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秦淮茹进院,你们都看到没有?”
“瞧见了,这一段时间不见,秦淮茹漂亮的多了。”
“她一个月才十八块,哪里来的钱买衣服?”
“小顾借她的呗,还有啊,秦淮茹最近不砸花了,小顾又给她找了个什么编绳的活,一个月好像三十多呢。”
院里面的大妈们杂七杂八的说着话,贾张氏在一边听完之后,阴沉着脸,瞧着顾青在易中海那边聊了天后,刚要起身,贾张氏就把顾青给堵到了一边。
“今天是东旭大喜的日子,你别给我憋坏。”
贾张氏板着脸看顾青道。
“我憋坏?”
顾青呲牙问道:“我怎么憋坏了?”
“哼!”
贾张氏哼了一声,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咱们院里面就你最坏,给棒梗一点小恩小惠,就让棒梗在那里给我们上劲,我警告你,你今天给我老实点,别给我家添乱!”
贾张氏警告了顾青之后,又说道:“还有那个秦淮茹,别让她打扮了,我家的新媳妇勤快能干,家里家外都收拾的干干净净,东旭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秦淮茹可比不上人家!”
说到了最后,贾张氏的言语中满是自得。
刘甜儿勤勤快快,让贾张氏和贾东旭都很喜欢。
“贾大妈,这话可就不对了。”
顾青摇头说道。
“怎么不对了?”
贾张氏竖眉问道。
“我认为啊,使唤媳妇不算本事,疼媳妇才是本事。”
顾青低声说道:“我虽然没见过老贾,但是我想来,老贾肯定是个疼爱媳妇的,就算老贾过世了这么多年,你遇到事情,第一时间还是想老贾,所以啊,老贾的本事,可比贾东旭要高。”
贾张氏连连点头,肯定的说道:“那当然!”
在纷乱的年代走过来,老贾确实是贾张氏的依靠。
“所以啊,你应该教贾东旭的,不是怎么使唤媳妇,而是疼媳妇。”
顾青说道:“这样将来刘甜儿遇到事了,也能叫东旭嘛。”
贾张氏点点头,感觉是这个道理,但是总感觉有哪里好像不对,顾青这言下之意,好像让刘甜儿叫东旭魂一样。
“嘿……”
贾张氏还要找顾青掰扯,顾青已经跑到易中海的旁边坐下了。
这话像是好话,又不像是好话,反正让贾张氏很不舒服。
院子里面的大妈们都在说着八卦,小孩子们则追着打仗,这不觉的几个孩子跑到了顾青身边,顾青就在桌子上抓了一把花生,塞过去后,说道:“一边玩去。”
这些花生都是贾家出的。
说真的,顾青虽然缺德,但是今天是贾东旭的结婚日子,顾青真没想闹腾,就热热闹闹的参加一下这时代的婚礼,跟着热闹热闹,不然就贾东旭那浑身破绽的模样,顾青信手一点,就能让贾东旭抽起来。
正在这热闹中,许大茂,阎解成,刘光天这些人也都过来了,其中阎解成的头上还有头油,看起来明光发亮,整个人也都自信了。
“这抹了头油就是不一样哈。”
顾青看着阎解成笑道。
阎解成笑着摸了摸头发,这头油一抹,他整个人都自信了。
“净惹事。”
刘光奇在这时候走过来,瞧着阎解成的油头,不爽说道。
“你是在跟我说的?”
阎解成扭脸问道。
“我说我弟弟呢。”
刘光奇不冷不淡的说道,这弟弟可以是刘光天,也可以是阎解成,更可以是跟着两个人坑了阎埠贵的顾青。
在刘光奇看来,最近的刘光天一直在丢家里的脸,浪费家里的钱,他这个当大哥的,非常不满,在阎埠贵家里闹事,更是给家里惹事生非,所以连带着对顾青,阎解成都不满了。
“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刘光天不悦的说道。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在给三大爷抱不平。”
刘光奇搬着椅子,坐在了阎埠贵的身边,说道:“三大爷,这可都是弟弟胡闹,你可别怪他们啊。”
这种揽事的模样,好像刘光奇是个挺体面的人,能扛事一样。
“嘿……”
阎埠贵往一边别别脸,这种嘴上哔哔,没有实际利益的,他懒得说话。
“你这是得罪三大爷了?”
许大茂笑着问道,那天刘光天在阎埠贵的家里躺尸,许大茂也看了,但是这都是阎解成和刘光天的事,今天许大茂才知道,还有顾青的事。
“什么叫得罪三大爷?”
顾青挪了挪椅子,坐在了阎埠贵的身边,说道:“我只是看到了阎解成这一个要结婚的青年,连头油这一点体面都没有,所以给他提供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帮助,一时间呢,是让三大爷的心里不舒服,但是远远算不上得罪。”
阎埠贵气哼哼的扭脸,也不想听这种话。
“三大爷可是一个老师,我记得一个书上说过,夫子之道,忠恕而已矣,这夫子说的就是老师,恕就是宽恕,能体谅别人,包容别人。”
顾青依旧笑呵呵的说道:“所以这三大爷就算是一时生气,事后也能想明白,三大爷依旧会跟我招呼。”
这句话说的阎埠贵心中有点舒服,但还是纠正道:“夫子是老师没错,但是在这话里面,指的是孔子。”
“大差不差。”
顾青没在这上面纠结,说道:“反正啊,三大爷是不会偷偷吃个鸽子,然后把鸽子毛扔到我家的。”
这话一说,可就点住了阎埠贵的穴,毕竟这种缺德事他真的干过,并且还坑的许富贵到了医院,但这种事,干可以,说不行。
“小顾啊,你这可就说对了!”
阎埠贵的脸一下变了,扭过来说道:“你三大爷就不是这种缺德的人!”
“对对对!!!”
顾青击掌说道:“在咱们院里面啊,论道德修养,我看您和一大爷一样,都是数一数二。”
旁边的易中海听到之后,也跟着默默点头,感觉心头很舒服。
许大茂摸着下巴,瞧着易中海和阎埠贵,当初他爹可就是得罪了这两个人,然后家里的灰土箱里面出现鸽子毛的,许大茂一直都有这方面的怀疑,但是没证据。
“三大爷,你现在还怪我们吗?”
顾青瞪着眼瞧着阎埠贵。
阎埠贵瞧瞧顾青,看看阎解成,又瞧瞧刘光天,感觉真像是哑巴吃黄连,抿了抿嘴,想笑也笑不出来,说道:“怪什么啊,你三大爷肚子里面能撑船!”
顾青呵呵笑笑,撑船没看到,但是瞧见了你的眼泪都在肚子里面打转。