息吗?”
她来这里这么久了,感觉大队人情味还是挺浓的啊。
大队长也挺关心弱势群体的。
“能啊,没怀稳或者家里人心疼,怀孕了不上工也没人会强制。”
“如果自己闲不住,可以去干轻松一点的活,比如翻稻谷什么的。”
“就是工分少一点,但是孕妇本就比较脆弱,干轻省点没什么。”
“那为什么那边那个小队的女同志看着怀孕有六七个月了吧,怎么还来和我们一起割谷子啊?”
赵园园一边说一边指了指那边的怀孕的女同志。
赵园园身边的梁木和另一个婶子都顺着看过去,还不待梁木给赵园园解惑,那个婶子就先叹着气道,“你说的是张二懒家的媳妇吧?”
赵园园不知道张二懒是谁,但是那里就一个孕妇应该就是她。
“那是个造孽的女人啊。”
“她本来是公社附近的人,家庭条件都不差。”
“结果一次去赶集看上了长得唇红齿白的张二懒,不顾家人的反对硬是要嫁张二懒,把她爹给气中风了。”
“就这样了她还死活要嫁,最后气得她的兄弟姐妹都和她断绝了关系。”
“这女人啊,没了娘家的依靠,就像一根浮萍,只能任人拿捏。”
“张二懒当初之所以会找上她,也是因为她家庭条件好,想吃软饭,但是张二懒的媳妇胡小翠为了嫁给他和娘家断绝了关系,他吃不到软饭,可不就对她不好了吗?”
“你知道张二懒为什么叫张二懒吗。”
看着那婶脸神秘的看着自己,一副我知道,你快来问我的样子。
赵园园配合的给足情绪价值,好奇的问道,“为什么啊?”
听到她问,那婶子清了清嗓子,一边手上不停的割水稻,一边说,“因为他家有好几个懒。”
“他爸张老懒,他哥张大懒,他排行第二叫张二懒,还有一个他弟弟张小懒。”
“一家子懒得出奇,听说以前还没一起上工的时候,一点活都不干。”
“但是张家人虽然懒,他们却有一个优点,一家子文文弱弱,唇红齿白的,老勾人稀罕了。”
“张家不是本地人,听说张老懒以前是戏班子的台柱子。”
“后面逃难带着张大懒来到上河村。”
“然后入赘到一户只有一个独女的本地人家。”
“因为长得好,那个本地的女人竟然不嫌弃他带了个拖油瓶,也接受他入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